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鄭南鑫又來了。
“元春，快中秋節了，我想給員工發福利，你這兒有罐頭吧。”
“有，你要幾瓶？”
“要一百瓶，再要五十斤紅糖，五十包糕點，五十雙解放鞋。”
“好，明天讓人過來拉貨，一共是六百八。”
“再來一箱白酒。”
“白酒十塊錢一瓶，一箱十二瓶一百二，一共八百。”
元春快速寫下一張訂單，遞給鄭南鑫看。
鄭南鑫沒看，他從手包裡掏出厚厚一遝子的百元鈔票，從中數出十一張，“在定兩箱白酒。”
“好。”
元春又在訂單上添上兩箱白酒，找了六十塊錢給他，他沒接，“多拿幾包紅糖吧。”
“行。”
元春按照錢數，又添上幾十包紅糖。
訂單寫了兩份，給了一份鄭南鑫，她自己留下一份。
見她從始至終沒多看他一眼，鄭南鑫心裡失落落的很難受，心臟那塊地方仿佛空了似的，感受不到心跳。
“我走了，明天上午會有人來拿。”
“好，我會提前準備出來。”元春公事公辦的態度，更加傷人，“我就不送了。”
有人來買東西，元春忙著賣貨，沒空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