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敘事詩!
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提起了兩個手提箱,放在桌子上迅速打開。
裡麵是散發著猙獰冰冷的金屬質感的槍械,以及一排排的黃澄澄的子彈……
衛宮切嗣動作嫻熟的拿出了槍械,低聲的介紹了起來“這個就是我的最大底牌,我以前製造的概念禮裝「起源彈」,我唯一的撒手鐧……”
肯尼斯很是有些不置可否的看著,並且輕輕點頭,眼神之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視。
因為他就和絕大部分的魔術師一樣,知道這些東西卻沒有太多的概念,畢竟他平時並不怎麼接觸這些東西,也不需要和它們親切的打交道,自然不會特彆清楚這些擁有最高性能的新銳兵器的具體殺傷力。
他隻是粗略地掃視了一眼,發現它們沒有任何的魔力。
於是下意識的就做出評價,覺得沒有什麼威脅,對其產生了輕視之心。再加上還是他自己讓衛宮切嗣展示講解一下的,所以在這一刻他就連警惕性都下降到了最低。
這也決定了他接下來的命運——
魔術師的最大弱點,就是由傲慢而產生的大意。當他們麵臨戰鬥時,隻會留意各類魔術,輕視不依賴魔術的純物理攻擊,把它們當作次要性的威脅,在麵對非魔術的攻擊的時候更加容易露出破綻。
“起源彈有什麼作用,聽這個名字是和你的起源有關吧……”肯尼斯抱著了解一下,才能夠更好的製定戰術的心思,開口這麼問道。
他之所以還要和衛宮切嗣合作,就是因為對方的確還有利用的價值,不僅僅是之後作為關係紐帶控製saber,還有在解決那個該死的異端魔術師的問題上。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那個魔術師真的太過危險了,肯尼斯自己沒有任何的把握。
不過那個又是必須解決的敵人,而且還是最關鍵的一點,隻要乾掉了對方,基本上眼下的糟糕局麵就會迎刃而解,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個魔術師是造成眼下局麵的關鍵人物。
所以他就將主意打到了衛宮切嗣的身上去了,這個聲名狼藉的魔術師殺手,肯定是有一兩手底牌的吧?
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想辦法幫對方製造機會,然後爭取一擊必殺那個該死的打亂了自己所有計劃的魔術師……
衛宮切嗣似乎並不想要將自己的底牌暴露出來,但是奈何形勢比人強“我的起源彈……的確是我使用自身的起源屬性,利用靈魂工程製作的,隻要……”
鈴鈴鈴——!!
肯尼斯正在聽著說明,不過在這個時候,尖銳的消防鈴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考。
嗯?怎麼回事?
他微微一愣,然後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屋內的電話緊跟著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沉默起來的衛宮切嗣,皺著眉頭走了過去,發現來電顯示是從前台打過來的。
肯尼斯不慌不忙的拿起話筒,前台的服務人員表示歉意,說是不知道什麼緣故,剛剛似乎發生了小小的火災,根據現場來看懷疑是有人故意惡作劇,觸發了消防鈴……
至於後麵的話就是表示道歉,在深夜時分驚擾到了客人,諸如此類的話,沒有聽下去的必要。
人為縱火?
還是這個時候?
肯尼斯心裡頓時就是“咯噔”一聲,眼神再次恢複到魔術師所特有的那種敏銳,他幾乎是閃電般的猛地轉過身來,看到的卻是那個黑洞洞的散發著寒意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
砰!
槍械瞬間發出了吼聲!
蠢貨!
這個詞彙也幾乎是在瞬間浮現在肯尼斯的腦海之中,他緊閉的嘴角也因為冷笑與憤怒而顯得扭曲,因為在他的身前,正有著一團水銀狀的流體躍起、展開!
作為一個實力高超的魔術師,肯尼斯可不會蠢到隻是轉身確認狀況,而是同時發動了身上的魔術禮裝。
其名為月靈髄液——埃爾梅羅的至高禮裝,肯尼斯最強的王牌,利用魔術化的水銀進行防禦、攻擊、索敵,高機能性可稱的上是萬能兵器。
原理是讓充填了魔力的水銀記憶各式各樣的行動模式,並設定成會對應各種情況作出最適當的反應,可算是一種戰鬥用的魔像。
而且因為衛宮切嗣剛剛的介紹說明,他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因此在這一瞬間展開發動的水銀防禦形態不是常規的膜狀——
而是如同劍山一般展開,從地板直到天頂一起林立出無數的逆棘。
就像密集的竹林一樣,不但覆蓋住肯尼斯的身體,還完全遮蔽住了飛來的子彈。
雖然讓水銀塊像劍山狀展開所需的魔力,不是單純的膜狀形態可以比擬的,幾乎動員了肯尼斯所擁有的全部魔力才完成的,他雙肩上刻下的阿奇博爾德家傳魔術刻印已經循環到極限,對他的肉體造成劇痛。
但是付出就有回報,劍山狀的水銀防禦形態當然要比單純的膜狀的防禦更加堅硬強大,是真正的銅牆鐵壁。
也就是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肯尼斯為了防禦住衛宮切嗣的起源彈,在這一瞬間已經全力以赴。旨在自曲變換的月靈髓液大顯身手,那致密的完美流體操作魔術的手法,應該就是不辱名門阿其波盧德家之名的極限絕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