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侍郎直接叫人,“來啊,扶老夫人回府!”
今日丟臉,可真是丟大發了。
李齊容聽得不休她,也沒了方才的張狂,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陳侍郎身後走出去。
他們帶來的人,看了一場鬨劇,一路出去都沒做聲。
他們走後,這江寧侯府總算得了個清淨。
“你嶽父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出了門沒上馬車之前,陳父拉著兒子到一邊靜悄悄地問。
陳侍郎知道父親是個明白人,便如實告知,“嶽父的意思是說如今沒到休妻的時候。”
“可不是?休什麼妻?”陳父也是不讚同的。
陳侍郎心頭煩惱,“休不是,不休也不是,著實煩惱。”
“有什麼煩惱的?若不喜歡她了,便少些搭理她。”陳父是過來人,傳授著經驗。
陳侍郎點頭,心裡其實有些不平。
他原先也沒想要休妻,但是嶽父的話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他任職期間,近一年確實是有些碌碌無為了,可他倒不是說不想有一番作為,隻是,大事小事也沒落在他的頭上,他的才能被埋沒,這與他何關?
然後,嶽父便說如今朝中形勢有些複雜,若無靠山,他隨時會被人擠兌走,這番直接不是暗示,是提醒他不可休妻,不可失去他這個江寧侯靠山。
他知道這個是事實,但是,嶽父這樣說了出來,這就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了。
再想起李齊容今日所作所為,也著實讓人厭惡。
江寧侯夫人今日是真氣得不輕。
其實從陳幸如說被人下毒開始,她就知道這個下毒之人,一定是自己的女人。
昨晚才訓斥了她一頓,卻沒想到她絲毫不懂得收斂。
方才在正廳裡對陳母說的那番話,她也是氣怒到了極點。
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然要用銀子來賠罪,當她侯府是什麼地方?隨便來打個秋風便要拿去幾萬兩銀子?
“夫人彆生氣了,陳家的人都走了,為她們生氣,犯不著。”婆子勸慰道。
江寧侯夫人沉聲道“我隻怨容兒不爭氣,不懂事。”
“小姐也是一時糊塗,您就甭放在心上,氣壞了自己多不值當?”
“我走後,那潑婦可還說什麼了沒有?”江寧侯夫人回頭問道。
婆子回答說“就是一味叫囂著要休妻,夫人,您方才這樣說話,難道就不怕陳家真的休了小姐嗎?”
“侍郎羽翼未豐,他不會休妻,除非,他真不想在官場上混下去了,自然,若他找到另外的靠山,休妻勢在必行的。”江寧侯夫人心水很清,女婿的心思,她琢磨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