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公神情淡漠,“你做什麼都無用,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自己做主的。”
瑾寧淡笑,“這話,您真該到我母親墳前說。”
陳國公臉色陰沉,“我是為你你好。”
“想必我外公當年也跟我母親說過同樣的話。”
瑾寧說完,從他身邊與他擦肩而過。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耍什麼小手段,你都必須嫁到木家去。”陳國公冷冷地道。
瑾寧也回以冰冷的話,“那我能保證的一點,就是上花轎的那人,一定不是我,不過,我勸國公爺一點,若要找女婿,還是先給大姐找一個吧。”
瑾寧說完,大步而去。
陳國公眸子裡閃過一抹冷光,屢教不改,她始終是對自己的大姐下手了。
蘇意確實是去過武安侯府,武安侯府也很明白蘇意的意思。
蘇意的意思很明確,你家兒媳婦該不該留,看你們家自己的決定再看你兒媳婦在你們武安侯府的作為。
武安侯雖如今沒有什麼大作為,但是聽弦外之音還是聽得出的。
他揣測蘇意的意思,便是陳瑾瑞被休,不能因為和寧安縣主在棗莊裡發生的事情。
因此,開始幾天,武安侯府沒什麼表示,對陳瑾瑞也還是以前那樣相待。
陳瑾瑞以為危機已經過了,便一心治療自己的臉。
可惜,她的臉傷口太深,又急於痊愈,用藥過重導致臉部傷口出現腐爛的情況。
武安侯世子對她是厭惡得很,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終日流連在妾侍的屋中,便是在府中見了她,也都遠遠地躲著。
陳瑾瑞素來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她並不著急,她認為,自己還有莊子和鋪,那陳瑾寧奪了棗莊,卻奪不了鋪子。
殊不知,這日蒙了麵紗到店鋪裡看一下生意,卻發現店鋪裡的掌櫃和夥計都換了人。
胡青雲她不認識,但是認識陳狗。
“大小姐怎麼來了?”陳狗也認出她來,便是蒙了麵紗,那雙貪婪精明的眸子還是改變不了。
陳瑾瑞大發雷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陳狗淡淡地道“當然是看店了,大小姐問這話可真是奇怪。”
“誰許你們在這裡?”陳瑾瑞一把推了櫃台上的賬本算盤的東西,把櫃台上的鑰匙搶了,這家綢緞莊,一直都是她經營的,收入一直頗豐,竟然換了人她也不知道,之前的夥計也沒來找她。
“掌櫃的啊,掌櫃的叫我們來的。”陳狗瞥了一眼地上的東西,“大小姐還是莫要在此鬨事。”
陳瑾瑞這幾日憂心忡忡,又滿懷怨恨,但是一直壓著不發,如今見店鋪被人收走,還被一個奴才擠兌,火氣便蹭蹭蹭地上來,也不顧武安侯府少夫人的身份,指著陳狗的鼻子就痛罵,“我就是這裡的掌櫃,你們馬上給我滾蛋。”
陳狗冷笑一聲,正欲說話,胡青雲撿起了地上的東西之後,走到陳瑾瑞的麵前,道“我不管你是誰,這店鋪紅契上寫著陳瑾寧三個大字,你若是陳瑾寧,這裡你就是掌櫃,你若不是,滾蛋的是你,若再鬨我馬上去報官。”
“你敢?”陳瑾瑞還不曾被人這樣對待過,心裡的怒火一時收住,竟舉手就打了過去,“什麼東西?敢跟我這樣說話?”
胡青雲不避不閃,生生地挨了這一巴掌,然後,對身後的夥計道“報官,便說武安侯府的少夫人來我們店裡搶東西打砸,還傷人!”
胡青雲說著便把方才撿起來的東西都統統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