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仙凝見太子真的信了魂魄報仇之言,如今正苦苦央求自己告知破解之道。心中便暗暗欣喜:如今他要是自己去了這些陣法,到更加省事起來。
薑仙凝微微撇一撇嘴,胡說八道自己是最擅長的,簡直就是信手拈來,隻是這信任怕是難長久,此時太子聽聞自己道出些許密辛一時慌亂信了自己,隻怕事後冷靜下來,想想這所謂密辛也並非不能窺探,那時便會覺得自己信口雌黃是個騙子了。故此,太子的信任還是需得多加穩固穩固。
想到此,薑仙凝搖一搖頭道:“解救之事倒也不必太著急,隻是如今小道隻憑著一張嘴,怕是並不能使太子信服。小道便說一件隻有太子知曉的事,若是說對了,小道再說這解救之法也是不遲。”
太子聞聽此言,用力點點頭:“好,道長請說。”
薑仙凝看了看九王爺,便起身走到太子身邊,附耳上去說了幾句。太子聽完,瞬間睜大了眼睛:“道長所言極是,此事正是日日困擾吾的心病。”
薑仙凝見太子此時定是死心塌地的信了自己,便搖搖頭道:“唉,小道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
太子聽聞,也顧不得當著九王爺,急匆匆自主位上跑下來,一把拉住薑仙凝手臂,道:“道長隻管講來,若是需要銀兩,道長儘管開口便是。”
薑仙凝不以為然的笑笑:“小道施法,從不缺銀兩。”說著微微向九王爺側了側頭。
太子也抬頭看了一眼九王爺,想是覺得自己此番行為有些丟臉,便鬆了薑仙凝退回主位之上,強自鎮定下來:“道長還是勿需有顧慮,若有何難處儘管開口便是,吾定會鼎力相助。”
薑仙凝有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太子的事嘛,也不用誰來相助,隻是太子如今的陣法,撤與不撤小道倒是不太好說。”
“道長適才,不是說這陣法不好,需要撤掉嗎?當年那雲遊道士隻是說吾有些災難,送我保命三招。那道人不要錢財也不做門客,做好陣法便走了。既是白送的也就不是騙人,況且用了也未覺得有何不適,便就一直用著。
如今道長所言,更是深得吾心,若道長說此陣不好吾立刻便去除即可。隻是道長因何自己卻猶豫起來?”
“這陣法本身倒也無甚不好,隻是太子此時身邊陰氣太重,所以這陣法沒聚了陽氣反倒成了聚陰陣了,自然是撤了好。但若是撤了陰氣也不會立時散去,太子暫時還是會有困擾。到時小道隻怕太子疑心小道是個騙子。若真如此,到不如不撤這陣法也不管此事,到時好與壞也不會落到小道身上。”
太子一聽薑仙凝怕擔責任,想要不管他了,便著急起來:“道長隻管說明後果,然後放手去做。吾可立個字據,管保不怪在道長身上。”
“那到不必,”薑仙凝心想,除了你我便能離開此地,要你字據作甚,“隻要太子不疑我便好。”
太子立刻應道:“當然是不疑的。”
“那太子便著人立刻去掉此陣法,寶劍上符咒打磨掉,玉是最喜陰邪之物,太子身上那塊還是能扔多遠便扔多遠吧。”
太子連連點頭,薑仙凝繼續道:“此一番做完,太子身邊陰氣無所依托,恐怕會更加纏繞太子,太子隻需忍耐便可。小道在太子屋中貼個符篆幫太子度化陰氣。隻是這度化之法不必鎮壓驅除之法,是要治本的。
鎮壓驅除之法隻能驅走太子身邊的陰氣,另其他陰氣不能靠近,就好像那雲遊道士的陣法,隻能解一時之痛。太子身上的陰氣卻不能除,長此以往便會損傷身體魂魄。
小道的度化之法是要慢慢清除掉太子身上入體陰邪之氣,如抽絲剝繭,剔骨洗髓。可一勞永逸耳。隻是時間需得久些。”
“要多久?”太子插嘴道。
“大概七七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無礙,若真能拔儘體內陰氣,也不過月餘,吾可忍得。”
薑仙凝點點頭:“如此甚好。”
說完拿出一些符篆放在桌上,讓太子去掉陣法後在窗口門前都貼上符篆,便要告辭離去。九王爺見薑仙凝要走,便也起身告辭。
兩人才一轉身,隻聽太子道:“九王叔還請留步。”
九王爺轉身道:“太子還有何事?”
太子麵帶笑容,上前拉住九王爺:“王叔此次前來不是要與我結盟的嗎?難道我們不是要有些謀劃?”
九王爺麵露一絲難色:“本王確是因此而來,隻是太子不是需得先除了這些個陰氣嗎?”
太子也帶上了幾絲難色:“唉,吾這陰氣聽道長說要除個七七四十九天,難得王叔能來此,便留下來陪一陪吾。”
薑仙凝聽出太子的懷疑,便接話道:“小道這符篆四十九天之內是不能破損的,九王爺若是無甚急事倒是可以幫太子看顧看顧,況九王爺身上陽氣還能助太子更快驅除陰氣。”
九王爺微微瞥了一樣薑仙凝,道:“聽道長所言,能為太子儘微薄之力,本王自是願意。如此,本王便留下幫太子看顧符篆,也剛好可同太子談一談心。”
薑仙凝對九王爺點一點頭,便轉身離開了太子府。
不肖多時,薑仙凝便回了九王府,給柳青煙兄妹倆講了太子府裡的事情。
柳青梅道:“姐姐,王爺在太子府不會有何危險吧?畢竟他還是青煙哥哥的爹,青煙哥哥如今也隻有這一個爹了。”
薑仙凝拍拍柳青梅的肩膀:“無需擔心,此時太子留九王爺在府上,即便不相信九王爺會與他攜手,暫時也不會殺他。如今事態並不明朗,九王爺在太子手中還能算個人質。況且我是九王爺帶去的人,若陰氣還沒除完便殺了九王爺,那後麵誰去給他除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