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單位的領導雖然沒出現在錄音中,但他們可是出現在整個案子的過程中的,都有他們簽字的證據。
那麼他們是乾淨的嗎?就算乾淨,也有玩忽職守之嫌。
此時的楊一夫已經徹底癱了,再狡辯也無濟於事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幫處級乾部都學會了錄音了。
在場眾人也是麵麵相覷,的確,有時候領導安排任務,還真得留一手,要不然出事了就變成頂雷的了。
“葛主任,”王世東道,“我檢討,在案件審理中我的確被楊一夫蒙蔽了,現在想來明白了,楊一夫之所以舉報黃美溪黃品強,就是想以他們來威脅黃世家,讓黃世家攬下了所有罪責,是我疏忽了。”
此刻,王世東開始摘清自己,他寧可背負玩忽職守審查不嚴的職責,也不能變成楊一夫的同黨。
“王世東,黃世家舉報的第三件事,說楊一夫與你合謀,讓殺手殺死黃世家,這件事你怎麼說?”葛曉東問道。
“絕無此事,我完全不知情,當天晚上李大勇和我一直在病房外,病房內發生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不信您可以問李大勇。”
此時的李大勇早已站不起來,連連搖頭“我啥也不到哇,嗚嗚嗚”
李大勇竟然嚇哭了。
就在此時,吳兵親自押解一名嫌犯進入了會場,就是那名殺手,戴著手銬,腳鐐,緩步走向前麵。
腳鐐在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震動著所有人的內心。
這一場政治課,實在太震撼了,也太刺激心靈了,
若是時間可以倒流,這些官員肯定會選擇做一名真正的清官。
楊一夫與王世東忽然知道了這人是誰了,就是那晚的殺手。
“和你用化驗單對暗號的人是誰?”吳兵問道。
殺手看了看,指向王世東。
“就他一個人嗎?”吳兵問。
“是。”殺手答。
李大勇頓時不哭了,咋回事,沒看到我嗎?
王世東急道“是你說的需要重新采集血樣我才讓你進的,我可不是你的接頭人,我隻是被你騙了,再說了,第一次你沒進去,第二次你進去的時候旁邊還有李大勇在,你怎麼不說李大勇是你的接頭人?”
王世東現在隻想把李大勇拉來墊背,隻要當時在場人多,他的嫌疑就減少。
殺手瞥了眼李大勇,又對王世東道“你特麼眼瞎啊,第二次不是我,我特麼就是被那小子抓住的,他簡直就是個魔鬼!”
第二次不是他?
王世東忽然明白了,問題出現在第二次進去的那人身上了,是他幫著造成了假死的假象,至於怎麼造成的他是想不通的,也沒必要想了,而且,他已經猜測到那人是誰了,因為在他心裡,那人也跟魔鬼似的。
李大勇差點給殺手跪下,你真是活菩薩啊,沒冤枉好人啊,等你被槍斃了我肯定給你上柱香。
王世東知道從李大勇這裡找不到突破口了,隻好轉移到楊一夫身上,
“楊一夫,上有天下有地,中間有你的父母和子女,你要摸著你的良心說,我是不是殺手的接頭人?”
楊一夫看向王世東,王世東的眼神微眯,給他一個威脅的目光。
楊一夫將頭仰了回來,道“他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