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了好多的人。
婁氏用木棍敲打著地麵上,從那倆老婆子身上掉下來的點心和幾團沙線,“瞧瞧,你們眼不瞎吧,這倆老不死的,是偷了我們鋪子多少東西,這點心可是要賣二百文一斤的,還有這沙線,卿丫頭在縣裡進回來,一個銅板都沒加,按進價賣的,就這樣被她們給糟蹋了!”
田卿兄妹都不在,田家的下人們是有氣也不敢發。
隻有劉翠和婁氏一對一接的說著,“就是,你們都喪了良心,今兒鋪子才開張,就這樣作妖,連老臉都不要了!”
“啊呸!沒銀子就不要想不該想的東西,這麼大的歲數,來偷人家的,把一家子的臉麵都丟光了!”
“當娘的都這樣,她們的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有臉來找人田家的麻煩,真夠不要臉的!”
被當眾打臉,那兩家人來時的囂張氣焰也被婁氏她們給打壓下去,都木落落的看著樹上吊著的老娘,無話反駁。
村裡有好多人對著樹上的兩個婆子指指點點,說著鄙夷嘲諷的話。
看到這亂哄哄的場麵,身為裡正的大奎也有些無奈。
“田姑娘來了!”
不知哪個喊了一嗓子,亂糟糟的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人群自覺的給田卿和馬大妮二人讓開了路。
掃了眼站在最前麵的幾個手拿棍棒的人,田卿神色冰冷,又看了眼樹上掛著的兩老婆子,她緩緩的開了口,“靳少爺,你再抓了賊可千萬彆掉在樹上,當心薰壞了我的花樹,這棵花樹可比賊要值銀子!”
田姑娘臉色不好,靳小甫有些忐忑,納悶的問著,“田姑娘,那你說把她們弄哪裡才好呢?”
朝靳小甫翻個白眼,田卿冷冷的說著,“靳小甫,你是白癡啊?村口的大槐樹不就是個最好的地方嘛,那樹粗壯,吊上十個八個的不成問題!”
有個婦人誇張的大喊著,“對呀,當初咱老族長不就是被吊在那裡的,還是田姑娘聰明!”
人這會已經被折騰的半死,要是再被吊在村口的大槐樹上,他們兩家就等著收屍。
兩家人齊齊的朝田卿求饒,“不要啊,田姑娘,知道田姑娘是個好人,她們年紀已經不小,實在是經受不起那樣的罪啊,我們求你饒了她們吧!”
可真夠無恥的,既然這麼大的年紀還做下入此丟人的醜事,既做了,還想輕易的脫身,田卿臉色難看的掃著這些求饒的人,“都閉嘴!做好人的代價,就是讓你們無所顧忌的來偷我東西的嗎?我可不要做這個好人!”
要不是怕老娘真的會因為這事把老命丟了,他們也不願來求情,“那……我們賠你銀子,能不能饒過她們?”
田卿也不想因為這事再費心思,就點點頭,“賠銀子也行,趙林叔,你把她們偷的東西都按原本價值的三倍來算!”
沒一會,趙林拎著算盤出來,把倆老婆子偷的東西算了出來。
“姑娘,兩塊綢緞算了一兩二錢的銀子,那些沙線六百文,點心她們吃進肚子的不知道有多少,這也沒發算啊?”
趙林皺著眉頭,把能算的算清,可那點心又讓他很是為難。
“哈哈哈,這倆老不死的,又吃又拿的,可真會難為人!”
聽到趙林的話,有人起哄大笑。
掃了眼那兩家人個個麵色如土,田卿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這又啥難的,點心一人賠一兩銀子,今兒咱鋪子新開張,就當便宜她們了!”
那家人有人驚呼出聲,“一兩銀子?這點心也忒貴了吧?”
婁氏快言快語的說著,“呸!你們就知足吧,這才一兩銀子,你們就嫌貴,虧的我們今兒鋪子裡擺的都是些便宜的,要是把送京城的點心擺上,一斤都要讓你們拿二十兩銀子!”
“你說廢話,這存心是要訛詐我們!”
兩家人都被這幾兩銀子給嚇到了,都滿臉的氣憤。
“對,武嫂子可沒胡說,我也知道田家的點心賣的好貴的,那日京城來的客商,可是說他們在京城裡賣田家的點心一盒子就是二三十兩的!”
常給田家做木活的木匠說了實話。
見他們不信,還說出她田卿要訛詐的話,田卿也變了臉,“銀子不要你們賠了,彆虧的要死,給你們兩條路走,一,把人吊在大槐樹上,二,把倆小偷送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