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跑進去,拿了一碗苞米麵出來,倒在豬大腸和豬肚子上,沈逸像搓衣服似的搓了一邊,清洗後,又搓了三遍。
直到大腸味兒散去,聞不到那股臭味兒了,沈逸這才用肥皂洗了手去吃飯。
元春做的菜,有肉有雞蛋,相當豐盛。
沈逸吃了三大碗飯,覺得才半飽,元春見他意猶未儘,就把早上多的兩個野菜餑餑給他,“是涼的,就這麼吃吧。”
“嗯。”
兩人吃飯話少,但餐桌氛圍卻特彆的甜,兩人就像是處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般,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吃飽喝足,沈逸主動攬下洗碗的活。
洗好,擺在碗櫃裡,又去院子裡拿柴火,點火給豬下水和豬頭焯水。
“阿春,水沒了。”
沈逸為難的看著她。
他想去跳水,給她把水缸挑滿,可被人看到不好,沈逸不想因為他,給徐元春帶來閒言碎語。
元春拿起扁擔,“我去跳水,你看著點火。”
“嗯,少挑點,我晚上來給你挑。”
“不用,我力氣很大,挑這點水累不著我。”
元春把水缸挑滿,上工的鈴聲也響了。
元春去上工,沈逸從後牆跳了出去,兩人很快又在地頭碰麵了,但兩人護視一眼後,都各自轉過頭,仿佛他們互不相識似的。
沈逸的活是挑豬糞,他從養豬場挑豬糞到地裡,地裡這邊會安排男人接過去,把豬糞挑到地裡,再有其他男人把豬糞撒在苞米下麵。
一點活,分好幾個工。
讓元春佩服的是,沈逸天天和豬糞打交道,但他身上卻沒有沾染到豬糞的味道。
靠近他,她甚至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荷爾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