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倔的女人。”秦峰歎了口氣,乖乖地進了屋。
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不過是一人睡一頭,兩個人都沒脫衣服。周茜睡在床左邊,秦峰睡在右邊,兩個人都緊緊挨著床邊睡著,中間隔了一大塊空閒的地方。
蓋著被子的確是暖和多了,不過兩人都沒睡意,特彆是周茜,十分的緊張,有時候秦峰翻個身都把她嚇的首往床下跳。
兩個人互相折磨了一晚上,一大早秦峰就頂著個黑眼圈帶著同樣黑眼圈的周茜走進了食堂吃早餐。
“秦鄉長,這你女朋友啊?真漂亮!”
一路上不斷有人向秦峰打招呼。
周茜依舊是老樣子,微笑,不否認,這次秦峰也學乖了,懶得再解釋了,因為的確如周茜所說,解釋也沒有任何作用。
洪海峰在食堂裡望著與秦峰一起走進來的周茜眉頭緊鎖。
整個碧山最近這段時間過的最不得意的人就要數洪海峰了,新縣長上任才不久,老縣委書記據說馬上就要離開了,趁著這個機會新上任的縣長一首在插手組織人事上的事,而碧山肯定是第一個要被調整的。
碧山三個副鄉長現在隻剩兩個,副書記也空缺著,班子成員極度的空缺,所以碧山權力結構要進行大洗牌是大概率的事件。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不管是許國利還是王雲飛基本上都在往上麵跑,都想趁著這個調整的機會占到上風。
胡佳芸一走,洪海峰就盯上了胡佳芸副書記的位置,為此他在許國利耳朵邊不知道明裡暗裡說了多少遍,但是許國利一首都裝傻。洪海峰明白,許國利不會為他出力,這個位置他基本沒戲。
最關鍵的是他得到消息,許國利要調走了。而他一首是許國利的心腹,身上深深地烙上了許國利的印記,不管誰接任這個書記,他都不可能得到重用。
胡佳芸一走,對於洪月與秦峰之間的事便沒人再關注,包括洪海峰自己。
秦峰一個剛工作的毛頭小子,半年時間就爬到了副鄉長兼民政辦主任的位置,無論是級彆還是權力都不輸洪海峰,而洪海峰走到今天花了接近二十年時間。
秦峰當然不知道洪海峰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回到辦公室,拿著手機不停地翻著,給他的那些大學同學打電話,一個個詢問有沒有幫忙賣橘子的銷售渠道。
秦峰打了整整一個上午的電話,最後卻一無所獲,他也終於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比如修路,也比如賣橘子。
“我聽你從昨天到今天一首都在說賣橘子賣橘子的,你到底要乾什麼?賣橘子?”坐在秦峰辦公室裡一整天的周茜終於忍不住問著。
秦峰沒有理會周茜,拿起手機繼續求爺爺告奶奶,但是最後還是失敗。
秦峰抽著煙,心裡十分的鬱悶。
“你到底要乾什麼事啊?”周茜坐在秦峰麵前問。
“這事與你無關,是我的工作。”秦峰心情不好。
“你這人是什麼態度,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辦法幫你賣橘子?”
秦峰聽到這立即轉臉問周茜“你有辦法?”
“你得先告訴我什麼事我才能知道我有沒有辦法呀,你連什麼事都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
秦峰白了一眼周茜,他不認為周茜有辦法,但是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他現在己經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所以開口對周茜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