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公歎息一聲,“大概是被你大哥的親事給氣的,那天靖國候和夫人前來提親,她就暈倒了。”
“這是好事,但是她卻暈倒了,不奇怪嗎?”瑾寧冷道。
陳國公看著她,眉頭緊蹙,“為父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覺得你祖母心胸狹隘,容不得大房出頭,其實做人誰不自私呢?以前為了你母親,為父也時常頂撞她,如今想起來,確實也有不對的地方,或許因此才叫她覺得我不如親生的,以前她真不是現在這樣。”
瑾寧聽了這些話,知道病的人不是老夫人,而是他。
她淡淡地道“我不會去求侯爺,你們自己想辦法。”
陳國公氣結,“你這丫頭,怎地這麼倔強?”
“我是這樣的!”瑾寧站起來,“我還有事,國公爺請。”
陳國公以為他和瑾寧的關係已經好轉,沒想到她還是用這副嘴臉來對他,甚至,還是連一聲父親都不願意叫,不由得怒道“陳瑾寧,你母親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寡情淡漠又自私的女兒?你哪裡有半分像她?真是白給她丟臉了,若是你母親在,這份孝道她也會儘的。”
瑾寧冷著臉不說話。
陳國公看著她茅坑石頭一般的臭臉,心裡來氣,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白費口舌,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陳國公走後,錢嬤嬤進來,皺起眉頭道“國公爺怎地又犯糊塗了?”
“他這糊塗病是沒救了。”瑾寧道。
“他會不會自己去求侯爺?”錢嬤嬤問道。
“為了儘孝,他當然會去。”
錢嬤嬤眉頭皺得更加的厲害,“糊塗!”
如錢嬤嬤所料,陳國公真去求了侯爺。
而且,他是以瑾寧的名譽去求的侯爺。
侯爺聽得老夫人病危,便了解了陳梁琦事情的前後始末。
陳國公自然不敢悉數告知,隻說是與張姑娘是一場誤會,與孫奕隻是一時之氣打架的。
侯爺聽罷,斟酌了一下道“行,你回去轉告瑾寧,叫她放心,本侯馬上便去一趟京兆府。”
“那就感謝侯爺了。”陳國公大喜,連忙起身作揖。
侯爺擺擺手,“得了,你我之間,客氣什麼?舉手之勞罷了,你也是個忠厚的,當初出了這事,賠償和安撫好各方就行,對方沒有不依不撓的話,京兆府那邊也不會嚴判。”
陳國公訕訕地道“這不,也想那小子受點兒教訓嗎?隻是沒想到母親會因此病重。”
侯爺道“本侯明白你的意思,也讚成你的做法,如今老人家病重在床,還是先讓她安心吧,你先回,本侯馬上就去京兆府。”
“好,那我便靜候侯爺的好消息。”陳國公再作揖道。
侯爺是言出必行之人,陳國公一走,侯爺便馬上去了京兆府。
張大人卻把案子的始末都告知了侯爺,侯爺聽罷,大怒,“那陳梁琦竟是這般爛透的痞子?連自己的兄長都要害,真是可惡!”
“是啊,以猥褻和鬥毆入罪,是因為陳梁暉沒有追究。”張大人沉聲道。
“國公爺知道嗎?”侯爺立刻問道。
張大人意味深長地道“若要知道,一定可以知道的,隻是,國公府這一家人……下官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國公爺沒壞心眼,卻淨被人利用。”
侯爺想了一下,“但是這一次是瑾寧求到了本侯,她於本侯有救命之恩,且在退婚一事上,本侯虧欠了她,張大人,你看著通融幾天,讓他回去一下,有什麼事,本侯承擔便是。”
張大人道“家中長輩病重臨去,若有德高望重之人為他擔保,確實可以讓他回去幾天的,但是要勞煩侯爺寫一份擔保書。”
“寫吧!”侯爺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