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義聞言趕忙上前一步,彎腰執起黑墨在硯台裡細細的研磨開來。
柴玉關抽出一張信紙,執起毛筆蘸了蘸墨汁,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大手一揮,一番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
很快,一封信便已然完成。
柴玉關拿著信封看著身邊的陸武,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話還未說,便聽到陸武故作機靈道“爺,這信我馬上就去送給楊姑娘。”
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將信封試圖抽過來。
可不料,不管他用多大的勁,那信封卻紋絲不動的躺在爺的手裡。
皺著眉頭,一抬眸便對上了爺冷冷的神色,心臟猛的一縮,便鬆開了緊緊拽著信封的手。
“爺……咋了?”他不禁頗有些不知所措道。
“這封信,快馬加鞭交給劉員外!可懂?”
柴玉關拿著信封,饒有興致的輕輕彈了三兩下,對著一頭霧水的陸武認真道。
“劉員外?”陸武愣了一下,趕忙便反應過來,點點頭道“爺,沒問題,我馬上去做!”
身為爺的手下,他即便是心有疑問,卻也心知服從,無條件的服從,才是他最應該做到的。
話音落下,柴玉關便把信封重新遞到了他的麵前,他略微猶豫了些許,抬眸掃了爺一眼,便伸手去接了過來。
當即也不敢多耽擱一分一毫,拿著信封便三步並作兩步的離開了客歸樓。
這些日子,按理說徐青和徐母早已經到了江夏才對。
可熟料,原本徐母身體早已經好了大半,可突然間啟程,舟車勞頓,再加上路上風吹日曬,甚至時不時地還有雨淋,這不,徐母原本便年紀大了,一時之間倒是沒撐住倒了下去。
車夫看到這般情形,當即便把徐青和徐母暫且拉到路過的一個鎮上的醫館裡。
徐青和車夫兩人攙扶著徐母進到醫館,大夫便趕忙迎了上來,細心為徐母診斷。
“怎麼樣,大夫,我母親怎麼了?”
徐青在身邊頗有些不放心得看著大夫的一番動作,一看他停下來,不禁上前一步頗有些擔憂的問道。
大夫聞言看了一眼徐青,轉而便頗為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怎麼了?大夫,您說句話啊?”
看著這幅樣子的大夫,徐青的那個心啊,一瞬間提了起來,頓時頗有些著急的問道。
“你母親這般年紀了,近來這般操勞怎能不生病呢!更何況還受了寒,寒風入體,需要好好療養才是。”大夫忍不住不滿的指責道。
“最近著實是我照顧不周,隻因為我要去江夏投奔我親人,一時行路便匆忙了些。”
徐青聞言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愧疚神色,眼神更是巴巴的看著自家昏過去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