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快到她七七了吧,聽說七七那天,鬼魂都會回家,也不知道那天你大兒媳婦會不會回家去看你。”
“大伯母,你身後站著一個影子,是不是大嫂啊?”
潘山花嚇得白了臉色,眼睛下意識的四處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什麼影子,她氣的罵道,“你瞎說八道什麼,大白天的哪來的鬼魂。”
“向元春,你竟然跟我宣傳迷信,我要去那麼廠裡舉報你。”
小紅隊都解散了,她怕個鳥哦。
元春一臉的不在意,“你去吧,我也會把你打死你大兒媳婦的事情宣傳的人儘皆知。”
潘山花剛要走的腳頓住,“小賤人,你以為我怕你呀,你瞎說八道,沒有證據,你敢瞎亂傳什麼我什麼事,我就打死你。”
“你來啊,來,衝我肚子上打,我要不把你送去坐牢,我就不姓向。”元春有持無恐的挺著大肚子,往她走近。
潘山花臉色猙獰的盯著她肚子。
這肚子裡,是她女婿的種。
她倒是很想弄掉這個孩子,可她不敢。
她才從公安局放出來,出來之前還被公安同誌教育了一番,公安同誌說,她再犯錯,就要坐牢。
她不想坐牢。
一把年紀了,還去坐牢,她肯定會死在牢裡。
而且,她是潑婦了點,但人不傻,她知道向元春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來之不易,她要是真敢把她打的流產,不說老二一家人不會放過她,秦家兩口子也不會饒了她。
而且,女婿也會對她隔心。
潘山花緊緊捏著拳頭,不敢動手。
她轉移話題道,“向元春,我問你,你是不是跟我女婿拿了一筆錢?”
“什麼叫拿?”元春好笑道,“你女婿,是我前夫,我們結婚五年,他的工資全寄給了你下鄉做知青的女兒,他一個大男人不養家,一分錢家用不上交,還要我這個媳婦養著他,他吃我的,穿我的,花我的,現在離婚了,我問他還錢沒錯吧?”
潘山花道,“你是他媳婦,你養著他天經地義,你們兩人都離婚了,他憑什麼還要還你錢,他花你錢的時候,還是你男人,哪有讓自己男人還錢的道理。”
“他若是一直是我男人,我當然樂意養著他,可他現在不是了呀,所以我乾嘛不能問他欠我的錢,大伯母,這件事好像跟你沒關係吧,我和我前夫的事情,是發生在你女兒嫁給他之前,你們管不著我們離婚的事情吧。”
“哦,說起來,這件事還是因為你女兒非要我前夫把工資都寄給她引起的,你說你女兒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明知道秦峰娶媳婦了,還是她妹夫,她還敢收下秦峰所有的工資,這男人賺了工資不養媳婦,卻去養大姨姐,這事不管說到哪兒,都是你女兒和我前夫的錯,而我隻是一個被人騙婚的小可憐而已。”
“大伯母,你不去罵你那不要臉的女兒,不去罵你那絕情冷漠自私的女婿,你來找我這個小可憐的麻煩,你不就是欺負我軟弱好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