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田園之嬌女要招夫!
次日一早,讓楊蓮把作坊的活計都安排好。
田卿帶著她和薑二丫要去繡坊。
昨夜大半夜都沒睡著,楊蓮的倆眼窩都是青色的。
她猶豫著,“卿丫頭,作坊實在太忙,繡坊我不去了。”
好容易逼迫的楊蓮鬆了口,這事可不能半途而廢,田卿故意沉著臉,“楊蓮嬸子,你這會可不能反悔,我已經和二坤叔商議過,咱後日就回石堡,正好趕在十六把你們的事給辦嘍,我也不耽擱回村子裡過年。”
距十六還剩三四日,她這裡還不情願呢,那個混蛋倒是急的要火上房,楊蓮還以為是王二坤的意思,她臉漲紅著,“哪裡能那麼急呢?這個王二坤,我找他去!”
見楊蓮有些焦躁,田卿撲哧笑了出聲,“你彆像個點燃的炮仗,這都是我的主意,咱有繡坊,府城也這麼大,成親用的東西一大晌就買齊全了。”
和王二坤倆人湊合過日子罷了,田卿這丫頭還弄的那般熱鬨不是惹人笑話,楊蓮急切的說著,“不是那個意思,作坊這時候正忙,我又不是大丫她們,做啥非要趕在年前成親呢。”
楊蓮曾受過傷害,這兩年跟著自己一直任勞任怨,府城的作坊能穩定的開下去,她和王二坤都功不可沒,她也不想虧心,一臉正色的望著她紅透了的臉,“不管是你和二坤叔,還是大丫她們,在我心裡都是親人,你們的喜事我定要辦的風光熱鬨一些!”
聽到田卿要幫楊蓮和王二坤操辦喜事,薑二丫也樂的咧著嘴,也沒想那麼多,直接嚷嚷著,“原來楊蓮嬸子也要嫁人了?可真好,卿姐姐,要不咱讓嬸子和兒坤叔回村裡辦喜事吧,村子裡人多才更熱鬨呢。”
這小丫頭又來添亂,田卿用手指點著她的腦門,“你個小臭丫頭知道個啥,大坤叔是他們的親人,在石堡裡待著,二坤叔的親事咋能回村子裡辦呢。”
想起村裡那些碎嘴的婆娘們說過楊蓮嬸子的壞話,薑二丫是乎也明白了一些,她羞窘的點著腦袋,“哦,隻顧開心,我把這事給忘了。”
拗不過田卿,最後楊蓮還是上了馬車。
她們來到錦繡大街,自家的繡莊,這時候繡莊裡客人最多,她們一進繡莊,裡麵就有機靈的小丫頭迎上來招呼。
劉順也給她帶回去些消息,關小荷看繡娘少,又招來幾個貧家的小丫頭在前麵鋪子裡乾活,後麵做飯的廚娘也沒用黃氏和安春花,是她在外麵賣回來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婆子。
看來有衛傑和關小荷在,這鋪子在這條街是徹底的站穩了腳跟。
田卿讓紅著臉的楊蓮去找黃氏挑選成親用的喜被和彆的零碎物件,自己去幫關小荷的忙。
到了近午時,繡莊裡的客人少了,關小荷猛灌了大半盞溫熱的茶水,乾澀的嗓子才稍好一些。
“東家,臨近年關,這些日子繡莊的生意好的很,可把人給累死了,咱倆去後院說話吧。”她歎著氣,捶了下酸痛的老腰,拉著田卿走去了後院。
田卿笑眯眯的望著關小荷的擰緊的眉頭,“關嬸子,咱生意興隆,你應該高興,咋還歎氣了呢?”
自從劉順送來大批的新綢緞,她坐住讓趙迎蘭和紫月主仆仨專門繡大件,頭批繡品出來,即時她定的價錢很高,仍然賣的脫銷。
還有年前年後要辦喜事的好多人家都提前預訂了大宗的繡品,她急的嘴唇都起了大火泡子,“東家,你才來不知道,咱不光前麵鋪子裡的成品賣的快,我還定下好多大宗的繡品,後院的幾個丫頭熬的眼都紅了,也做不出來啊!”
沒想到佟玨的新布料這麼吸引人,田卿聽了這話也思索起來,是她這些日子在家待著,把正事都給耽擱了,忙問著關小荷,“既然生意這麼好,關嬸子你咋沒想起多招幾個好些的繡娘呢?”
不想砸了好容易豎起的牌子,關小荷也仔細謹慎的招來幾個繡活做的好,人品又可靠的繡娘,她犯難的搖著頭,“我前一個月已經下手招來六七個繡娘,不然咱鋪子裡根本就沒貨可賣,也想再多招回幾個,可合適的繡娘著實不好遇上。”
繡坊已經打出了名氣,自己這次回去要好好的去尋找繡娘,不然明年的生意也會耽擱下去。
若是能讓柳氏來府城就太好了,隻怕她舍不得離開住慣了的縣城。
來到後院繡娘們的屋子,見裡邊生了炭火也不太冷。
繡娘們看到她和關小荷進來,隻是衝她們笑笑又繼續忙著自己手中的繡品。
看到十幾個人都忙碌著,屋子裡卻安靜的沒有一點的多餘的聲音,田卿很滿意關小荷的管理水平。
有了專門做飯的廚娘,黃氏和安春花倆人不用做飯,也開始縫製喜被。
更讓關小荷稱心的是那個十兩銀子買回來的廚娘,除了給大夥做一日三餐,剩餘的時間她也幫著給趙迎蘭她們裁剪布料和縫製一些被褥的粗糙活計。
因為用心苦練,就連巧兒和薑二丫這倆小丫頭已經會繡製簡單的帕子和荷包了。
她們倆做出的東西都讓關小荷搭配著大件繡品出售。
吃罷午飯,田卿開始看關小荷給她的帳目。
半個時辰後,她仔細算出了這幾個月的純盈利,差點驚呼出聲,不到三個月,她這繡莊竟然收入了三萬多兩的銀子,手摸著賬冊,心裡怦怦跳著,
發了好一會的呆,她才回過神來,做生意果然還是比種田賺銀子,這十幾個女子三個月已經抵的過石堡裡七八十個男人一年種田的所有收入。
每日都有大把的銀子進帳,繡品卻做不出來,怪不得關小荷愁的吃不下飯,滿嘴都是火泡子。
能賺這麼多銀子,有關小荷和衛傑以及後院這些忙碌的繡娘功勞,佟玨的那些新布料也功不可沒。
合上賬冊,她在炭盆前烤著手,眼神複雜的望著院子裡的那顆壓滿積雪的大樹,這時候那個倒黴的佟玨也不知道再乾啥。
隨即她又苦笑,人家做啥又管自己啥事,總不能真的舍了臉麵去巴上去。
佟家布莊。
同樣悶坐在布莊後院屋子裡的佟玨,眼神飄忽的望著窗外依然大雪飄揚的天空。
他一早來到布莊,正趕上劉順從府城回來拉新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