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那個陸明遠就是個悶葫蘆,記得有一次他買冰棍,那個冰棍都化了,還賣給他,然後就掉地上了,賣冰棍的人說是他弄掉的,讓他賠錢,還是我看到了,罵了賣冰棍的人,要不然他就真賠錢了。”
邢偉想想,也對,應該不是一個人。
其實他能想起柳葉胡同的陸明遠,也是因為他心虛了,燒海家的那把火就是他放的,而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邢冰,那時候邢冰已經去上大學了。
賓館裡,陸明遠洗完澡,本打算睡覺,卻接到伍峰的電話,說要過來見麵。
看來這麼快就找到邢偉的線索了,否則不會半夜急著見麵的。
將送禮剩下的水果洗乾淨,擺在了茶幾上,
半夜11點,伍峰到了。
“伍哥,你可不是年輕人了,不能總熬夜的。”
陸明遠打開門,邀請伍峰進屋。
“又變相埋汰我是不?”
伍峰快步進屋,拿起蘋果咬了一口,
道“找到跟邢偉有關的案子了,不過都是結案的,一起傷人案,一起殺人案,傷人案被判正當防衛,殺人案證據不足無罪釋放。”
“臥槽,這麼牛逼?”
“三年前的事,辯護人都是他姐邢冰。”
“邢冰是律師?”陸明遠錯愕道。
“兼職律師,工作是東原政法大學的教授,不過,去年年底,搖身一變,進入了省紀委,副處級。”
“這是攀上哪位大官了?”陸明遠更加震驚了。
“目前還不清楚,而且,你知道現在邢冰在哪嗎?說出來會嚇你一跳,”
伍峰壓低聲音,“就在咱們市紀委,是省紀委派下來的聯合調查組成員。”
這句話的確把陸明遠嚇蒙圈了,也明白了邢偉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了,原來人家姐倆這些年一直在省裡生活。
這次邢偉是跟著邢冰來的。
伍峰道“我今天跑了一趟省裡,找了些關係看了案卷,發現邢冰可真不簡單,對於法律的掌握運用爐火純青,不過,再怎麼厲害,也得有人協助,所以,她的後台肯定不簡單。”
陸明遠想到了一種可能,她的後台跟楊一夫的後台是同一個人,所以才來樺林的。
“省紀委這次查的案子似乎跟市裡領導有關,誰出事了?”伍峰低聲問。
“我哪知道,我隻是一個小網站主任。”陸明遠笑答。
伍峰也不多問了,現在他隻關心能不能把邢偉抓起來,結了當年的縱火案。
“如果說這麼多年邢偉就沒在樺林,那麼想找到樺林跟他關聯的案子幾乎不可能,所以我查了邢冰的蹤跡,她是五天前來樺林的,那麼邢偉也應該是五天前來的,然後我就查五天內樺林有沒有出現什麼大案子,結果你猜怎麼著,”
伍峰苦笑,
“麻痹的,前天晚上王家莊有一樁殺人案還沒偵破,不會這麼巧就是邢偉乾的吧。”
陸明遠也是苦笑,不至於,來到樺林就殺人,那不成殺人狂魔了,
況且王家莊那種窮山窩,他也不可能去那。
陸明遠拿起香蕉,扒皮咬了一口,隨意的說道“反正啊,你要是敢找個理由把邢偉帶回來審訊,我就能撬開他的嘴,說出十年前放火的事。”
“小子,你可彆坑我了,要是以前或許我敢胡來一把,現在有邢冰在,算了吧,我可不想被扒皮。”
伍峰終究還是不敢跟陸明遠賭一把。
而陸明遠也不好強拉著人家跟自己賭,
他倒是敢用私刑,怕的是最後無法成為證據。
如今的陸明遠可不是當年的錦衣衛了,
辦案就要辦成鐵案,能上得了台麵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