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盛寵皇叔不好惹!
“我會回去的。”許紅妝抽回被拽住的腕子回了一句。
眼睛卻是總朝著他那冠上的發絲看去,終還是耐不住心頭的強迫,踮著腳想要幫他取下他那不聽話的墨發。然而也不知是他太高還是這副發冠的角度太過刁鑽,廢了好半會兒的功夫竟都不能順利地扯下,反倒是拽疼了他。
君長離在她伸出手貼近自己的時候已經驚了,一向強硬不為所動的胸口起伏快了些許,見她咬著唇很是艱難模樣不由自主地彎下些微身子供她好整理,一邊挑著眉顯出幾分歡愉道“你這般倒是讓本王丟麵兒了。”
一個向來以高冷英勇不近人情聞名的殿下竟然被一個小女子又是搭肩又是拽發還為她半蹲下身子,這若是讓人傳了出去豈不是有損他的威名?
細心整理的許紅妝想到這點動作一頓,隨之慌忙收回手再往後連退幾步,臉麵上的紅潤不知是因為舉動太過放肆還是因為那火太過熱烈,連著話語都不利落了,“殿殿殿下好好照顧自己,我我我先回去了。”
一連串的緊張像是鈴鐺般的攀上圍在心頭仿似久久不退,許紅妝驚悚地不敢在此多留。
她剛剛隻是覺得他一個殿下不該是那副模樣,純粹是發了一份好心而已,心裡可是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的,如果因此而讓他丟麵兒了,那可是不好、不好。
“急什麼?”還未跑上兩步又重新被拽了回去。
一旁觀望的蓮香心頭何止驚詫二字?幾乎都被冰凍似的不能動彈了。
許紅妝快速整理著亂糟糟的心跳,咬著牙質問著“殿下找我還有何事?”
剛剛還一副好孩子模樣現在又是一副凶狠小狼的樣子還真是轉變自如。君長離暗暗搖頭,“本王說話一向算話,你剛剛那箭射的不錯,明日來本王府上找一件稱心的東西回去。”
“我才……”不要二字還未出一旁有侍衛快速跑來,君長離隻不過是看了一眼就好像是懂了這侍衛找他何事,囑咐她一句路上注意就跟著侍衛朝那烈火之處快速跑去。
“小姐,這殿下可真是個好殿下。”見著君長離離開蓮香才敢走上前去小聲道“奴婢之前聽著好些人說這戰王殿下是個凶狠殘忍嗜血的,如今看來,倒是他們說錯了。”
凶狠?殘忍?嗜血?
許紅妝聽不下去地皺起眉頭,飛快回上一句,“他哪有那麼壞。”
話一出口悚然一驚。
那幾個詞難道不是她先前給他的標簽嗎?現在怎麼忽然覺得不是了?
許紅妝暗暗道一聲糟糕,急急地轉身,“回去!”
蓮香好奇自家小姐的態度,跟著走時又往那處看去一眼,目中卻是在看到那場麵時猛烈一瞪,聽著自家小姐的催促連忙拔腿跟上,口中驚歎道“奴婢覺得這殿下不是個尋常人物。”
“廢話。”光是殿下兩個字就足以說明不是簡單的了,許紅妝嘲笑出一聲,“你不是傻了吧。”
“奴婢此前一直知道這殿下不是常人所能比擬,但不知道這殿下厲害到如此地步,竟是敢衝入火中,怕不是火裡還有人
吧,可是這麼大的火……”蓮香不知自己小姐何種心思,隻顧著說自己剛剛看到的以及讓自己震驚的,“進去了再出來怕是也得落了傷。”
疾走的步子驀然停下,許紅妝蹙著細眉看過去,話音是她一時不到的低,“你說什麼?”
蓮香被許紅妝這突然嚴肅的模樣嚇著一頓,以為自己不能說這誇獎的話,害怕地結巴開口,“奴婢此前一直——”
“最後一句。”此處還未離了明火,橙黃色的火光照著眼前的這張臉顯出各種顏色來,無論哪種顏色無疑都是讓人驚懼的,蓮香心頭驚悚一片,抓著心口重複著,“進去了再出來怕是也得落了傷……”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小姐,冷酷的、可怕的、充滿戾氣的。
許紅妝立即往那處看去一眼,大火明豔未有熄滅之勢,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個人能進入的,她緊咬著牙根道“他這麼厲害,能傷的了什麼?”
忽的一轉身飛快從此處離開了。
一路急急往太師府走去未曾有半分的停頓,蓮香也不敢開口說出一句話來,因著剛剛那一幕實在太過可怕,導致現在的她仍是滿心恐慌。
回了府上時候剛好子時過了一刻,卻是見得有些人急急忙忙地跑著。
不用許紅妝吩咐蓮香已然明白的上前去問,回來時亦是急急忙忙,“老爺剛剛回來了,受了些傷。”
原本回院裡的方向瞬間換成了去許宣正的房間。
來回的丫鬟們手中端著水,著急忙慌地直往那房間跑去。
房間裡有葉榕青在守著。
許紅妝直接走到床邊去,許宣正趴在床上幾乎已經是昏迷了,肩胛骨那處位置中了一箭,箭杆已經拗斷了一半,不過箭鏃入肉極深,周邊已經泛了一圈可怕的紅腫。
所幸的是沒有毒,周圍未有泛黑,流出的血也沒有半分中毒的跡象。
“三小姐今日怕是也受了些驚訝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此處有奴守著。”葉榕青眼角處的淚珠依然掛著,抓著許紅妝袖子的手略微帶了些顫抖,“奴知道該怎麼照顧人的,三小姐且放心。”
這副模樣,真情實意,好像是當真為許宣正所感到傷心和害怕。
“父親!”許月笙的聲音從外麵激烈地傳進來,沒一會兒時間穿戴整齊的許月笙跑了進來,看到許紅妝在此更是著急,隻看了許宣正一眼竟是紅了眼眶。
“太醫來了!”外麵又來一聲。
許紅妝拉著幾乎是趴在自己身上的許月笙往旁邊退去給太醫讓路。
這傷也不知是不是剛剛收拾刺客的時候落下的,若是是的話怕是也中了不久了,不過……如果是那時候的話那他應該早就回來處理了才是怎麼會等到現在?
許紅妝的心頭頓時布上疑問,但很快又拋了下去,拉著許月笙直往外麵走去。
不過是個箭傷,大抵也是不會危險生命健康,而且也沒有入了心臟的位置,隻要小心一點就沒有什麼大礙,她們二人如此看上一眼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