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刑家子墨(1)_若待此情成追憶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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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刑家子墨(1)(1 / 2)

薑仙凝一覺睡到天明,被一陣鬨哄哄的聲音吵醒,起身開門想一探究竟。

打開門,刑嶽竟又歪在門框上,此時卻依舊睡得深沉。薑仙凝心中略有些愧疚,自己安睡一夜,卻害得刑嶽在門外歪了兩夜。

薑仙凝彎腰推一推刑嶽,道:“三哥哥,天色已經大亮了,你且回屋去睡吧。”

刑嶽一時被薑仙凝推醒,懵懵懂懂盯了薑仙凝一會,才緩緩道:“無礙的,便是幾天不睡也無甚妨礙,何況還是睡了。倒是外麵因何如此吵鬨?”

“我正要去看,不如同去吧?”

刑嶽點頭,揉揉麻木的雙腿起身同薑仙凝一並查看吵鬨的緣由。

才出彆院大門,便見遠處廊上站著一群刑家弟子,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眉目清秀的弟子,與其他弟子衣著稍有不同,此時正在訓斥一眾小弟子。此人正是刑風座下大弟子,刑府大管家——刑子墨。

“竟是子墨在這一早起來擾人清夢,”刑嶽一邊嘟噥著朝人群走去,一邊招呼刑子墨,“子墨,你可是才剛自外麵回來?才回來就訓人,也當真是得了我大哥真傳,這些小子怎麼了教你罵的如此大聲?”

刑子墨見刑嶽和薑仙凝走了過來,急忙收了罵聲迎上前來,對二人施了禮,道了‘三公子’,‘表姑娘’,便轉身招呼一眾小弟子:“你們還杵著作甚?還不去練功?今夜還是你們輪值,若是再出紕漏當心罰你們住寒洞!”

這刑家寒洞是刑府後山中一個千年寒冰洞,便是炎炎夏日也奇冷無比,若是隻著單衣入洞,隻需一個時辰便要生出凍瘡,若是修為低下自洞中過上一夜定會一命歸西。

一眾小弟子聽子墨提起寒冰洞,知曉子墨是動了真氣,急忙連稱不敢一路小跑去宣武樓練功了。

“這些小子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氣憤?莫不是偷練了邪功?”刑嶽滿麵好奇,笑嗬嗬問道。

“三公子有所不知,這些小子昨夜被少主安排在彆院外守夜,若是妖物來了能擋便擋,擋不得便立即去前麵求救。我今早進門聽聞此事便前來查看,怎知這一群小子全都睡在廊上,彆院中門大開,也不知是昨夜忘記關門還是妖物所開。我自行前去關了大門,這些個小子竟然依舊睡得香,若不是我一頓鞭子怕是睡到日上三竿也不得醒。”

子墨雖是長相清秀儒雅,但言談舉止卻依舊是一介武夫毫不斯文,與這清秀麵相格格不入。眾人卻是見怪不怪毫不稀奇。

這子墨四歲進府,當時正是刑風才接管了宣武樓,便自街上撿了子墨。此前子墨一直在街上同野狗爭食,行為舉止便同一群野狗絲毫無差。刑風在一群狗嘴裡救了子墨帶回府中,本是想著當個雜役,誰知洗乾淨卻是個斯文清秀的孩子,刑風看著子墨楚楚可憐,便賜了名字收做弟子。

子墨本就生性狷狂,刑家又是一介武夫,隻刑玉瑗是個腹有詩書之人。刑風便著子墨跟著刑玉瑗學了不少詩詞歌賦,但許是子墨天生文學造詣淺薄,便是學了多年依舊難改身上狂放之情。

子墨雖是一向狂放不羈,但其忠心卻也如同鷹犬,隻要認準一人便死心塌地以命相隨。故此小小年紀便助刑風掌管了刑家,當了這刑府大管家,平日裡刑風不在家一府上下便全由子墨管著,刑風一向性情柔和不忍心責罰弟子,便全由子墨代勞。一眾弟子對刑風隻是尊敬,對子墨卻是真心怕得緊。

子墨除卻對刑風知遇之恩的衷心,一向六親不認,卻獨獨與刑嶽交好,無論刑嶽說得甚做得甚子墨竟是破天荒的唯命是從,若是誰人得罪了刑嶽子墨便率先鬨將起來。平日裡刑嶽風流倜儻,瀟灑不羈之態亦更加是子墨豔羨不已之態。

此時子墨想來便是因著看見弟子偷懶,又見著刑嶽睡在院中,一是心疼,才分外惱怒起來。

“你且休要發怒,適才你可是說,你來時一眾弟子全都睡在廊下,竟是叫都叫不醒?”刑嶽忽覺此事蹊蹺,想來便是弟子偷懶,卻因何就能睡得如此深沉,非要鞭子才能抽醒。這到不像偷睡,而是好似著了什麼暗招。

“正是,這些個小子,”子墨依舊忿忿的道,“近兩年因著世道不很太平,這捉鬼看宅子的活竟是多了起來,我在家裡看得少,這些個小子想是皮癢的緊了。”

刑嶽並未理會子墨而是轉頭對薑仙凝道:“阿凝,你覺得昨日是誰?”

“黑衣人?”

刑嶽低頭略略思忖:“若是饕餮和那日黑衣人之類想來並不怕我,便是我睡在門外他們若想進屋隻需越過我便可,昨日中門大開卻無人來犯,想來那妖物是忌憚我睡在門口。如此猜想許是另外有妖。”

“啊?”子墨忽的高呼一聲,“那門果然是妖物所開?這些小子……”

“你也不用總盯著那些小子們不放,值夜期間睡得必須鞭子才能叫醒,斷然不是偷閒,而是被下了迷障或迷藥。有時間還是想想來得會是什麼人,休要總追著那些個小子們抽鞭子。”刑嶽見子墨又急了起來,便細細解釋出言相勸。

“是迷障?那是我冤枉了小子們?”子墨似是忽的恍然大悟。

刑嶽重重點了點頭,隻見子墨忽的一掌拍在自己額頭,高聲道:“哎呀,竟是我誤會了,我這就去看看小子們,休得因著委屈懶怠了練功。三公子,今夜我親自來當值,倒要看看是何人下了迷障。”說完躬身一禮便奔前麵武堂跑去了。

“子墨如此性格倒也算過的舒坦。”薑仙凝看著子墨的背影,略有些感歎。

“自是舒坦,他那個腦子比我還小,我不過是懶怠思考,他是根本無力思考,跟著阿姐學了這許多年詩詞歌賦,竟是一支歌不會唱,字也不過識得幾個,若是論起詩詞倒是無人能及。”

薑仙凝來刑府這些年,因著借了沐影的身份,除了跟隨刑風除妖基本隻呆在彆院,大門不邁。而近兩年子墨亦是不知在忙些什麼,整日裡不見蹤影,聽說是在為百姓捉妖,江湖上的名號甚是響亮。

這兩年多裡,薑仙凝也不過見過子墨三兩次,但聽說子墨的身世遭遇與自己多少有些相同,亦是遇到了不錯的師尊,又聽說子墨一直鐘情於阿姐,但因著阿姐心有所屬,自己身份又不過是個下人,故此隻得默默護著阿姐,一片癡心皆藏於心底。

如此這些的傳聞,薑仙凝深感同子墨惺惺相惜,同病相憐。自己亦是在野獸博弈中慘淡生存,亦是師尊自獸嘴中救了自己,亦是拜了頂級的師尊,亦是鐘情於一人卻不敢表露。每想到此,薑仙凝便想著暗暗幫上子墨一把,但每每見到阿姐為他人悄悄垂淚,便漸漸又冷下了心。阿姐又何嘗不是因著一人心而傷情困惑。世間人竟皆是如此,為一癡枉枉費一生,求不得,放不下,最是情關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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