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不過那一天沒有那麼快到來啦,你可以先在遊戲裡努努力。”夏冉非常善解人意地對他說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幻想自己是永久欠神「無名神」的嗎?或者可以借此機會幻想成真……”
“啊啊啊啊啊啊——!!彆突然用黑曆史對人發動精神攻擊啊!”
比企穀八幡的哀嚎聲瞬間響起,像是切割金屬一樣的尖銳聲音,在他聽來,對方突然說出來的這些東西對自己而言,不亞於是阿瓦達索命一般的死之咒語。
“我隻是幫助你儘快適應而已,順便一說,在那個世界裡可能會有你熟悉的設定哦,戰神梅席卡,愚王歐圖,失落聖堂之類的,我當初順便就拿來用了。”
夏冉好心的說道,半真半假的再度給予無情的一擊。
“噗——!!”
“咦咦咦?振作一點啊,蹲家……”由比濱結衣慌慌張張的蹲下來,抓住靈魂出竅的比企穀八幡的脖子,用力的一陣劇烈搖晃——
真可謂是完美的幫凶,如果說之前比企穀是處於彌留之際的話,那麼現在大概就要準備過河了。
不過在夏冉和比企穀八幡說的話之中,後麵的才是惡趣味的玩笑,主要是為了用黑曆史傷害對方的心靈。前麵的卻都是真的,那根本不是一個遊戲,玩家在他的計劃定位之中也並不隻是單純的玩家。
第四天災的名頭相當響亮,雖然是一把雙刃劍,但是毋庸置疑的就是,用得好的話,的確會有奇效……不過在那之前,首先得真正馴服玩家,教給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規矩才行。
畢竟如果不是玩家的某些劣根性導致的話,其實他都不想設置什麼死亡懲罰。
亂世當用重典,而玩家這個群體卻是相當要命的蝗災,要是沒有最為嚴格的秩序束縛著,沒有最嚴厲的懲罰震懾住,他們絕對能夠將任何正常世界變成亂世。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玩家們不顧後果,隻按照自己的想法到處搞大屠殺,可能就是單純想要看看這麼真實的世界裡,nc死了之後會怎麼刷新?
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麼原因,就是因為想屠殺,所以就屠殺了,就因為在他們看來,自己想殺的nc就在那裡……
這種單純的「惡」才是最為可怕的一點,所以絕對不能夠等到蝗災泛濫之後才想辦法治理。
而是必須要一開始就立下規矩,不遵守遊戲規則的玩家就是一群蝗蟲,是蝗蟲就得死!什麼玩家權利之類的根本不存在,就像是蝗蟲沒有理所當然的去破壞田地莊稼的權利一般。
截止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一百多號人退出了遊戲,而且是永久性的退出了遊戲。
他們就是屬於那種明知故犯,甚至屢教不改的人,覺得一個破遊戲再真實也沒有資格限製,自己非得要胡作非為,隨心所欲的發泄破壞欲……
結果就是目前都在線下進行心理治療,在痊愈之前沒有辦法再度上線了——說是這麼說的,不過其實之後都不會被允許上線了。
比企穀八幡好不容易恢複過來,隻是看上去仍然遭到了很嚴重的心靈傷害,嘴角帶著血跡的他一臉看待洪水猛獸的模樣,警惕的和夏冉拉開了距離。
明明這種黑曆史自己就隻說了一次,為什麼對方的記憶力要這麼好,不是說對方隻要沒興趣的話,就連彆人的名字都能夠忘記的嗎?
還是說對於這種可以作為武器使用的情報,對方才會認真記憶,以圖在日後可以隨時隨地的傷害當事人?
“比企穀同學對我有些誤解啊……”
夏冉歎息著搖了搖頭,然後也不在意的伸手從旁邊的長桌上取過一杯還在散發著冷氣的冰淇淋,想了想之後,先遞給了邊上的心情沉重的黑長直少女。
雪之下雪乃隻是平靜的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拒絕了,表示自己沒有什麼胃口。
少年也不在意的笑了笑,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纖纖素手伸過來,動作相當優雅,而且非常自然而然的接過了他手中的冰淇淋。
“……哇,嚇我一跳,不過真是體貼呢,知道姐姐我忙了一整天,已經餓到不行了……”
雪之下陽乃笑吟吟的說道,笑容親切而又陽光。
“姐姐,你乾什麼?”一陣陰沉的聲音傳來,雪之下瞪著自己的姐姐的眼神相當嚇人,她撥起頭發,毫不客氣朝陽乃投以敵視的眼神。“你旁邊就是桌子吧,自己拿不行嗎?”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小雪乃你也沒要啊,不是嗎?”陽乃輕鬆的用笑容應付過去,直接挖了一勺冰淇淋放進嘴裡,“姐姐我又不是嫌棄你不要的東西。”
“……”
“……”
現場突然出現短暫的沉默。
夏冉扯了扯嘴角,默默的又遞過一杯冰淇淋。
這一次,少女沒有再拒絕,隻是認真地凝視他的眼睛,接著才不聲不響的伸手接過來,然後很不高興的轉過頭去,視線望向遠方。
“這樣才對嘛……”
雪之下陽乃開玩笑似地左手扠腰,得意的挺起胸膛,眨了眨眼睛“有時候就要坦率一些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