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田園之嬌女要招夫!
可要問她種出早稻會後悔嗎?也不會。
哥哥身子才好些,田卿不願哥哥的身子再被這事給拖垮,她定定的望著哥哥,“哥哥,你也不需過多憂慮,總能想出穩妥的法子,我明兒親自去見見嶽大人,把這事和他說說。”
要是嶽清晨毀了當初的口頭約定,她也不會坐以待斃,把早稻分出幾份,高價賣給佟玨一部份,自家留下些,再以稍微低一些的價錢賣給那些種糧大戶,這件事就托給婁晨去辦。
可彆以為她心性狡詐,誰讓佟家有的是銀子,佟玨也想學她的技術,這多出的銀子就當她買技術的費用,她收的理所應當。
那些大戶得知她早把稻穀種上躲過了旱災,還喜獲豐收,肯定也不吝嗇那些高昂的種子錢。
不知道片刻之間妹妹已經想出了應對莫雨的絕妙辦法,田少頃聽到妹妹明兒要去衙門,不想給她再添壓力,默默的點點頭,“卿兒,明兒讓大奎叔陪著你。”
田卿點頭應下,看哥哥臉色不好,又勸著,“嗯,都聽哥哥的,我還要去鎮上一趟,哥哥要是累,多在屋裡躺會。”
經了這事,心裡壓力大,田少頃確實是頭昏腦漲的讓他支持不住,又怕自己真的在這節骨眼上病倒,妹妹不是雪上加霜,他苦笑著沒有多言,轉身走向自己的屋子。
哥哥隻適合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做個儒雅斯文的讀書人,因為這事就怕哥哥鑽牛角尖,傷了身子,她會懊悔死。
看著他進了屋子,田卿這才稍稍的鬆口氣,當個一家之主真是心累,她搖搖頭。
出了屋子交待樓氏看好家裡,還要去找人給她趕馬車去鎮上。
田卿送去的新式點心更加好賣,婁晨受不了縣裡的管事叨叨,他又來到田家。
進了院子,看到黃家姐妹也在,他有些詫異,他隻是去簡單的說了幾句,那黃老頭真的把倆閨女給送了過來,這老子的心可真硬。
“二弟,你咋過來了?難道你的鋪子生意不好做?”
二弟赫然出現在眼前,婁就怕佟家生意也不好,二弟失了這份體麵的差事,氏一臉緊張,朝他走過來。
婁晨白了姐姐一眼,隨即又得意的說著,“姐,瞧你說的,我來看你,你也不樂意,你可真能想,如今有卿丫頭送去的稀罕瓜菜,我們鋪子生意在鎮上可是頭一份呢。”
“好心沒好報,你姐我還不是擔憂你,這也成錯處。”原本還想和他多說幾句,這下繃緊了臉,氣呼呼的把話撂下,轉過身,繼續去做她的點心。
已經出了院子,田卿想起沒帶帷帽,這大熱的天,為了一車不值多少銀錢的蔬菜,要是把臉曬壞,可就得不償失。
帶好帷帽的田卿從堂屋出來,看到婁晨竟然在自家院子裡,她焦躁的心情好了許多。
“晨舅舅,你個大忙人咋舍得離開了鋪子?”
“卿丫頭,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你的稀罕點心勾著我的魂呢,你說我不來能安心嗎?”
婁晨笑嘻嘻的打趣著田卿,他朝前走著,“卿丫頭,看你的打扮,這是要出遠門啊?”
田卿把帷帽從腦袋上取掉,“原本要去鎮上找你,你這個及時雨來了,也省得我大熱天的跑去遭罪。”
看了眼站在堂屋門口俏生生的小丫頭,婁晨也樂的翹起嘴角,“你這丫頭的小嘴就是甜,不過,我還就愛聽這話。”
兩人進了屋子。
婁晨想起田家門外的荒林裡有好多的人在挖樹,他帶著譏笑問起田卿,“丫頭,你家門前的破林子被哪個傻瓜給買下了?真是銀子多了燒得慌。”
正在給婁晨倒茶的田卿聽到這話,手一抖,茶水流在桌子上。
她豎起眉毛,不高興的板著臉,“還有哪個?就是你眼前的這個傻瓜!我這傻瓜銀子多還就愛做蠢事!”
婁晨沒想到田卿竟然買了荒林,吃驚之餘,看她氣鼓鼓的模樣,急忙陪著笑臉給她說好哈話,“小丫頭,彆氣,是你晨舅舅沒長腦子,不對是腦子進水了。”
“算了,我不計較你的無心之失,咱說正經事。”
本就有求於他,又怎敢真的生婁晨的氣。
再說她大難在即,也沒空閒和心情和一向對她不錯的婁晨生氣。
她麵色和緩的把莫雨的事情和婁晨講述一遍。
“唉,這就是人常說的,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那個姓莫的到底是啥來頭,既然是府城來的,也不難打聽,我回頭就問問佟大公子,他府城也有家鋪子,應該知道。也真難為你小小的年紀要遭這麼多的罪。”婁晨歎口氣,語氣裡儘對田卿的是憐惜。
“晨舅舅,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我也想出應對的辦法,不過還要你幫我一把。”
田卿覺得佟玨真的打聽出來也好,最起碼她不用倆眼一抹黑,啥時候被陰了也不得而知。
相反她也沒對那個姓莫的有多忌憚,畢竟她已經要儘快的把稻穀給處理掉。
不見那些糧食,他再使彆的狠辣招式,到時候再作打算。
“卿丫頭,你說,隻要我能幫,一定儘力而為。”
遇上大事,這丫頭能穩重不驚慌,婁晨還是佩服的,也做了保證。
田卿把她的計劃儘數的說了出來。
“好,這法子管用,卿丫頭你腦子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樣,要是個男兒身,不定有多大的造化。”婁晨沒想到田卿的打算這樣精巧,他激動的隻差拍大腿。
“今兒後晌我把鋪子裡的雜事安置好,就去給你找買家,彆說你區區三十畝的稻穀,就是有一百三十畝,在你晨舅舅的手裡,也不算個事。”
“晨舅舅辦事,我放心,對了,一事不煩二主,我要在外麵的荒林蓋新屋,還要你給我打聽哪裡有賣磚瓦的,這事我也托給晨舅舅,等把這些糟心事給擺平嘍,我在家裡給晨舅舅備上大餐,一定讓你吃個痛快。”
想讓人辦事,田卿自是不遺餘力的先給婁晨戴上高帽,讓他沒有推辭的機會。
奉承的話無論年紀大小都樂意聽,婁晨自也不例外。
接過田卿端給他的茶,笑眯眯的點頭,“那晨舅舅可就不客氣,很是期待你的大餐。”
田卿送走婁晨,坐在堂屋裡又細細在心裡的把這些事情捋了一遍,爭取算無遺漏,大敵當前,可不能有一絲的疏忽。
就算她再聰明都想不到,這件事是住在家裡的靳喬希一手策劃的,出發點還是為了幫她。
子夜時分。
田家大門外的荒林裡。
看到跪在麵前瑟瑟發抖的莫雨,靳喬希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上天。
“你說你個蠢貨,拿著白花花的銀子都送不出去,你如此蠢笨,還要爺咋教你?”
“連個性子綿軟的書呆子你都擺不平,爺養你有個鳥用,你這一日的三餐飯都白吃了?嗯!”
被主子喝罵的莫雨腦袋垂在胸前,他腦子亂哄哄,隻恨地下沒個縫隙。
可又期待主子多踢他幾腳然後就能減少心裡的羞愧。
靳喬希剛才一腳踹出,身子就差點跌倒,為維護在這個混蛋跟前的麵子和尊嚴,自不會犯蠢的再次傷了腿,丟了臉。
隻是用更惡毒的話去責罵著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