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亂墳崗,薑仙凝用鎖魂符藏了霽芳魂魄。三人準備禦劍去張宅。再見薑若清薑仙凝本是有些不好意思,怕薑若清笑她,但看薑若清並無異常,也就放下心來。
薑仙凝道:“若清師侄,你帶刑岑淩禦劍吧。可帶的動?”
薑若清有些嫌棄的看看刑嶽:“帶是帶的動,隻是他一口一個斷袖,我若帶上他,怕是他又有話說。”
薑仙凝道:“你不帶他,難道我要帶他嗎?”
刑嶽借勢插進話來:“薑仙凝帶吧,如此最好。”說著便去拉薑仙凝的手。
薑若清愣了一瞬,一把抓住刑嶽的手腕:“你豈敢……”說了一半,又硬生生憋了回去,道,“我帶你便是。”
三人禦劍而行,不消半個時辰已到張府大門前。
薑若清要上前叫門,被薑仙凝叫住道:“先彆進去,想好了要如何嗎?”
刑嶽向薑仙凝袖子努努嘴,示意霽芳還在她袖子裡。薑仙凝道:“無礙,此時我已封了她五感六識,聽不到,隨意講吧。”
刑嶽道:“昨日我籌謀了一下,那毒婦倒是容易對付,隻放出霽芳魂魄怕是她便會嚇個半死,到時我們再做些障眼法,弄得嚇人些,定叫她屁滾尿流。隻是那張大戶,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隻是讓她父女相見,道個彆,便有些便宜他了。還是得讓他的嘴臉曝一曝光。”
薑仙凝道:“霽芳不是害怕她父親受蒙騙,心疼的很。又能曝光些什麼?”
刑嶽幽幽的道:“有時,不去怨一個人,是想給自己留一些希冀,反正也是道聽途說,不如讓自己心裡舒服一些,若是當麵看到那人嘴臉時,想來又是另一種心情了。”
薑仙凝道:“如此,便與霽芳此事有何異?”
刑嶽道:“不然,張大戶是權衡利弊,隻為自身利益選擇信與不信,而霽芳也許是怕失去這世上唯一一個親人吧。”
薑仙凝道:“若如此,那等下我便開了霽芳五感六識,我們如今穿著四象門客卿的衣服,就裝作四象門來人,便把張夫人和霽芳的事都如實講來便可。看那張大戶作何抉擇。”
刑嶽點點頭,便上前拍門。
薑若清在旁道:“此次除妖甚是麻煩,這一妖已一鬼要麼除掉要麼渡入輪回即可,怎得如此麻煩,還要替她了卻心願,我縹緲何時成了跑腿的?”
刑嶽轉頭道:“在人間的鬼,多半是些夙願未了,不能投胎的,也有些是枉死之鬼,想投胎卻投不成的。若能了卻她心願,不用打鬥,也方便許多。”
刑嶽轉身拍門,側門裡出來一個小廝,問道:“何人叫門?”
刑嶽道:“四象門此前受張夫人所托除鬼,特來回複。”
小廝道:“道長請稍後片刻,小的進去稟報。”
此時,薑仙凝已經解了霽芳五感六識。因著符在薑仙凝身上,便也能感覺到霽芳微微波動的情緒。
不一會,小廝又打開了偏門,對三人道:“三位道長請,老爺正在大堂恭候。”
三人跟著小廝進入張宅,張宅不愧是家財萬貫,處處透著富麗堂皇,照壁上雕梁畫棟,禦賜的金漆‘福’字分外顯眼。
刑嶽邊走邊問小廝:“這位小哥,張宅如此大戶人家為何大門緊閉?”
小廝道:“道長有所不知,張家走丟了一位小姐,老爺心情不好也就懶怠待客。便關著門在家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