迷途的敘事詩!
“喂?你們怎麼不說話,該不會是昨天晚上的時候,撞著腦袋了吧?還是全員一起的那種?”
可能是因為一直都沒有得到回答,夏冉轉過頭去,再次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卻發現那一群人已經回過神來了,然而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尤其是當他轉頭看過去的時候,更是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舉起了手中的棒球棍、木刀等武器,橫在身前擺出了一個可以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的防禦架勢。
“……”
“……”
“你們這是……在乾嘛?”夏冉歪了歪頭,似乎是很是有些不解的樣子,或者說毫無自覺的樣子。
理所當然的,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都是一臉驚悚、警惕、恐懼、害怕、抗拒的表情。
過了好大一會兒,毒島伢子才與身邊的幾人對視了一眼,主動上前一步,手握木刀,神色複雜的開口問道“你、你……是之前的那位夏冉同學?”
她還是有些無法確定,甚至覺得是不是昨天傍晚的時候,那一位與自己等人分道揚鑣之後,就遭遇了什麼不測。
至於是什麼不測,這個其實根本就不用想的吧,電影裡麵不到處都是這樣的套路與展開嗎?反正就是那樣的套路——譬如說這個人可能隻是披著一模一樣的人類外皮,實際上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如果是以前的話,她肯定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或者乾脆就是對此嗤之以鼻。
畢竟誰會將電影裡麵的情節當作是現實來看待的啊!
然而現在就完全不同了,看看四周的場景,看看眼下的世界吧!不管是喪屍還是末日,哪一個不是以往隻會出現在電影裡麵的要素,可是它們就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從昨天到今天,他們看似接受能力、適應能力都特彆強大,然而同樣也還是會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一個清晰而又真實的噩夢,也許一覺醒來就會回到平靜的日常之中。
但是沒有,昨天晚上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內心深處到底是懷著怎麼樣的期望,可是在一覺醒來之後,麵對的還是外麵狼籍不堪的城市,搖搖晃晃的行屍走肉,這麼一個令人發狂的現實……
既然如此,就算是現實再發生一些本應該隻會出現在電影之中的情節,也完全不足為奇了吧?
至少這樣的可能性在他們看來,要比自己認識的某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是人,要更加容易接受許多……不然的話,他們真的不敢想像——
自己等人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一直都在和一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怪物打交道?
“對啊,是我?怎麼了,昨天下午才見過麵的吧?”
夏冉一臉理所當然的承認了下來,不甚至還用一種懷疑智商的眼神看著對麵的那群人,似乎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就連這種問題都要問出來。
“但是……但是……你剛剛……”
毒島伢子似乎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組織語言了,精致的小臉上居然也出現了一抹茫然的神色。
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傳統女性,明明還是學生就已經散發出成熟美人的氣息,即使是喪屍末日的危機爆發了,也是表現冷靜而勇猛,不管從戰鬥力還是從情緒上來說都是隊伍當中的支柱。
然而,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這種問題終究還是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之外。
畢竟在麵對毫無人性,隻會低吼的死體喪屍的時候,解決辦法很簡單,抄起木刀送它們成佛就可以了。但是麵對一個有智慧能說話,冷靜而且瘋狂的疑似披著人皮的「怪物」的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不管是武力還是智慧,她都完全沒有信心,更何況這個「怪物」之前還是與自己認識的人。
“嗯?我剛剛怎麼了?”夏冉似乎很是饒有興致的這麼問道,並且再次歪了歪腦袋。
而他這樣的舉動,更是讓對麵的眾人一臉冷汗,感覺更加詭異而且可怕了。之前明明沒有這樣的認知,但是在發現對方的真正身份之後,同樣的行為舉止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了。
因為一個人在說著話,在笑著,這個本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偽裝成一個人,在說著話,在笑著……這件事的性質就完全變了,無論其本身看上去再怎麼像人,都隻會令人毛骨悚然,汗毛倒豎。
“我們剛剛都看見了啊!你剛剛的那隻手……那隻手是怎麼一回事?”
在眾人身後的高城沙耶緊緊咬著牙,最終還是開口這麼問道,不過與之前強勢的感覺不同,這一次的她語氣有些發怵發虛的感覺,完全就是底氣不足。
“這個啊,就是這麼一回事啊,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夏冉舉起自己的左手來看了看,然後一臉狐疑的又看向了對麵的幾個人“該不會是你們沒有吧?我還以為這是人人都做得到的事情呢……”
“……”
“……”
以為這是人人都做得到的事情是什麼鬼啊?難不成他還覺得自己的這種情況才是正常的嗎?做不到的人才是不正常的那種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