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仙凝三人見魅仙和血鬼走得遠了,便都聚在薑問曦身邊,薑仙凝撅著嘴問薑問曦:“師尊,魅仙跑遠了,我們此時要去往哪裡?”
薑問曦略一沉吟:“還是去邢家看一看刑少主再做定奪。”
三人皆點頭稱是,跟隨薑問曦一同奔洋城方向而去了。
行不多時,便又回到洋城城門,依舊同把守城門的兵士客套了一番,才又自角門進城回到了宣武樓。
幾人叫開大門,開門的小弟子探出頭來,見是刑嶽幾人,頓時臉上掛起了笑容,慢慢行禮:“三少爺,薑真人,兩位小仙,幾位來的正好,少主正在後院走路,三少爺瞧瞧少主是不是好得多了。”
刑嶽一聽行風已經能下床走路了,心中頓時興奮起來。雖然闖陣時身心俱疲,但以聞得刑風下地的消息,刑嶽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麵滿春風。一揮手道:“快,快帶我去看看大哥。”
小弟子回身慌忙轉身去開大門,刑嶽卻是等不及,一把推開偏門便疾行入去,一邊小跑著一邊道:“我就這裡進來了,你招呼薑真人他們走正門去吧,我先去看看我大哥,你慢慢帶薑真人他們行來。”
邊說著邊回身對薑問曦抱一抱拳道:“薑真人,刑嶽失禮了,就先走一步去看看兄長。”見薑問曦點頭,便一溜煙跑到裡麵去了。
薑仙凝跟在師尊身後等著小弟子開了大門,才慢慢走進去,見刑嶽如此猴急,便同薑若清調笑道:“還說自己是最識禮的,如今熟識了便無所顧忌,反正都是要去看望刑少主,他到自己先跑去了……”
薑仙凝一邊嘮叨著一邊微微側頭向薑若清,隻見薑若清卻並未聽見薑仙凝在嘮叨些個什麼,隻好似第一次到得宣武樓一般,眼中露著些許新奇興奮,正在四處打量著。
薑仙凝見薑若清如此神態,眼中便掛了一絲疑惑,輕輕咳了一聲道:“若清師侄,邢家宣武樓可是好看?”
薑若清聽薑仙凝指名點姓的叫了一聲,頓時回神,有些尷尬的笑笑:“好……好看……”
薑仙凝嘲笑的噴了下鼻風:“好看?若清師侄你此前可是沒來過宣武樓嗎?”
薑若清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微微低著頭小聲道:“隻是暈了這許多時候,此時再回到此地頓覺恍如隔世,便有些感慨罷了。”
薑仙凝聽薑若清如此說,便才收起了嫌棄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也是,若是再晚上些時候,若清師侄便再難看到這宣武樓了。到也是需得感慨一番。”說著心中便也多了一絲鬱鬱。
薑若清倒是又開朗起來,還反過來安慰薑仙凝:“小師叔休要煩惱,若清不是好好的嗎?師祖,小師叔和刑岑淩也都無恙,想來我們造化還是不淺,便是有些波折也實屬正常。”
薑仙凝舒了口氣,甩甩頭依舊掛了笑臉:“正是,刑少主如今也能起身了,還是好事多一些。”
正說著,幾人已由小弟子引著到了正堂。薑仙凝見那小弟子自顧自的奔後院穿過去了,便向前追了幾步問薑問曦道:“師尊,此次凝兒可是能同去?”
薑問曦看了看徒兒,還未待開口,隻聽前麵小弟子又自前麵回轉,自屏風後伸出個腦袋道:“薑小仙可同往,我家少主著著便服在後院散步,是可以待客的。”
薑仙凝對小弟子笑著點了點頭,心中也是有些喜悅。刑風於薑仙凝心中想來便是第二個師尊的存在。這許多年來,除了自己和薑若清,這青雲峰上便隻有刑少主能去一去了。刑少主雖年紀算不得大,但年少持重,少年老成,做事穩重,為人一派仙風道骨。若不是平日裡都是一襲小衣襟短打扮,看起來倒是比薑天雲更加像這縹緲的掌門,也更像薑問曦的行事作風。故此,薑仙凝便也更加重視起刑風來。
想來自己沒到山上的那些年,有刑風偶爾陪師尊談談道法,研習些劍法,師尊這百年來才不至於太過孤寂吧。每每想到此,薑仙凝便就更加的感激刑風。如今聽到刑風已經好轉不少,還能下床行走,薑仙凝便也同刑嶽一般,是心中雀躍的很。
薑仙凝美滋滋的跟著薑問曦隨那邢家小弟子奔後院走,偶一抬頭,卻見薑問曦的眼光忽的自薑仙凝臉上迅速掃過,在薑若清身上定了一定,便收回去了。似是無意的一瞥,但薑仙凝分明看到師尊眼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薑仙凝轉頭看看薑若清,薑若清心情似乎也是不錯,依舊左顧右盼著。薑仙凝默默緊走幾步,貼近薑問曦輕輕叫了一聲:“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