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悠是唯一一個敢於跟她對著乾的人,二人經常爭鋒相對,黃主任當
然更偏袒自家妹妹,不過好在謝悠悠自身醫術過硬,這才沒有被排擠出去。
正前方站著的謝悠悠臉色難看至極,說難治她信,可即便她說了後果她承擔,眼前這些人卻是連個建議都不提,這是一個醫生該做的事嗎?所謂醫德呢?
其實這事倒是對事不對人,即便這些醫生有那麼些許想法,想想這人是誰的孫女頓時隻能打消念頭。
簡單來說,這時候誰出主意誰就得承擔連帶責任,誰敢拿自己的飯碗做賭注,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黃玉摸著手上的金戒子,好整以暇地開口道“謝悠悠,在這開會根本商討不了結果,與其浪費時間倒不如你去拚一把。成了你必將一夜成名轟動全國,不成嘛,你就趁早卷鋪蓋走人。”
“你!”
謝悠悠怒目相視,可黃玉壓根沒放在眼裡。
謝悠悠拿她也沒辦法,隻能看向其他人,與之對視的人一個個都迅速低下頭,就怕被點名。謝悠悠可謂是對這群人失望透頂,不在多言,整理起桌上的資料。
門外,陳陽緊捏著拳頭,恨不得給黃玉一拳,以往他從未到醫院看過謝悠悠工作的情形,如今才知道謝悠悠的不易。
在他混吃混喝的那段時間裡,謝悠悠壓力該有多大,可是即便如此,謝悠悠從未將火氣發在他身上,很多時候反而在杜鵑花麵前維護他。
陳陽正要繼續聽,一群醫生圍繞著一個發福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這中年男人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衣著得體,一看便是非富即貴的人。
帶頭的是一個禿頭的男醫生,一看也是身份不凡之輩。
身後跟著的黃主任一臉討好,安慰著中年男人,“王老板放心,咱們醫院必定全力救治令千金,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都在所不惜。”
這王老板不是彆人,正是王富貴,也就是醫院的大金主,他手下的富貴珠寶行遍布昆州,無人能出其右,是那種典型的富得流油。
王富貴雖然滿臉疲憊,可本身氣度依在,鄭重道“隻要你們能救我女兒,我立馬捐贈四千萬給醫院。”
四千萬?!
黃主任艱難的咽了咽唾沫,“王老板,這事情您就放心交給我們即可。”
黃主任抬頭看見了杵在門口的陳陽,頓時皺眉,“你在這乾嘛?”
陳陽翻了個白眼就走到一旁。自己媳婦剛在裡麵被人欺負,他能有好臉色才怪。
“你!”
黃主任指著陳陽,想說什麼又吞了回去,畢竟事有輕重緩急,現在不是跟陳陽計較的時候。推門進入會議室,“謝悠悠,救治方案商議得如何了?”
謝悠悠一臉倦意,緩緩搖頭。她從早上出門飯都沒吃,一直忙到現在可謂是心力憔悴。
這情況對王富貴來說簡直如同五雷轟頂,他如今年近五十,膝下一兒一女,女兒可是老來得子,寶貝得不得了,如今聽聞這噩耗如何承受得住。
黃主任推門的手僵在半空,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剛剛才跟王富貴保證,這回頭就說不能治,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