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侯看到這裡,道“母親,這茶還沒喝呢。”
崔氏微微一笑,“行了,心意到了就成。”
江寧侯也不便言語,但是有些不高興。
瑾寧沒在意,站起來之後跪在了江寧侯的麵前,還沒敬茶,便聽得門房來報“老太爺,姑爺帶著好多人來了。”
李齊容抬起頭,夫君來了?
果不其然,便見陳侍郎帶著父母,族中幾位長輩和一眾仆人進來。
他們臉色都十分難看,甚至可以說是憤怒的。
李齊容一怔,首先站起來走出去,“父親,母親,夫君,你們怎麼來了?”
陳侍郎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徑直便帶人走進來。
他雖然沉著臉,但是禮數尚算周到,給老太爺和嶽父及族中長輩都見了禮。
但是,陳侍郎的父母卻沒他這般好禮貌,陳母進來便嚷嚷,“好一個江寧侯府,我家好端端的千金大小姐,給了你們江寧侯府做妾,如此委屈還嫌不夠,如今還要取她的性命,今日你們侯府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便是告到聖上麵前,也得把你們告倒。”
老太爺臉色一變,“誰要取她性命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陳母連老爺子都不搭理,現場環視了一眼,雖看到了瑾寧卻也不上前,隻是厲聲問道“陳瑾寧在哪裡?”
瑾寧道“這位夫人,我就是陳瑾寧。”
陳母盯著她,走上前去,揚起手就一巴掌打過去,“你這個凶手,你竟然要殺我女兒?”
這巴掌,自然沒落在瑾寧的臉上,靖廷已經一手拉住她的手,沉聲道“有話好好說,你打人做什麼?”
陳母怒道“陳靖廷,我是你的嶽母,你敢這樣對我?”
“我嶽母已死!”靖廷一點麵子不給,“若夫人再這般無理取鬨不說事情,就休怪靖廷請您出去。”
“你……”陳母氣得發抖,“好啊,好啊,敢情謀害幸如你也有份。”
江寧侯問道“親家母,到底什麼事?你先把話說清楚,免得大家都一頭霧水。”
“可不是,進來就罵罵咧咧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族中的叔伯也道。
陳母欲說,陳侍郎上前拱手道“祖父,想必昨晚江寧侯府很不太平,我妹妹幸如兩度自儘,是嗎?但是我想說不是,幸如確實想不開,割了一次腕,但是隻是泄憤並未真的要尋死,第二次她中毒,不是她自己服毒,而是被人下毒。”
“被人下毒?”眾人大驚。
老爺子瞪圓了眼睛,“誰下毒?”
陳侍郎道“請準幸如上來。”
“來人,請姨奶奶!”老太爺立刻下令吩咐道。
陳母聽得此言,頓足道“我兒堂堂千金大小姐,給了你們侯府做妾,你們一點都不心疼她,還要謀害於她,多狠毒的心腸啊!”
她說著的時候,一直拿眼睛瞪著瑾寧,大有上前撲打之勢。
瑾寧退開兩步,皺起了眉頭,“你說歸說,總看我做什麼?難不成是我下毒?”
“你敢說不是你?”陳母怒道。
瑾寧冷笑,“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沒證據可不要隨便冤枉我!”
陳侍郎盯著瑾寧,眸色冷冽,“若郡主清白,誰也冤枉不了你,可若郡主真下了這樣的狠手,那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郡主會得到應得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