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上一百層!
寒夜獰然的盯著重霄,嘴角掛著一抹癲狂的笑容。
“很憤怒是嗎?沒錯,就是這個表情!光我一個人痛苦怎麼能行呢?我也要讓你,感受一下我的痛楚!”
憤怒的重霄,須發飄揚,渾身散發著肅然殺意。
肆虐的寒風,無情的吹打著重霄那略顯蒼白的麵龐。身上的草衣,被體內湧出的狂暴勁氣所掙破。
戰栗的氣息,猶如驚濤拍岸。與肆虐的寒風碰撞,發出唳鳴的悲吼!
重霄的眼眸中,怒火翻湧
盛陽草存放在哪,唯有荀珂一人知道。
荀珂一死,盛陽草的下落便再無人知曉。
若是沒有盛陽草的調和,垂危的景伯,也唯有一死。
寒夜這一刀,可是一殺兩命啊!
這叫重霄,怎能不憤怒!
“寒夜,我要你碎屍萬段!”重霄怒吼。
黑槍一揮,空間震顫。振臂開合,卷傾天橫斬而去
“哼!”
寒夜麵容肅穆,鋒臂一震,一柄裹著冰晶寒霜的三寸淩刃,從袖間飛射而出。
“哢嚓嚓……”
淩刃飛旋,一生四,四生十六……
霎那轉瞬,萬片淩刃,飛流直下三千尺,宛如一道雄偉壯闊的刀河澎瀑。
屹立山河,鎮守八方!
“嘭!”
橫斬轟擊在那堅不可摧的刀河澎瀑上,摧毀千百淩刃,摩擦火光四耀。
造出震天動地之勢,刺耳欲聾!
奈何千百淩刃,不過是冰山一角。
傾天覆地一斬,闖入萬千刀河澎瀑,也隻是泥牛入海,綿綿無力……
雖無果,不言棄!
絕塵死氣槍陡然倍化,如那不周山天柱,以開天辟地之勢,不倦轟擊!
若一擊,為泥牛。那重霄就彙聚千千萬萬,以無垠山石,填平這座汪洋大海!
遠處,被震走的寒冰派諸人。望著重霄與寒夜激戰之勢,激烈程度,讓眾人歎為觀止。
但同時,對重霄的不自量力,也暗暗嘲弄……
“寒夜曾仗此技,在與王的交鋒之中,多了三成勝算。此乃王親口所。可見,王對寒夜此技的盛讚啊。”
“不錯,便是強如王下,也是運用了八成功力,至強手段,方才破了這寒夜的刀河澎瀑,這重霄何德何能?以何可破?”
寒冰派眾人搖了搖頭,就算這重霄打的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澎瀑之後,寒夜望著瀑前奮力拚殺,卻寸步難行的重霄,諷意不遮,冷笑道
“憤怒,無助……一切情緒,隻會讓你更加清楚的明白,你我之間的差距,是多麼的巨大。”
“天塹鴻溝,乃至星海虹橋!都不足以形容你我之間的差……”
寒夜瞳孔一縮,話語戛然而止。
“啪!”
刀河澎瀑斜裂一條長口,雖然緊隨合死,但卻讓寒夜臉色陡然一變。
“給我破!”
重霄怒嘯!
槍貫刀河,力拔山兮氣蓋世!
槍身繃彎,如大鵬展翅,逆流而上,撬動整片澎瀑!
“嘭!”
震天巨響,萬千飛旋淩刃,在寒冰派諸人,觸目驚容之下,支離破碎。
晶瑩的淩刃碎片,如絢爛的彩晶,閃閃爍爍。
“恐怖如斯!麵對此技,蠻攻之下,王且三擊無破,此子卻以蠻打橫擊之術,力克無堅不摧?”
“其實力堪比王?不,這絕無可能!他一定是動用了何種秘法手段,這子不就是底牌手段最多嗎……”
寒冰派諸人,寧尋一些荒唐的借口,也不願相信這駭人聽聞的事實。
寒夜眉頭緊皺,緊容漸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