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敘事詩!
ncer頓時握緊了手中的紅色長槍,恨不得一槍戳爆眼前的這個陰險小人的腦袋。
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沒有辦法不顧忌肯尼斯兩人的生命安全,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投鼠忌器,被衛宮切嗣要挾為他服務。
說到底,現在控製ncer強迫他忍氣吞聲的,並不是已經轉移了的契約和令咒,而是之前的禦主肯尼斯還有索拉兩個人,成為了人質,落在了衛宮切嗣的手中。
他現在敢動手殺了衛宮切嗣,那麼下一秒鐘,在城市另一邊的肯尼斯兩人就會立刻被殺掉。
沒有再說什麼,ncer表情陰沉的握住兩把魔槍,向著前方走去。
衛宮切嗣在他身後冷酷的補充了一句“儘量拖住他,有機會殺掉對方那就更好了,不要吝嗇寶具……我在關鍵時刻會使用令咒的。”
“……”
“……”
沒有回話,ncer的身影走過最後一段有路燈的街道,沒入了黑暗之中。
他不認為自己有多少的勝算,因為對麵的人……好吧,對麵的裝備太強大了,寶具超規格到這種程度,根本就是蠻不講理的地步,不但數量是無限多,等級也是最高級。
麵對這樣的敵人,ncer自然也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勝算,因為那個家夥是不可能和他堂堂正正的來一場騎士的較量,比拚武藝技巧的——
那貨絕對隻會用各種理由,說什麼“用寶具殺了你都是沾汙了本王的寶物”,然後用無限子彈的外掛功能壓製直到射殺了他為止。
如果那個家夥直接解放那招“天地乖離·開辟之星”的話,他甚至會被秒殺,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對方繼續高傲自大,不想一開始就放大招,又或者是抓住機會拉近距離進行壓製,不給對方放大招的機會。
後者是比較有可能的選擇,也是ncer反敗為勝的唯一機會,雖然可能性很渺茫,但是他也隻能夠努力的抓住了。
衛宮切嗣沒有得到回答,也不是太在意,他知道對方不敢反抗,不擇手段的人拿捏住了有顧忌的人的命門,就是可以這麼囂張而且肆無忌憚,得寸進尺。
他迅速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在紛紛揚揚的雪花之中,往邊上的巷子入口走去,準備繞一圈之後,從民會館的後麵進入建築物內部。
言峰綺禮就在裡麵等著自己,那個男人得到了新的servant並且再次參加了聖杯戰爭,不但與吉爾伽美什合謀殺害了時臣,還中途截胡再次綁架了愛麗絲菲爾,把「聖杯之器」控製在自己手裡……
對於言峰綺禮那個人而言,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兒都不值得驚訝,甚至可以說是理所當然應該采取的行動。
衛宮切嗣有些痛恨自己放鬆了警惕,下意識的覺得言峰綺禮之前退出了聖杯戰爭,就降低了對其的關注,也因為另外一個危險人物的橫空出世,吸引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結果導致了這樣糟糕的局麵。
要是他再警惕一些,乾脆不采取今天晚上的計劃,繼續將愛麗絲菲爾留在柳洞寺之中,情況都會好上很多……不過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了。
從知道言峰綺禮成為了敵人之後,那麼無論對方是怎樣的強敵,隻要確定是自己必須挑戰的人,那麼衛宮切嗣就不能畏懼,不能憎恨,既不輕視也不心慈手軟,考慮的隻有排除一事。
冬木市民會館的主要部分,是涵蓋一樓到三樓的大型演奏廳。
衛宮切嗣從後門進入,以演奏廳作為終點前進,不徐不急的邁著果斷輕巧的步伐緩緩行走著。因為他知道言峰綺禮應該就在這民會館的某處,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ncer應該能夠拖住外麵的吉爾伽美什一會兒,而自己隻要在這座建築物之中,那麼他就不可能喪心病狂到將新的禦主都一起用寶具殺死……所以,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同一時間,得到了吉爾伽美什通知的言峰綺禮,此刻也正在演奏廳之中向走廊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心情都愈發激昂,祝福的聖句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主使我的靈魂蘇醒,引導我走上正途。縱然我在死亡的幽穀漫步,也不懼怕魔鬼,因為主與我同在……”
他是真的感覺到了神的祝福,迫不及待的想要親手粉碎那個男人的理想與希望,看到對方絕望痛苦的表情了。
言峰綺禮生來不知“快樂”為何物,他無論接觸什麼都會儘心儘力研究,卻最終發現自己無法從其中得到哪怕一點幸福感,為此他不斷的追尋著自己人生的意義。
他本來以為衛宮切嗣這個為了理想,而拚命奔走,誓要成為人類救世主的男人是能夠理解自己,也能夠讓自己理解的,但是現在衛宮切嗣的正義卻是讓他感到厭惡,甚至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再加上吉爾伽美什啟發了他,讓他坦然麵對自己扭曲的惡性,所以他不但因此仇視衛宮切嗣,更是打算付諸行動,粉碎對方那無意義的理想,好好品嘗一下對方的絕望痛苦。
兩個宿敵就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的默默前進,昂揚地前進,毫不猶豫地走向決鬥場,最終理所當然的在一層相遇。
衛宮切嗣看到了身穿法衣的修長身影,而言峰綺禮則是看到了宿敵的黑色大衣。教會的代行者手上所持的黑鍵的光芒,輝映著魔術師殺手手上的魔槍槍身的光亮。
兩人都察覺到了彼此的殺意,也早已有了覺悟。
“你應該知道的吧?衛宮切嗣,在冬木市有四個地方具有適合召喚聖杯的靈格,第一個自然就是圓藏山,那是這片土地上最佳的靈脈——”
沒有立刻動手,言峰綺禮率先打破了沉默,仿佛是在這昏暗而又冰冷的空氣之中,自言自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