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田園之嬌女要招夫!
“走了,看好戲嘍!”
見她們要出門,幾個孩子拍手蹦達著。
婁氏拉著田卿風風火火的往大槐樹下趕,身後跟著不甘心的嚴素英和幾個看熱鬨的半大孩子。
婁氏黑著臉推開圍攏在一起的村裡人,“都讓開,讓老娘看看那不要臉的男人在哪?他們在哪?”
“嗚嗚……娘,你來了……”
薑二丫聽到娘的聲音,頓時有了主心骨,也更加委屈,嗚嗚大哭起來。
田卿聽到薑二丫的哭聲,心裡擔心侄兒的安危,不顧眾人指指點點和小聲的議論,擠進人群。
閨女被打的臉腫大的不是一圈,逸哥兒哭的眼翻著白,婁氏差點氣厥過去,“哪個該死的把你倆打成這模樣?”
“逸兒,二丫……”
倆孩子都被嚇傻了,膽戰心驚的田卿撲倒在薑二丫麵前,心裡又是氣又是心疼,二丫真是個好姑娘,肯定為了護著侄兒才被打成這模樣。
嚴素英見到族長在這裡坐鎮,把被田卿打耳光忘的精光,嘴裡罵著跳腳就朝田卿撲過來,“死丫頭,先彆抱著你那孽種親熱,快賠我兒子醫藥費!”
這該死的婆娘腦子是進水了,自個的手掌這會還在發麻,她又來找茬,默不作聲的田卿伸出腳一拐。
“哎喲!”
“誰他娘的缺了大德,伸腿拌倒老娘!”
來個惡狗撲地的嚴素英,慘叫幾聲,翻身坐在地上,用手捂著流血的嘴,不住口的咒罵。
“啪啪!”
又是倆響亮的大耳光抽在嚴素英的臉上,婁氏已經知道閨女是被這該死的婆娘打的,薑常福那老東西杵在這裡是想訛詐外鄉人一百兩銀子。
見她作死的又罵起田卿,她怎會吃這虧,“缺大德的沒彆人,就是你嚴素英這蠢豬般的婆娘!你個作死的玩藝竟然把我二丫打成這樣,沒一百兩,老娘拆了你的屋子!”
被打怕了的嚴素英聽到一百兩銀子,嚇的差點尿褲子,頓時大哭起來,“天啦,我不活了,這老實人是要被活活的欺負死啊!”
薑成寶見自家媳婦挨打不管不理的,聽到要他家賠一百兩銀子,這才慌了,“婁氏,剛剛亂成一團,誰知道是哪個把你家二丫打了,你不能訛我家……”
“哪個要訛你,咱村大幾百口人,我家二丫咋沒說彆人打了她!”
婁氏挑著眉頭,憤憤的喝罵,“你快去準備銀子,耽擱了我家二丫的傷,讓我家二丫破了相,我去衙門告你!”
聽到婁氏要去衙門告狀,驚慌不已的薑常寶揪起正哭嚎不止的嚴素英,猛地把她扔在地上,又補了一腳,“你個蠢婆娘不在家好好的待著,老子讓你鬨騰!”
和婁氏鬨了幾次,他老臉丟儘,薑常福有自知之明。
早在婁氏帶著田卿過來,就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還沒挪動腳步,就目睹了侄媳婦又被婁氏收拾了。
趁大夥都圍著婁氏他們,薑常福用手捂著老臉悄沒聲的往後撤。
“哎,薑族長,你彆走啊……”
事情還沒解決,這老東西的神情不對,嚴相文伸手就想去攔。
再不走,這次薑二丫被打了,惹毛了婁氏,他的下場比上次更慘,薑常福不理嚴相文徑直離開。
薑族長頭也不回的離開,嚴相文走近大樹去看田少傾。
幾日前,嚴相文在街市上巧遇已經瘋傻了的田少傾,把他強行帶回藥堂,接連服了幾日安定精神的藥草,病情有所轉變。
想著讓他們兄妹見個麵,說不定對田少傾的病情有所幫助,這才匆忙的趕到這裡。
可進村沒多久,竟然遇上個小丫頭抱著田清逸在村口的大槐樹下玩耍。
許是父子天性,田少傾瞪著兒子好一會子,就去奪薑二丫懷裡的兒子,那陣勢嚇的薑二丫尖叫哭喊起來。
薑成寶家的幺兒本是懷著惡意看熱鬨,被急躁發癲的田少傾踹了一腳,嚴素英剛好從家裡出來,撲上來護兒子。
正打問薑武家在那裡住的嚴相文,自然不能讓田少傾再去打人,上前阻攔,卻被嚴素英的大嗓門喚過來的村裡人圍在其中。
一陣混亂,田少傾被打的傷勢最重,連薑二丫也被嚴素英打的小臉紅腫的不成人樣。
薑族長來到,卻護短,還要訛詐他們。
作為一個受人敬仰的大夫,何曾遇過這樣糟心狼狽的事情,田卿一個孤女住在這裡,不是要被欺負死啊。
田卿出現,嚴相文拐著腿過來,一臉的沮喪和憤慨。
“卿丫頭,你可來了,這村裡的人都是頑固不開化的野蠻人,說啥你也不能待在這裡!”
抱著侄兒的田卿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愕然的望著眼前臉都變形的嚴相文,“嚴伯伯,你是來村裡給人看診的嗎?是他們把你打成這模樣了?”
這村子裡人病死他也不會給他們看,嚴相文氣呼呼的甩著衣袖,“看啥診,就這樣的惡人,也配我給他們看診!”
今兒原本是大喜的事,可被這些混帳村人弄的一團糟,嚴相文找到田少傾的喜悅也被衝散。
用帕子抹去嘴角的血絲,想到今兒來的目的,緊皺眉頭的嚴相文用手指著那顆樹,“卿丫頭,你兄長就在這裡。”
“兄長……我哥……”
嚴相文的話讓田卿神情有些茫然和疑惑,“嚴伯伯,我哥不是沒了……”
這丫頭一臉不可置信,嚴相文倒是有些平靜的說著,“前幾日我偶遇你兄長,他精神上出了些問題,今兒把他給你送來,本想讓你們兄妹團聚,原打算讓他待在鄉間利於病情恢複,眼下這情景並不適合他養病。”
“卿丫頭,這位先生說你哥沒死啊。”婁氏倒是把話聽清楚,用手推著發愣怔的的田卿,又瞟眼樹上捆著麵目全非的田少傾,“這些該死的人咋下的狠手,瞧把好好的秀才公都給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