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雙管齊下,他的進步速度自然是特彆快。
佐佐木小次郎對此並不知情,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麼武器甚至能夠賦予使用者強大的技巧,所以從一開始就有了某種誤解。
畢竟夏冉也沒有解釋,在接受他的指導的時候,也是拿起烏木之刃化身劍術大師的。
所以,這個古代劍士理所當然的認為aster想要向自己學習“燕返”的這個要求,是真的出於同道中人的見獵心喜,而不是一時間突發奇想的心血來潮,五分鐘熱度。
想想也是,一個真正的魔術師,怎麼可能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根源、魔法、各種神神秘秘的法則真理,才是這些異端的魔鬼的追求啊!
唯一的解釋就是,aster本身也是一位真正的劍士,而且天賦高絕,同樣達到了一個令人驚歎的水平,所以才會尋求在這個領域上更進一步的突破人之境界。
於是,兩個劍士就每天都在柳洞寺山門前的院子裡,你來我往的打上幾個小時了……
不是點到即止,但也不是生死相搏,更加像是互相交流一樣,不過結果是很明顯的——
佐佐木小次郎的風格絲毫不受影響,夏冉的劍術卻逐漸的向著前者發生了偏移,先是形似,然後是神似……不過因為他本來就抱著學習的心思,佐佐木小次郎也能夠感覺得到,所以同樣沒有什麼問題。
兩人自顧自的按照之前的節奏在習練,卻完全沒有發現到底給彆人造成了什麼樣的困擾。
譬如說阿爾托莉雅,又譬如說愛麗絲菲爾。
這兩人在柳洞寺度過了被俘虜的第一個晚上,睡得不算太好。雖然條件不差,但是總歸是在敵營之中,saber沒有放鬆警戒,愛麗絲菲爾更是滿腔煩惱憂慮。
這種情況下當然沒有心情好好休息了,而是幾乎一整個晚上都在討論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不能夠直接商量如何對抗,但是總有其他的方式代替語言文字交流。
經過訓練的普通人都能夠做得到的事情,沒理由從者和魔術師就做不到。
然而,等到兩人早晨出門一看,昨天晚上熬夜才初步敲定的計劃直接就胎死腹中了……她們看到了那個危險的魔術師,在院子裡和那個危險的劍客在交流劍技。
一開始本來以為是晨練一般的性質,畢竟沒有目前的多數從者戰鬥那樣,有各種迸發的魔力、熱量、激流的現象,所以不管是阿爾托莉雅還是愛麗絲菲爾,都沒有太過在意。
但是仔細看了兩眼之後,兩人的臉色就都發生了變化。
雖然沒有動用魔力,但是不管是佐佐木小次郎還是夏冉,使用的純粹的力量都非常強力,這一點光是從那迅捷如風的劍刃上就能夠看得出來。
沒有突破音障,隻是因為不需要,而不是做不到。
“……”
“……”
“saber,這是什麼局限性非常大的強化魔術嗎?”愛麗絲菲爾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很是有些不確定的這麼問道,下意識的向身邊的騎士少女尋求肯定。
“我沒有看出來有什麼魔術的跡象……”
saber搖了搖頭,神色變得極其複雜起來,翠綠色的漂亮眼眸之中倒映出了夏冉的身影。
“這個人是個怪物……隻怕不僅僅是魔術,直接與servant角力互毆都沒有問題。”
她總算是明白之前自己的直感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預警的了,看對方那輕鬆隨意的樣子,即使是不確定其全力以赴的筋力、敏捷會達到什麼程度,但是以她當時的筋疲力儘的糟糕狀態來說,被反手斬殺絕對是唯一的結果。
愛麗絲菲爾已經不想說話了,這樣的怪物魔術師到底是為什麼,才會摻和到這一場的聖杯戰爭裡麵來的?其他人怎麼才能夠有活路?
似乎就連最後的希望都在這一刻被堵死了,想要指望這個可怕的敵人自身出現意外,被人實施斬首戰術的可能性太低太低了,幾乎等於沒有。
但是昨天晚上她們商量的計策,卻就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的——愛麗絲菲爾知道自己的丈夫的底牌,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接下來會采取什麼行動。
在確定夏冉不是servant,而是有血有肉有魔術回路的魔術師之後,那個男人的心思一定會活絡起來的,一定會覺得起源彈是幫助他逆轉局勢的最強撒手鐧。
而在將這個情報告訴saber之後,兩個女人連夜商討出來的唯一計劃,就是給衛宮切嗣儘可能地創造機會……隻是現在看來,這條路似乎也是糟透了。
“早上好啊,兩位……第一天在柳洞寺這裡住下,感覺還習慣嗎?”
這個時候,夏冉也終於注意到了在邊上站了不知道多久的兩人,於是非常爽朗的打起了招呼,同時示意佐佐木小次郎停手。
“一點兒也不習慣……”阿爾托莉雅冷冷的說道,不假辭色。
“那真是遺憾呢……現在要去吃早餐嗎?”
夏冉也不在意笑眯眯的這麼說道,目光直接轉向了愛麗絲菲爾——
“順便待會兒還要給夫人你檢查身體,並且做一個小小的手術,這是今天預定的課題……不要誤會,隻是想要取出你體內的劍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