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婆娘日子好過,心腸也發了黑,竟然真的不給他一點好處,就想把他給甩掉,那個死丫頭也不管她親老子,羅大江怎會甘心。
有急又怒的他,伸手就去抓王氏的後背的衣裳。
被身側的衛傑一把拽過來,先揚手打了他一個耳光,又抬起腳踹了過去。
懵了頭的羅大江還沒回神,就被衛傑給踹飛到大堂的木柱子上。
“砰!”
“撲通!”
羅大江的身子撞到柱子又落在地上。
“啊呀,不會死人吧?”
“真死了,王氏隻怕也利落不了。”
都是羅大江找茬惹上了事,真死了,管人家王氏啥事。”
看熱鬨的也不去救人,隻是不住嘴的議論。
“大江哥,你可彆嚇我啊……”
眨眼功夫,羅大江被人踢飛,羅黑胖顧不上發愣和害怕,哭喊著朝蜷縮在柱子根的羅大江撲了過去。
衛傑的出手狠戾,讓洪玉衡嘴角一抽,田姑娘看人很有眼光,這護院買的不錯。
“衛大叔,你功夫不錯,有空閒可不可以教我兩手,我請你喝酒!”
洪玉衡倆眼閃著亮光把臉湊在依然冷漠的衛傑麵前。
衛大叔,我有那麼老嗎?
衛傑聽到洪玉衡對他的稱呼,冷凝的表情有了龜裂。
他瞥了眼滿眼都是期待的洪玉衡,“你要能受得了每日天不亮蹲兩個時辰的馬步,沒啥不可以的。”
天不亮就要起來,那就是從此不能賴在床上睡回籠覺,想想就可怕,他沒骨氣的搖搖腦袋,“我做不來。”
衛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讓洪玉衡的臉有些發燙。
見羅黑胖哭嚎的給死了爹娘似的,他不耐煩的嚷嚷著,“羅黑胖,你他娘的嚎啥喪呢?你堂哥他死不,最多也就吐兩口黑血!今兒撞傷你哥倆,白糟蹋了我姐夫的好意,真他娘的晦氣!”
鄭明舜從廚房轉回來,聽到大堂過道裡圍了一群人鬨哄哄的。
自家那小舅子獨特的大嗓門讓他頭皮發麻,怕是這個洪玉衡又給自己招惹了麻煩。
急忙分開人群,“玉衡,才到臨豐,你又打了人?”
被人看扁加冤枉,洪玉衡也不樂意,一臉鬱悶,“喂,鄭明舜,小爺餓的站都站不穩了,哪有力氣打人,你看清楚再說話好不好?”
看到挨打的是羅大江堂兄弟,鄭明舜眼裡的厭惡多過擔心,他又看了冷漠的衛傑一眼,才朝洪玉衡說著,“玉衡,飯菜馬上就給你們端過去,你也過去吧,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這個未來姐夫很識趣,洪玉衡心情大好,攬著衛傑的肩頭,“走,衛大叔,有人給咱了理事情,咱去後院吃飯!”
飯菜端上來前,王氏麵帶苦澀把自己的家事和田卿兄妹粗略的說了一遍。
田卿也隻是感慨各人有各人的命,她語氣和暖的勸著,“王嫂子,既然羅大江能做出這樣的惡事,心裡也沒把你和草兒當親人看待,你和草兒也彆太難過,往後你們就成陌路人吧。”
王氏點點頭,“奴婢都明白,離開了那個家,能跟著姑娘,奴婢娘倆才算有了活命的機會。”
吃罷飯,去結賬,鄭明舜隻是笑笑,說他請客。
田卿才明白,這家飯館是洪掌櫃未來女婿的,她沒好氣的蹬了洪玉衡一眼,“洪少爺,你當我沒銀子吃飯啊?”
拿眼剜了一旁含笑的鄭明舜,洪玉衡大大咧咧的說著,“田姑娘,我多久才回臨豐一趟,不吃他個夠本,夜裡都睡不安穩!”
這小舅子臉皮厚,未來姐夫更是個厚道人,倒是讓田卿無語。
可羅大江畢竟也給人家飯館惹了麻煩,田卿怕他們走後,那倆混混會來找鄭明舜的麻煩。
她才提到羅大江。
洪玉衡搶先說著,“我姐夫可是有後台的,他姐夫是臨豐縣衙的縣丞老爺!他……”
鄭明舜笑著打斷了洪玉衡的話,“田姑娘不需擔憂,他們欠我飯錢都還不清,哪裡還敢找麻煩。”
人家有衙門的人做靠山,田卿放了心,再三的道過謝,就帶人離開了鄭家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