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顏正輕笑一聲,身形一閃,化作一道血光,朝著仲愴和房繼德兩人疾馳而來。他手中長劍血芒閃爍,每一次揮動,都帶著令人心悸的血腥之力。
“該死。”
仲愴見狀,心中暗罵一聲。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青年顏正的“戮”字訣所侵染,想要擺脫這股煞氣的侵蝕,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堅守本心。
想到這裡,仲愴深吸一口氣,體內才氣瘋狂湧動。他身形一閃,便迎向顏正,與之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一時間,擂台上劍氣奔湧,煞氣彌漫,仿佛化作了一片修羅戰場。
“仲師弟,看來你的心中鬱結很多,若不解開這鬱結,你如何勝我?”
顏正一邊揮動長劍與仲愴交鋒,一邊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當看到仲愴眼中閃爍過的痛苦與掙紮時,顏正輕笑一聲,再次加大了“戮”字訣的威力。
轟!
隨著顏正長劍揮動,一股更加磅礴的煞氣從長劍中爆發而出,如同潮水般湧向仲愴和房繼德兩人。這股煞氣之濃鬱,將整個高台都染成了血紅色。
那些原本深埋在仲愴腦海中一段最不願意回想的記憶也因為煞氣的侵染而重新浮現出來,而且變得愈發清晰。
自己的母親重病臥床,自己跪在床邊,握著母親的手,想要將自己體內的才氣輸入到母親體內,想要延續母親的生機。
而母親想要最後見自己父親一麵,他雖然通知了父親,但最後也是父親還是沒有來,母親死在了自己的麵前。
至於自己的父親在得知自己母親死後,甚至都沒有任何其他神情,隻是安排人將母親入棺埋葬,甚至連葬禮都沒有舉辦,甚至都沒有去看自己母親一眼。
“不,不,不。”
仲愴隻感覺自己的頭仿佛要炸開一般,他雙手抱頭,痛苦地嘶吼起來。他的眼睛變得赤紅,身上的氣息也變得狂暴而混亂。
“小愴,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當不怨天,不尤人,誌於道,據於德,依於仁,遊於藝。”
就在這時,房繼德平和的聲音在仲愴的耳邊響起,這道聲音帶著才氣的加持,如同晨鐘暮鼓,讓仲愴原本狂暴混亂的心神漸漸平複下來。
“嗯?”
一旁早已停手的顏正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戮”字訣所蘊含的煞氣竟然沒有對房繼德造成任何影響?
“戮”字訣所釋放的煞氣,可以將他人心中的陰暗麵放大,讓人陷入癲狂,但房繼德卻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保持著平和的心態,造成這種情況的隻有兩種,一是文道修為極高之人,二則是真正做到內心平靜之人。
“有點意思。”
顏正眉頭微挑,看向房繼德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興趣,很顯然,房繼德就屬於第二種。
“繼德,多謝了。”
在房繼德的幫助下,仲愴漸漸恢複了清明。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房繼德拱手一禮,道“若非房師兄相助,我恐怕已經迷失在煞氣之中了。”
“小愴,這一戰,我們不打了。”
房繼德搖了搖頭,直接散去心中所有才氣,在他看來若是再繼續打下去,仲愴定然會再次迷失在煞氣中,他自小和仲愴一起長大,自然明白仲愴的童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繼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