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啊,自己把她拐回來的時候,不就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了嗎……沒錯,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aster,剛剛的那個和你通話的女孩子,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嗎?”
saber卻是仔細的打量著他的表情,如此揣測道。
“這個是禁止事項,而且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有一句話叫做「好奇的人會被馬踢死」……”夏冉收斂思緒,慢慢悠悠的看向騎士少女,用很真誠的語氣敷衍著說道。
好奇的人會被馬踢死?
saber有些疑惑,她好像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話,不過考慮到位麵偏差值之類的東西,或許是aster的這個世界所特有的什麼諺語之類的也說不準。
“好吧,那我不問這個,但是aster你們剛剛說的那些事情,是要準備密謀去對付什麼人嗎?”騎士少女正色問道。
“當然不是了,怎麼看都聯係不到那個方麵上去吧……”夏冉挑了挑眉毛,“隻是兩個認識的人,算是朋友什麼的關係吧,而且我們也是為他們好啊……”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咂咂嘴,也是感覺到有些怪怪的。
對於“為你好”這種說法,他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卻是沒有想到現在自己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至少夏冉非常肯定,這一次的問題的根本症結,就在於比企穀八幡那彆扭的性格。
這一次的事件就是因為那個家夥而起的,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問題,就連由比濱結衣也完全屬於無辜的那種。畢竟事情的起因就是源於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發生在比企穀八幡進入高中的第一天。
那天有個女生帶著她的狗出來散步,但那隻狗在關鍵時刻突然掙脫她的控製跑了出去,不巧在那個時候又正好有一輛高級轎車迎麵駛來——就是雪之下上學時坐著的轎車。
比企穀八幡理所當然的在救下了那隻狗之後,也因為骨折的原因,直接在入學第一天就送醫院去了,並且住院時間長達三周,這件事也決定了他從高中第一天就沒有朋友的命運——
畢竟高中第一天就送醫院去了,接下來過了三個星期才來上學,明明新學期新階段,正好是適合展開新的圈子的時候,但是他錯過了時機。
等到之後再來的時候,周圍的新同學們也各自穩固了自己的新圈子,他這個渾身散發著腐爛氣息的死魚眼已經融入不進去了……
不,應該說是就算是沒有任何的意外,比企穀八幡能夠順利展開高中生的現充生活的可能性也不足萬分之一,而發生了意外隻是給了他自我安慰的借口罷了。
而且重要的也不是這個,比企穀八幡也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不久之前,侍奉部舉行的第一次正式的內部活動,也就是說讀書會。
或許是被詛咒了還是怎麼的,反正不管是夏冉和雪之下這邊,亦或者是比企穀和由比濱那邊,兩邊都不怎麼順利。
前者就不說了,雖然經過了被姐姐追殺,然後三觀粉碎的一係列神展開的衝擊,但是至少兩人互相之間的關係沒有出現嫌隙與裂痕,反而在某種意義上還更進一步——
畢竟分享某個秘密,從來都是迅速拉近彼此關係以及心理距離的不二法門。
然而,儘管同樣都是發現了某個被隱藏起來的秘密,後者卻是走向了截然不同的結果,不但沒有拉近距離,反而還徹底的鬨掰了,甚至還有漸行漸遠,最後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
因為比企穀八幡發現了開學時候救下的狗的主人,其實就是由比濱結衣,所以他覺得一直以來的疑惑終於是解開了,甚至感到恍然大悟。
難怪說由比濱同學對自己一直都這麼溫柔……
難怪說由比濱同學似乎對自己存在著某種好感……
他一直以來都覺得絕對是自己自作多情,自我意識過剩的緣故,或者乾脆就是看多了那兩個人的相愛相殺的可怕,不自覺地對與自己同一社團的由比濱結衣產生了同伴意識……
總而言之,他一直都覺得那絕對就是錯覺,哪怕是察覺到了由比濱結衣的明顯好感,也是堅持這麼認為的——畢竟怎麼可能會有女生喜歡自己?!
在發現了這件事之後,比企穀八幡更是覺得完全搞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討厭這樣虛偽的溫柔,斷定對方是出於補償心理才對自己這麼好,才總是為自己著想,甚至出於擔心自己找不到人組隊,還主動來提出建議……
於是他非常帥氣而且瀟灑的拒絕了由比濱結衣的好意,甚至直白地說出不必對自己的孤單感到憐憫或內疚之類的傷人的話,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冷戰局麵出現。
夏冉仔細的整理了一下來龍去脈,認為的確就是這個成熟的高二病最有問題。
saber認真的端詳著他的表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是確認了什麼“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
“嗯,當然是繼續購物了。”夏冉沒有怎麼猶豫,就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