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上?我在異界背唐詩!!
先不說這些能力有多離譜,光是那位看清不清麵容的老者,身份就值得推敲,敢直呼屈聖大名之人,豈是泛泛之輩?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詞起白重複了一遍詞宋的話,臉上的笑意更甚,“看來我兒蟄伏的這些年裡,已經體會到了這世間真理啊。”
“你說的不錯,那些人當年一直在針對我,為的便是文運寶珠。”
“這文運寶珠乃是孔聖當年半聖時期,遊曆天下時所獲之物,其來曆,哪怕是成聖後的孔聖,也看不穿,但孔聖當年便是借助此物,在大道之爭中扭轉乾坤,擊敗了當年那位墨家巨子。”
“待到孔聖飛升後,這文運寶珠便被孔聖拋向人世間,贈予有緣之人。當年,我便是那個有緣之人。”
詞起白第一次向詞宋提起了自己的往事,“當年我還隻是一個孔聖學堂普通學子,雖然有些天賦,但想要在三十歲之前達到文豪境界還是極為困難。”
聽到詞起白說出這樣的話,詞宋的嘴角下意識抽搐了幾分,自己這個老爹是不是太“凡爾賽”了一點,三十歲之前突破文豪?
自己現在要是對外說出這樣的話,彆人肯定會以為自己要麼是個瘋子,要麼是個傻子。
“所以我選擇四處遊曆,體驗人間百態,在遊曆中提升自己的文道境界。”
“在遊曆天下,途徑燕國時,我遇到了上一任墨家巨子,當年的他也是風華正茂,一腔熱血,滿腹經綸,不過他當時的想法與我截然不同,他認為世間萬事萬物皆可相連,天下眾人應當遵守墨家學說,兼相愛,交相利。”
“那時的我年少輕狂,便與他爭辯了起來,我們相談甚歡,但都認為彼此學說不適合天下蒼生,所以決定以文道為基,進行一場對決。”
“那場對決持續了三天三夜,我與他都把自己畢生所學傾囊而出,在對決中施展出來,最終我以一招之差,險勝了他,那時我雖勝了墨家巨子,但也算是身負重傷。”
“也就是在那時,我偶然之間在一處密林之中獲得了文運寶珠,自此文道一路開始一飛衝天,二十八歲便臻至文豪境界,在三十七歲時便達到了半聖境界。此等速度哪怕是當年的孔聖都無法比擬,但我一直都是密而不發,對外還稱自己不過隻是大儒境界。”
聽到這,詞宋有些懵了,石月叔叔不是說自己的父親是四十歲突破的文豪嗎?怎麼忽然變成三十七歲的半聖了?
詞宋並沒有追問,而是繼續聽了下去。
“後來,一位先師殿的半聖察覺到了我體內暗含的半聖道果,我便被其邀請,前往先師殿中。但意外發生了,先師殿中有一樣孔聖當年留下的至寶,它能窺探每個人身上所蘊含的文運,而當我進入先師殿的那一刻,我身上的文運就已經被他們了解的一清二楚,也就在那時,他們便直接確定,我的身上暗藏著文運寶珠。”
說到這裡,詞起白的聲音有些低沉,詞宋能夠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心中也是一陣發緊。
“後來他們想要讓我交出文運寶珠,說是如今文道,前路迷茫,世間所有半聖都無法再向前一步,他們需要借助文運寶珠的力量重新激發儒道活力。”
“一開始我相信了他們,但後來,我還是發現了破綻,先師殿的那些半聖們,在意的根本不是什麼激發儒道的活力,而是想要借助文運寶珠的力量,打破他們一直無法再進一步達到聖人境界的困境。”
“他們知道,文運寶珠是孔聖留下的至寶,裡麵蘊含了孔聖當年成聖的奧秘,他們想要借助此寶,窺探出成聖之道。”
“再後來,我便被他們追殺,我曾經在孔聖學堂留下的一些言論也都再次被發掘出來,成為先師殿攻擊我的理由,其目的就是為了掩蓋文運寶珠的真相。”
詞起白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同年,我被先師殿的五位半聖以及孔聖學堂的孔老先生追殺,當年的我哪怕天賦再高,但也隻是初入半聖境界,對於這一境界並不算了解。麵對六位已經在半聖境界呆了不知多少年的六人,也隻是能是且戰且退,最後更是被他們逼到了絕境。”
“最終是孔老先生仁慈,他故意碾碎了我的半聖道果,讓我的文道修為直接跌落至文豪,其他五位半聖見我境界跌落,礙於對聖約的畏懼,再加上錯叔和寧老先生來的及時,這才保下了我的性命。”
“再後來,我花了兩年的時間休養生息,將自身境界徹底穩固在文豪,但先師殿對於文運寶珠仍然不死心,對我啟動了封殺令,要抹除我與儒家的一切牽連,並故意派遣我曾經的好友,以及五院的文豪強者聯手針對我。”
“也就在那時,我與五院也算是徹底結下了梁子,但也有很多知心好友選擇與我同行,一同斷絕了與儒家的關係,這些人就是我們家中的仆人,他們都是我的兄弟。”
“在後來,我便選擇重新回到凡塵,選擇完成當年你爺爺未完成的心願,保護整個大梁。而先師殿對於我的針對並沒有結束,他們故意暗中增援其他六國,並和六國達成和解,為的就是讓我國破家亡。為此他們聚集了四千大儒,兩名已經凝聚出半聖道果雛形的文豪,想要滅掉整個大梁。”
“那一戰,我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這人屠將軍的稱號,也就此傳開。自此,明麵上,先師殿再也不對我出手,而我也就此斷絕了與儒家的往來。”
說罷,詞起白整個人的狀態也變得有些消極。坐在他身邊的公孫錯輕輕拍了拍詞起白的肩膀,道“起白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至少我們如今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未來一切都還不好說。”
“如今我半聖道果被粉碎,此生再無踏入半聖的希望,我又拿什麼與之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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