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田園之嬌女要招夫!
忙著搭建茅屋,午飯是山子趕著牛車送進了田家村。
到了天黑,田卿她們把做好的晚飯裝上牛車,她也跟著來到田家村的田裡。
看著不到一日,三間木屋的外牆已經站了起來,田卿滿意的點點頭。
可是看著微風拂過近三十畝金黃色的稻田,田卿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
有周耀祖看著,池塘和茅屋都遭了破壞,萬一那些心思惡毒的人真的把注意打在豐收在望的稻田上,光憑大奎叔他們幾個人,咋也守不住的。
佟薑莊子也有十幾畝的早稻,也讓人眼紅妒忌。
默默的看著山子他們幾個小子吃著飯,還在嬉鬨,田卿心裡的壓力越發的大了。
夜裡睡在床上,她輾轉反側,把木床板都翻騰的咯咯作響。
惹的快要睡著的馬大妮翻身坐起,“卿兒妹妹,你咋不睡?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去給你端壺茶水喝吧?”
“大妮姐,你彆管我,早些睡吧,我在想稻田的事呢。”
馬大妮白日裡活計也很多,著實累的不輕,田卿不忍打攪馬大妮睡覺,乾脆從床上下來。
借著窗戶微弱的月光,馬大妮看著田卿從床上下去,她揉著眼,“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要不我也起來陪你說會話吧。”
“噓……”
她朝西屋指指,起身點亮油燈,然後揮手示意馬大妮儘快的睡覺。
雖然來田家時日不長,馬大妮也摸透了田卿的性子,每日都拚了全力去做點心,她也好累,隻好倒頭睡下。
怕驚動哥哥,田卿儘量的輕手輕腳出了裡屋,又悄悄的打開堂屋的門,跨過堂屋門檻。
院子裡的那株棗樹已經開花,夜風裡裹著濃鬱的棗花味道撲麵而來。
田卿深深的吸了一口,心裡的鬱悶和煩躁頓時消散不少。
緩緩的下了台階,看著滿天繁星,明兒又是個大晴天。
田卿感慨著,去年要是像現在這樣多一些晴天,爹娘會不會依然活的好好的,哥哥也無需遭那麼多的罪呢。
在院子裡轉悠一圈,她落座在石榴樹下,黯然的望著璀璨星空,默默的想著心事。
直道腰身坐的僵硬起來,田卿恍若想起,爹娘已逝,連屍骨都蕩然無存,在這裡傷春悲秋也無大用,不如打起精神把眼下的難關度過,讓哥哥和逸兒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才是正理。
周家村的那些稻穀一定要保住,實在不行,就借用嶽清晨的力量。
當初種上早稻沒多少日子,他也曾來過一趟,如今大旱又起,身為一縣父母,想必他也擔憂百姓食不果腹,禍亂四起。
看到她的那些稻田,必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好像拿住了縣太爺的軟肋,田卿嘴角含笑,緩緩的站起,折了幾支含苞的石榴花枝走向堂屋。
臨近田卿稻穀成熟的日子裡,老天好像故意給這裡的百姓做對,硬是沒有下雨的跡象。
彆說那些不近水源的旱地,就連清河兩岸的那些水田的稻穀都蔫巴巴的,雖不至於絕收,但減產一成定局。
這下彆說百姓著急上火,就連清陵縣的縣太爺嶽清晨都坐不住了。
去年是洪澇,雖然最厲害的是宣陵郡,可他的管轄的這片區域也受了災,今年又遇大旱,這樣鬨下去,百姓沒口吃的,隻怕會有大事發生。
前衙待不下去,在書房裡靜坐了許久,心裡越發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