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田園之嬌女要招夫!
王氏知道田卿他們沒吃晚飯,急忙去搭蓋的簡易灶上做飯。
那麼多的人要吃頓飯,今兒蒸的饅頭隻夠五六個人吃的,把她急的焦頭爛額。
柳滿囤看到王氏手忙腳亂,把風乾的魚和兔子取下交給薑山子,他自己又悄悄的拿了魚網下了池塘。
薑山子抱著兔子和魚去請示了正在和柳忠他們說話的田卿,得了她的允許,在他爹的白眼下,笑的合不攏嘴。
出了茅屋就讓崔鐵去抱乾柴,在籬笆院子裡升起篝火,他倆準備烤魚和兔子。
衛傑近日在山林間轉悠的目的可不單單是打些野味。
免得田卿過來種田時會吃虧,他要在田卿過來前,把這裡的地形和樊家林子的土匪底細摸清楚。
今兒走的遠了一些,天落黑,他的馬背上已經掛滿了野雞和兔子,收獲頗豐,騎馬往回返時肚子卻一陣陣的絞痛。
心知是今兒後半晌吃烤肉,王氏給他帶的水囊不知啥時候丟了,他口渴忍耐不住在一個水窪裡喝了些雨水。
翻過眼前的這片山坳,就能看到臨豐和七裡營之間的道路,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前幾日這裡才下過雨,山路有些泥濘,他肚子疼痛難忍,也不急著趕路,就讓馬兒慢了下來。
山坳北麵的坡上原來也是有人居住的,兩年天災這裡房倒屋塌,成了廢墟的村子裡早已空無一人。
手捂著肚子的衛傑騎著馬穿過靜寂的村子,耳畔不時傳來幾聲夜梟刺耳詭異的叫聲。
饒是他膽子大些,聽到這聲音心裡也有些不舒坦,肚子裡也一陣翻滾。
再不下去找地方出恭,要壞事。
慘淡的月色下,他衝進了一片林子,翻身下馬,匆忙中把馬拴在一棵大樹杆上,衝進林子深處一處隻剩下牆壁的破屋子。
“嗷!嗷!”
“嗷嗚!”
好像是野豬高昂粗重的吼叫聲,其中也夾雜著野狼的嗚咽聲在前麵響起。
撲楞楞的聲音伴隨著夜梟的叫聲。
“噅!噅!”
拴在樹上的馬嚇的四隻蹄子亂蹦,圍繞著大樹驚恐的轉著圈。
他蹲坑不到二刻鐘的工夫,外麵像是翻了天。
他娘的,這些畜牲是被他馬背上的那些獵物吸引過來的!肚子裡的痛勁還沒過去,他不起來又不行,倉促提起褲子就往外衝。
身子才閃出破屋子,夜色下,眼前一幕讓他止住了腳步。
距大樹不遠的地方有幾對冒著綠盈盈的眼睛,暴躁的馬兒撂著蹄子亂蹦躂,馬兒身旁不到三尺遠的地方,一頭野豬頭使勁的拱著地,嘴裡不斷的嗷嗷吼叫。
還沒等衛傑有所反應,黑乎乎的一群大鳥撲扇著翅膀朝他撲過來。
驟然間,一股腥臭味迎麵撲來。
衛傑從腰間拔出砍刀朝黑梟揮舞著。
黑梟倉皇著飛上半空片刻又俯衝下來,圍繞著衛傑盤旋嗓子裡發出粗嘎的叫聲。
野豬聽到這邊的動靜,長著獠牙的腦袋轉了過來,嗷嗷吼叫。
暗處隱藏的三匹野狼嗚咽著也跳了出來,圍住了狂躁的馬兒,綠瑩瑩的狼眼也朝衛傑這邊瞟了一眼,立即跳起身子朝馬屁股撲了上去。
馬兒被野狼撕啃著,發出聲聲慘叫。
野狼率先朝自己的食物撲去,野豬吼叫著朝野狼撲了過去。
瞬間三隻野狼丟下已經跪倒在地的馬兒,轉身和野狼撕咬在一起。
那群夜梟聞道濃鬱的血腥味,集中起來朝倒地的馬兒俯衝下去,用尖利的嘴啄食著馬背上的兔子和野雞。
有幾隻夜梟撲楞著翅膀互相爭啄著被野狼咬傷馬屁股。
眼下形勢危急,衛傑也不敢朝悲鳴的馬兒那邊去,心裡算計著要咋突圍出去,腳下踩著厚厚的落葉和枯樹枝,讓他腦子有些清晰。
匆忙把樹葉、枯枝聚攏在一起,摸出身上的火折子,點燃了樹葉。
衛傑又攏起好幾堆的樹葉、枯枝,繼續點燃。
一縷縷的青煙升起,伴隨著枯枝燃燒著的霹靂響聲火勢漸大。
雖然野狼有三隻,可是也抵不過凶狠的野豬,都受了傷,近處的火光讓它們躊躇起來。
這個山坳距樊家林子不遠,野豬和野狼還是頭一次見到,除非他腦子進水才會放過這頭野豬和三隻野狼,把到嘴邊的肥肉留給那群蠢笨的土匪。
野狼怕火,也是狡猾的東西,對自己還夠不成威脅。
火光把這片林子照耀的亮堂起來,衛傑嗖嗖的爬上臨近他的大樹,找準了合適的位置,他把背後的弓箭取下握在手裡,對準了那幾隻狼。
“嗖嗖嗖!”
衛傑幾乎沒停頓,連發三支竹箭。
距離近,他的這三支竹箭準確無誤的射上野狼的咽喉。
中了竹箭的野狼嗚咽著,四散而逃。
因為衛傑的箭上塗抹了麻藥,它們沒跑多遠,身子癱軟在地。
撲通聲接連傳來,野狼倒地的聲音讓衛傑心裡一喜。
箭簍裡還餘下僅有的兩支竹箭,他又抽出一支搭在弓弦上,把箭瞄向那頭搖擺著腦袋哼哼叫著的野豬。
這支箭又射到了野豬粗壯的脖子裡,野豬疼的在原地打著轉,嗷嗷嚎叫起來。
“撲楞楞!”
撲在馬兒身上的夜梟被野豬的嚎叫驚起,飛上了附近的大樹。
搭上最後一支竹箭,衛傑正要尋機去射發狂的野豬,他麵前飛過來一隻夜宵。
他急忙把依在樹杈上的身子蹲下,避過那隻扇著大翅膀的夜宵。
才吃過馬肉的夜宵嘴裡噴出的臭味和血腥味讓屏住呼吸的衛傑差點窒息。
怕夜宵對自己下嘴,衛傑拿著弓箭當即從樹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