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害怕退縮,而是知道正麵沒有任何的辦法取得勝利,隻有找準機會一擊必殺才行……這才是解決這個異變的關鍵與正確做法,要是看不清楚形勢,自己傻乎乎的打上去,隻會使得局麵越來越亂而已。
“什、什麼機會?”雪之下雪乃突然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發現那個家夥再次「複活」過來,雖然說了一堆她聽不明白的話,但還是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緊接著,神奈子就以不容置疑的氣勢,虎視眈眈的盯住了她,說這是一個機會什麼的……少女一下子就愣住了。
旁邊的公主大人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趣的看了過來,似乎是想要看看這群人的葫蘆裡準備買什麼藥。
“動搖「他」的存在根基,破壞合體的那兩個人之間的同步與平衡……”神奈子非常認真的說道,“你是夏冉同學非常在意的人,應該是有辦法的吧?”
“我能夠有什麼辦法?”黑長直少女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同時心中的不妙預感更加劇烈了起來。
“譬如說直接當眾告白什麼的啊,我不是太懂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的想法與觀念,但是再怎麼說都好,這種事情肯定能夠對他的思維與精神造成很大衝擊吧?”
神奈子的目光非常毒辣,提出了一個聽上去就非常有可行性的方法。
她之前就已經發現這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微妙,要說是普通朋友,那肯定不是,但要說是真正的戀人,未免又有些明顯的差距……
感覺就是似乎隻差了一步,然而兩個人卻偏偏就是在這最後一步裹足不前,似乎都沒有邁出去的意思,互相之間終歸還是有著一段距離。
不過不管怎麼說都好,要是能夠巧妙的運用這件事作為武器的話,絕對能夠成為對那個境界的魔法使最強的一擊必殺!
理所當然的,雪之下雪乃完全僵住了,足足過了半秒鐘的時間,才用力的咬住下唇,死命的搖頭表示自己的抗拒,幅度之大、用力之猛,似乎不這樣不足以表達出她的堅決拒絕。
開什麼玩笑!
這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神奈子耐心的勸導了幾句,發現少女對此完全沒有鬆動,頓時也有些頭疼了。她本來以為這兩個人互相之間隻差最後一步,隻隔了一層窗戶紙,應該一捅就穿。
但是現在看來,這最後一步明顯還有些距離啊……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坐在雪之下旁邊的金發碧眸的騎士姬,將希望放在了這個從者的身上。
既然那位魔法使專門把她帶回來,那麼應該是有一些特彆的關係……的吧?
“我隻是aster的騎士,也隻是騎士與君主的關係。”saber馬上就明白了過來,毫不猶豫的就明言拒絕了,她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況且現在就夠難受的了,什麼都做不到不說——
既不可能出去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也沒辦法出去對抗自己現在的禦主,忤逆“他”的意誌,saber也感覺自己如坐針氈,隻能夠老老實實的保護雪之下,這樣好歹能夠讓自己心裡好過一些。
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會去向自己的禦主告白什麼的?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也不覺得互相之間是這樣的關係,所以果斷拒絕了。
哪怕是緩兵之計都不可能答應,因為以後肯定會很尷尬的。
“神奈子大人,我和夏冉同學之前才見了一麵……”發現自家的神明大人不靠譜的看向了自己,東風穀早苗哭笑不得,同時也果斷地拒絕了。
那麼,就隻剩下了——
神奈子頭疼的看向了那個一臉平靜的女生,發現對方仍然是十分自然而且從容淡定。
“誒?要我去嗎?”加藤惠有些困惑的歪了歪頭,似乎是有些不解自己為什麼會被盯上,“這樣子隨便……真的會有效果嗎?”
“試試總沒有壞處,要是繼續這麼下去的話,你也不願意看到吧?”這一次居然不是果斷拒絕,神奈子頓時鬆了口氣,連忙趁熱打鐵的慫恿道。
“這個……”
“加藤小姐,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不是……我……”
“你也不想看到這個世界毀於一旦吧?”
“誒?這麼說會不會太誇張了一些……”
加藤惠明顯是一個太好說話的人,這種菩薩心腸已經達到令人崇敬的境界了。換成是彆人,肯定就不會理會這種無理的要求,但是她卻做不到果斷拒絕。
很快的,被趕鴨子上架的少女稀裡糊塗的走出到神社之外的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答應了?!
“幸好還有一個靠得住的……”神奈子長長鬆了口氣,和其他人一起緊緊盯著接下來的發展,有人緊張不已,也有人充滿驚愕。
譬如說雪之下同學就是後者,她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著走出到外麵的加藤惠,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等、等等,這情況是不是有些不對?
為什麼心中不妙的預感更加濃烈了?!
然而,加藤惠隻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緊接著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似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態度十分從容自然的向著那邊打了個招呼——
“夏冉同學,那個……我……”
剛剛下定了決心,不過這句話沒有能夠說完。
“不要這麼暴躁,你okng其實根本就……”
因為就在同一時間,境界的魔法師輕描淡寫的接住了風見幽香的拳頭,輕笑著說道,美妙的聲音裡夾雜著奇怪的雜音。
隻是話語突然就戛然而止,來自身後的少女的聲音傳到了“他”的意識之中,也瞬間就被無差彆的心電感應讀取到了後麵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信息。
所以——
加藤惠隻是剛剛下定決心,開口說了起來,但是才開了個頭,境界的魔法使就已經驚愕不已的回過頭來。
下一個瞬間,“他”的身影猛地就是抖動、模糊,簡直好似是平靜的水麵被打破,其上的倒影同時也不複存在。在光芒一閃而過之後,“他”從一個個體分成了兩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