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沒問題了……”saber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身後的紅衣少女,平靜的說道。
“那個……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菱紗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的這麼問道,同時眼光在四下巡視著,卻沒有看到少年道人和另外一個女孩子的身影,但是她總覺得這個不是巧合,絕對不是什麼碰巧的失去。
“等等?!難不成說,是你的那位道長公子算到了我們今天晚上還會有此一劫,所以專門派你過來保護我們?”
眸子裡神采閃動,韓菱紗突兀的覺得腦海中靈光一閃,閃電般的將可疑的地方串聯了起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問出了這麼的一個問題。
“是……是啊……”
saber才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韓菱紗的問題,結果沒想到對方一下子就給她找了這麼一個理由,呆了一下之後,含糊其辭的點點頭承認下來。
畢竟也隻能夠這麼解釋了,她總不好說自己是在旁邊一直看著,直到千鈞一發之際,某位劍仙也沒有出現救場,才迫不得已的衝出來救下了韓菱紗吧?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咦?等等,還有之前的那個禿……那個和尚呢?”
韓菱紗頓時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覺得心頭大石落地了。但是她緊接著又看了四周一眼,發現湖麵上隻有水波在蕩漾,那個筋肉妖僧卻是看不見了。
“剛剛一直被圍攻,隻能夠潛到水下去了……”saber瞥了一眼並不平靜的湖麵,平靜的這麼說道,她能夠感應到那個光頭的氣息在水麵之下,雖然狼狽而又衰弱,但是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大概就是能量值消耗過度,維持不了正常的戰鬥力了,就連基本的防禦都難以維持,隻能夠靠潛到水底去躲避炎羽妖鳥的襲擊?
不過讓saber感到有些不解的卻是,這個肌肉和尚再怎麼說,也要比雲天河和韓菱紗兩人加起來強得多了,怎麼會表現得那麼狼狽?
這群妖鳥雖然可以威脅到肌肉和尚,但是不應該讓他幾乎逃都逃不掉……
那麼唯一的解釋似乎就是,這個和尚在湖中心的百翎洲上還遭遇了什麼,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才勉強逃出來,卻無力應對後續的追擊?
“快跑!你們幾個……怎麼還傻乎乎的呆在那裡……”
撲通一聲,漆黑的湖麵上突然冒出一個光頭,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幾口粗氣之後,又急急忙忙的對著岸上的幾個人大聲的喊道,中氣十足。
“那島上還有兩個妖孽,首惡未除,它們……”
下一刻,穿雲裂石的尖利鳴叫聲打斷了肌肉和尚的話,讓他的臉色霎時間變得隻有一片煞白。
龐大的妖氣從湖中心的百翎洲之中衝天而起,攪動著夜空之中的烏雲,兩聲極度恐怖的鷹唳之聲震徹夜空,顯示出了聲音的主人的暴怒情緒。
這個瞬間,巢湖周遭的飛禽走獸都被驚動,戰栗不已,屁滾尿流。而在湖邊居住的漁民們更是突然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甚至嚇得滾落地上,渾身都在哆嗦。
在湖中心的漆黑島嶼上,大片大片的鳥群在夜色之下同時飛起,那是數量密密麻麻的大狂巨鷹,被它們的王者驅使著,嗜血的向著同一個方向衝去,彙聚成為陰雲一般的巨大洪流,橫跨湖麵上的夜空。
顯而易見的一個事實,就是剛剛派出來的炎羽妖鳥們全滅的結果,徹底激怒了百翎洲上的妖類,這一下子它們是真的傾巢而出了。
在最後麵的是兩頭巨大到遮雲蔽月,在湖麵上投下了巨大陰影的恐怖妖禽。
在它們的輪廓從那島嶼巨樹化作的巢穴深處出現的瞬間,巢湖邊的眾人就都覺得仿佛天地之間直接刮起了浩浩蕩蕩的妖氣長風,四方雲動。
這是一種錯覺罷了,阿爾托莉雅先是輕輕皺眉,但是緊接著就舒展了開來。
比起當初在那個非人樂園裡麵,直麵那個四季鮮花之主的感覺差遠了,根本就是雲泥之彆,這兩隻凶猛的妖禽隻是專精風屬性的強大妖類,可以鼓蕩大氣,禦使風靈,竭儘全力才使得巢湖這片區域風雲變幻。
但也就僅此而已,不算什麼,最多就是空中單位讓她有些難以應付罷了。
然而隻有她是這麼想的,另外幾人都是表情難看,韓菱紗咬了咬牙,試著提起,卻緊接著就感覺到了一股暈眩襲來,幾乎站立不穩直接摔倒。
“菱紗?”雲天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擔心的叫出聲來。
“彆管我了,我怕是走不了了……你們快往東邊的方向跑,快……”韓菱紗用力擺手,同時看向了身材嬌小的金發少女,她並不覺得這個女孩子能夠對抗那兩頭恐怖的巨獸,而且對方緊蹙的眉頭似乎也表示了這一點。
所以她隻希望這個女孩子能夠把山頂野人帶走,後者傻乎乎的讓她不忍心,畢竟如果不是她把雲天河騙下山來的話,根本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我不走!你沒有不仁,我不可以對你不義!”山頂野人緊皺眉頭,用力搖頭,語氣堅決。
“你——!!……你這笨蛋倒是學得挺快,真要你我兩條命擱在這裡了嗎……”韓菱紗苦笑出聲。
“還不至於會死啦,你們到我身後……”saber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取出了一根長發,那是一根黑色的長長發絲,明顯不是屬於她的。
她缺乏空戰能力,所以猶豫了一下之後,決定還是直接一些,免得自己被逼到手忙腳亂的時候再來使用這樣的手段,沒有什麼意義還徒增風險。
素手一揚,黑色長發直接隨風而起,卻沒有被浩浩的猛烈狂風直接吹飛。
而是一下子綻放出了耀眼的靈光,整根發絲都在瘋狂的吞吐著五靈之氣,化作了最為精純的靈力,穿著藍白色道袍的少年道人的身影直接出現。
一滴血,一根頭發,都蘊含著所有的情報信息,都等於本我存在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