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烏木山林前,刑風早已帶著弟子恭候多時。幾人相互施了禮,刑風便引兩人去看才剛捉住的僵屍。
那僵屍臉上貼著定身符,直挺挺的立在樹蔭裡。僵屍身旁有一人正在探看。轉身,竟是刑嶽。
刑嶽本在逗弄那僵屍,見幾人過來,忙上前,躬身施禮道:“見過薑真人!”又偷偷朝薑仙凝擠擠眼,“仙凝小仙!”
薑仙凝抱拳回禮,卻在薑問曦身後,用嘴型罵刑嶽,“什麼仙凝小仙,閉嘴。”
刑嶽卻假裝看不見,繼續道:“薑真人,剛剛刑嶽檢查了這個僵屍。家兄說這僵屍是當年養屍地跑出來的。但這僵屍身上並無多少陰氣屍氣。倒更像一個乾屍做的木偶在林中胡亂行走。”
薑問曦也上前查看。果真如刑嶽所言,這僵屍乾乾癟癟,一絲屍氣若有似無,說是僵屍,倒不如說是有些屍變的乾屍。
刑風上前道:“薑真人,這乾屍卻是從那屍坑裡出來的。但養屍地陰氣聚集厚重,怎能養出如此乾癟的僵屍呢?”
薑問曦幽幽道,“到似是被人吸乾了陰氣。”
聞聽薑問曦此言,其餘人等俱轉頭看向薑仙凝。
薑仙凝愣了一愣,才連忙擺手:“你們休的亂想,可不是我吸的。那陰脈如今還在我體內胡亂遊走。難不成我還怕體內陰氣太弱,還要吸乾這烏木林裡的僵屍嗎?”
刑嶽突然笑了起來:“薑仙凝,你竟如此膽小。前幾日你雙臂都斷了,如何來吸僵屍。不過是覺得有人同你一樣亦可吸僵屍陰氣而已。作何心虛?”
薑仙凝有些惱,但當著師尊也不好發作,隻訕訕的道:“何人心虛,怕你們誤會而已!”
刑風忙道:“阿淩不得無禮。”隨後轉身對薑問曦,“薑真人,可要進去探看一番?”
薑問曦點頭,眾人皆入林中。
才入得林中,便聽得身後樹枝有細微響動。聲音細致,如清風拂過樹葉。
眾人皆不可聞,唯薑問曦六識通透,可捕捉千裡外樹葉落地之聲。這細小的動靜自是逃不過薑問曦的耳朵。
瞬間,正英自袖中而出,奔身後樹梢飛去。倏忽間,一襲紫紗飄飛而起,輕飄飄落在眾人麵前。
一張魅惑笑臉,一雙桃花鳳眼,一襲紫衫襯得此人媚態叢生,眉目含情,不是女人更勝女人。
來人正是清月君魑離。
“果真還是逃不過薑真人的耳朵。我已是收斂了氣息了。”魑離一雙媚眼掃過薑問曦,卻看向了薑仙凝。
刑嶽見狀,擋在薑仙凝身前,與魑離對視。魑離嘴角微微一撇,一雙媚眼竟翻了刑嶽一個白眼。
薑仙凝心中卻暗暗想道:“翻個白眼都如此媚態橫生,若是哪家姑娘尋了他,還不得自卑一輩子。”
刑風見來人是魑離,便上前道:“清月君此時到此地,可是有話說?”
魑離一把拉住刑風,向烏木山林中走去,道:“隨我來!”
前麵兩人拉著手,眾人皆跟隨其後。
行得甚遠,前方隱隱有些繚繞霧氣。眾人已走到烏木林正中,此地終年不見陽光,陰冷潮濕,騰著薄薄一層水霧。水霧中立著一大片乾癟的僵屍。
眾人皆感心驚,這林中竟然有如此眾多的乾屍,若這乾屍的陰氣都被一人吸了,也是可抵得上半條陰脈的。
薑問曦隱隱覺得小君觀,烏木山林,這種種事件均有聯係,卻無甚證據。
隻聽魑離輕聲道:“戰炎君可知曉這乾癟僵屍作何用處?”
刑風答到:“刑風並不知曉,還請清月君明示。”
魑離喉嚨裡哼了一聲,有些怒道“你竟還是如此生分!”
刑風並不言語,卻不敢看魑離,眼神躲躲閃閃。
魑離的魅臉難得收了笑意,盯了盯刑風,便恢複如初,繼續道:“這許多乾屍並不會自動害人,諸位也探查過了,這些乾屍陰屍之氣甚微。若要害人時,到像你們人間一物。”
刑嶽道,“何物?”
魑離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四象門的傀儡。”
刑嶽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原來如此,於我想的無二,隻是不敢相信。”
刑風道:“如此眾多的傀儡,是何人所製?欲作何用?”
魑離卻搖搖頭,“為誰所用我也是不清楚的。不過欲作何用嘛。恐怕是山雨欲來呀!”
此話一出,眾人皆暗暗吸口涼氣。難不成真的要來一場三界大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