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敘事詩!
好像,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古老的鐘聲響徹,再也感覺不到酷熱嚴寒,仿佛溫度的概念消失了,無儘的純白把夏冉包圍,帶著他去往了一個無限寬廣的世界,和現在渺小的他完全沒有關係的世界。
簡直像是窺視到了誰的夢境一樣的感覺。
在天空、在大地、在遙遠的時之彼方,仿佛意識在毫無拘束的一個個宇宙之中肆意飄蕩著。
無數繁星以極快的速度呼嘯而過,那是完全無法理解的光怪陸離,他的意識談不上渾渾噩噩,但也隻是被動的接受著,思維像是凍結了一般無法思考……
也不知道在這巨大到堪稱無限的迷宮之中,飄蕩了多久的時間,或者說也不知道時間的概念還存在不存在,終於他感覺到了一股斥力的出現。
“我自終末而來,並無留戀,隻是在此駐足……”
似乎是有些耳熟,卻又非常陌生的聲音,悠哉的語調。
隨著這句話——
夏冉的意識擴散開來了。
……
……
這是什麼鬼?
自己怎麼會做這麼一個夢?還是說,這是精神過度疲累的副作用與後遺症不成?
重新睜開眼睛的夏冉愣愣的看著上方懸浮著的純白光球,正在散發著柔和純粹的光芒,照亮了這個本應該死寂昏暗的個人領域空間,好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
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也沒有個確切的概念,好像是現在剛剛才蘇醒過來,又好像是已經醒了好一會兒,隻是剛剛走神了,渾然沒察覺到時間流逝變化。
——所以說,難道剛剛其實不是自己在做夢,而是自己的狀態跌落穀底,所以回來的時候集中不了心神,看著光球走神了,胡思亂想臆想腦補出了剛剛的神遊太虛?
他覺得真相應該就是這麼一個樣子的了,然後下意識的想要從地上坐起來,緊接著才發現這個簡單的動作居然讓他很吃力,當然並不是說癱瘓了或者彆的什麼。
而是一種奇異的渾身酸軟,相當的乏力,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再體會過這種感覺了,簡直像是被人塞進了滾筒洗衣機裡一般,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等等,在這種時候應該說什麼來著……
“主神,全身修複,點數從我這裡扣。”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一道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降,精準的籠罩住了他的身體,讓他整個人都懸浮了起來,仿佛被浸泡在溫泉熱水裡一般的舒坦,幾乎要舒服得忍不住睡過去。
他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很是安心的就閉上了眼睛,直接沉下心神,仔細體會著從身體到靈魂,全方麵的修複,猶如缺水乾癟的細胞正在迅速吸收養分而變得充盈飽滿起來,這種感覺相當美妙。
尤其是那種短短時間內,就從明顯的虛弱狀態到恢複健康,這是非常明顯的對比,不發燒感冒的人是很難明白平常時候的正常狀態是有多麼輕鬆的。
片刻之後,光柱消失,恢複過來的他重新躺回到了地上,感受到了超合金地麵的冰冷觸感,重新睜開了眼睛。
有一張嬌俏的臉出現在視野之中,仿佛是從歐洲宮廷之中走出來的貴族少女一般,正從上方居高臨下,又驚又喜的看著他“aster,你醒了?”
“……”
“……”
“等等,怎麼會是saber你?”
躺在地麵上,夏冉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什麼,緊接著忍不住蹙眉這麼說道。
saber沉默了一秒鐘“這是什麼意思?是我很奇怪嗎?”
阿爾托莉雅覺得心情有些微妙,自己這是剛剛回來就給禦主嫌棄了?
“的確有些奇怪……”
夏冉點點頭,低頭沉思了起來,貌似有些值得懷疑的疑點啊,如果說自己剛才的臆想是因為走神了,無儘的純白世界是看著光球發呆時候的錯覺,那麼那句話又是誰說的?
他認真的搜索著自己的記憶,總覺得那個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更多的是陌生,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在自己意識的情報庫之中進行匹配對比也沒有能夠找到疑似項。
阿爾托莉雅卻是表情一黑,整個人頓時都糾結了起來,難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沒理由的啊,自己一直都很勤快來著的,也就是……就是夏洛特出現之後,稍微、稍微放鬆了一些,畢竟實在爭不過那位以萬能作為目標的女仆長,她也是很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