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走到師弟身旁,坐在了另一個軟塌上。
倆人麵對麵,甚至,司恬還拉著木玄的手。
“沒事,你說出來,他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其實木玄知道那些人不會把他怎麼樣。
因為那些人根本不曉得他看見了。
可他不敢回憶那些畫麵。
於是,遲遲不開口。
司恬也不著急,師弟不說,她就慢慢等。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司恬差點睡著的時候,終於聽到了木玄低沉的聲音。
而她一個激靈坐起身,還沒等她反應,那邊書房的門也被打開了。
沒有任何聲音,景承站在門口。
“我上了貨輪以後,因為曉得我是誰,所以待遇很好,他們給了我安排了一個很好的房間。”
貨輪上的人早就被打過招呼。
所以當木玄帶著藥材上船的時候,大家很友好。
甚至給他安排了一個很好的房間。
貨輪上都是運貨的,休息的房間比較少。
根本不可能像客輪一樣,房間裡什麼都有。
木玄也不挑,覺得有個地方睡覺就行。
畢竟在邊陲的時候,為了找那些老中醫,他和董春柔也耽誤過回酒店的時間。
倆人有的時候還會露宿深山老林裡。
什麼樣的地方他都睡過。
條件艱苦點,他也不害怕。
“起初,我就覺得這艘貨輪和其他的不一樣。
因為我在岸邊的時候,看見那些貨輪,都裝的滿滿當當的。
可是我們這條貨輪,好像就隻裝了那些藥材。”
說到這,木玄抬起雙眸看向身邊的師姐。
“師姐……我上貨輪的時候,上麵幾乎沒有貨品。”
除了他帶的那批藥。
站在貨輪上,整艘貨輪空蕩的很。
一開始,他以為這是姐夫準備的,專門運輸藥材的船。
可到晚上吃飯的的時候,他被限製活動了。
他被告知,晚上五點以後,不能隨便亂走動。
並且,他想吃什麼,會讓貨輪的廚房去做。
隻要不離開房間,一切都好商量。
木玄哪裡受過這窩囊氣啊。
與工作人員理論了兩句後,那些人直接將他鎖在房間裡。
木玄還記得當時,他有多氣憤。
可也沒辦法,隻能坐在房間裡,等著那些人投放食物。
好在,那些人說到做到。
飯餐很豐盛,甚至還有一杯鮮榨果汁。
吃過晚飯後,木玄便躺在床上休息。
然或許是白天睡的多了,冷不丁讓他去睡覺,還有點困難。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終於有了丁點困意。
忽然……天邊傳來一道響雷。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就連他貼在窗戶上看,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如此,他便不想那麼多了,隨手將燈關了。
許久,就在木玄快要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
“哎呀,你今天怎麼這麼晚?”
“還不是因為船上來了個人,老大叫我們小心著點。”
那男人聽到好友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忙壓低聲音。
“你說的那人就住在這裡。”
倆人很有默契的看看房間的位置,隨後兩手插兜,快速的離開了。
可房間裡的木玄卻逐漸變得清明。
剛剛那兩個人在門口說過的話,是真的嗎?
如果是,那他很確定這艘船上一定有其他東西。
木玄收起疑惑,從隨身攜帶的包裹裡取出一枚鐵絲。
然後順著門的門眼查了進去。
差不多弄了四十多分鐘,房門終於被打開了。
而此時已經後半夜一點多。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木玄小心的來到其他休息室,見休息室裡都沒有。
頓時懵了!
難道那些船員,工作人員都不睡覺嗎?
木玄覺得這裡麵一定有啥秘密。
他隻在貨輪上待一天一夜,所以,他必須快去快回。
於是小心翼翼的來到貨輪的甲板上。
因為周圍靜悄悄的,木玄直接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閉目養神。
其實就是假睡。
這時,甲板上終於傳來說話聲。
雖然內容木玄聽不到,但在場那些工作人員與船員,答應的特彆宏亮。
會議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大約半個小時的模樣。
木玄從暗中站起。
心想,好好的休息室,他不安靜的在裡麵休息。
非要起疑心。
反正也看不出啥,他還不如去休息了。
正尋思著,那天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隨後就聽到大笑聲。
原本還有點困的木玄,一下子就清醒了。
主要是那聲慘叫太嚇人了。
就在木玄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耳旁接二連三的響起慘叫聲。
慘叫聲越大,越強。
那些人的笑聲就愈發的猖狂。
木玄哪裡見過這種架勢,被嚇得靠在一處,都不敢動地方。
尤其他剛剛還從暗處走出來。
這會兒又跳回原點。
“一開始我並沒有往那邊想,直到我聽見拍賣倆字。”
有拍賣,還有女孩子們的哭聲,笑聲。
越來越多的聲音充斥著木玄的耳朵。
他甚至想出去看看,那些聲音到底是不是真的。
隻可惜他膽小,不敢。
“也多虧那時候我膽小,否則,那些人恐怕會滅口。”
木玄用力的抓著師姐的胳膊。
“師姐,他們太猖狂了,公然的拍賣。
雖然我躲在暗處看不到當時的具體情況。
可能想象的到,到底有多慘烈。
因為每有客戶驗貨品,確定貨品不好,我聽到的慘叫聲就會越來越大。”
直到後來聽到一聲,“彆打了,再打人就沒了。”
自那以後,木玄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然後,他就看見有兩個船員抬著一個軀體往他的方向走過來。
頓時,木玄愣住了,他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卻不想,他所藏的地方,是貨輪的垃圾處。
因為這裡沒有燈光照到,比較隱秘。
所以那兩個船員也沒注意到,這裡離還藏個人。
所以,隨意的扔掉了貨品。
看見滾到自己身前的屍體,木玄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離的近,靠著月光,甚至還能看到對方身上的傷口。
遍體鱗傷。
甚至沒有任何尊嚴的,因為女孩子是赤裸的。
尤其是對方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木玄渾身顫抖的看著與自己對視的女孩。
他發誓,這輩子,他都沒經曆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