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能抓住他,我就有辦法撬開他的嘴,還請吳局幫幫忙吧,我個人的能力是不能從樺林市找出一個人的。”陸明遠固執道。
“我明白你的心情,隻是,沈書記交代的事你可彆耽誤了。”吳兵話裡的意思是你現在查的是楊一夫案子,不該是十年前的縱火案。
“吳局,你還是不太了解我,我可是有仇不過夜的人,那小子當年那把火不僅燒死了鄰居爺爺,還把我收藏的一百本小人書都燒沒了,你不幫我就算了,我另外想辦法。”
陸明遠剛想掛電話,吳兵連忙道“得,為你的小人書報仇,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伍峰還記得吧,我讓他聯係你。”
伍峰?
陸明遠在記憶裡搜索了一會,就知道他是誰了。
當年柳葉胡同的片警,當時是所長。
讓他幫自己,也是因為他了解當年的案子。
很快,伍峰的電話打進來了,
“陸明遠,我是伍峰,記得我不?”伍峰興奮的問道。
“當然記得,當年咱們胡同裡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伍所的大蓋帽。”
“哈哈,我請你吃燒烤,勸業場樓下的八零燒烤店。”
“太好了,馬上到。”
沒想到伍峰這麼積極,半夜就要見麵,還得是吳兵的麵子大。
很快,二人在燒烤店見麵了,陸明遠一眼認出了曾經的大蓋帽,伍峰卻是認不出他了。
“陸德全的兒子,我對你爸可是印象深刻,還坐過他的大貨車呢。”
“我老爸還在開大貨,伍所現在在哪高就?”
二人一邊點菜一邊聊著。
服務生插話道“伍所現在是伍主任,在市局工作了。”
“罵我是不?這小子現在是副科級了,才23歲。”伍峰指著陸明遠說道。
服務生撓撓頭“我也不懂啥科級處級的,我就知道您是大官。”
服務生點完菜走了,陸明遠明白了,局裡的主任也就是科級,當年伍峰是所長已經是副科級了,十年了,才正科,所以他對現狀很不滿。
沒等烤串上來,伍峰就跟陸明遠碰杯,道
“你彆喊我伍所,也彆喊我伍主任,就喊我伍哥,顯得我還年輕一些。”
“好,慶祝咱們柳葉胡同拆遷十年後的重逢,乾杯!”
二人喝完一杯酒,伍峰道
“聽吳局說你現在在市委政府大院很吃得開啊,你可給咱們柳葉胡同爭光了。”
“我隻是一個小網站的主任而已,吳局就喜歡拿我開玩笑。”陸明遠謙虛著。
伍峰笑笑,也不過多的誇讚了,能跟吳局開玩笑就說明人家不簡單了。
伍峰收回笑容,嚴肅道
“跟你我就實話實說了,當年就是那把火把我坑慘了,本來我就要再升一格了,那把火就讓我止步了,想當年,我可是正經的警官學校畢業的,28歲當所長,那是整個樺林警界的楷模,結果現在快四十了,在調研室當主任,基本上跟脫了皮沒啥區彆了。”
“伍哥,那時候我還小,那場火到底怎麼立案的?”陸明遠問。
“人為縱火,當時我記得死者老海頭的孫女還指認說是邢家二小子乾的,也就是邢偉,我找了邢偉,他卻有不在場的證據,那晚他在錄像廳看了一宿錄像,所以我就查其他線索,查了好幾個月都沒有結果,我也是力不從心了。”
陸明遠明白了,因為死者隻是一個無名的老頭,沒人大力去支持,變成了積案,責任也扣在伍峰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