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兵帶著防暴警察也趕來支援。
防暴警察支隊長廖明說道“這種爆炸瓶對於我們毫無威力,而且每次都需要現組裝,我們完全可以硬闖進去,倉庫裡麵積不大,時間足夠用。”
伍峰連忙搖頭“不行,現在不了解裡麵的情況,如果不能將邢偉一槍斃命,他就會殺死人質。”
廖明道“不至於,以往這類案件凶手都不會果斷殺人的,都會遲疑幾秒,而且他過於依賴電石爆炸瓶了,我覺得他很幼稚,實在不行我們再撤出。”
伍峰再次搖頭,‘實在不行’這個詞可不能輕易使用,機會隻有一次,楊峰的命隻有一條。
伍峰瞄了眼吳兵,他不想跟廖明在這個問題上爭論,想要廖明信服自己對邢偉的判斷那就得從邢偉小時候講起了,講他如何的嗜血成性殺人如草芥的,
現在可沒心思跟他解釋這麼多。
“等陸明遠來了再說。”吳兵向遠處望了望。
恰好一輛轎車駛進倉庫區,陸明遠到了。
陸明遠想到了跟邢偉麵對麵是必然的,邢偉不會乖乖被抓而放過自己的。
接到電話後就帶著邢冰出發了,由楊子蜜開車,先是去了師大招待所,將海棠也接上了。
對於這個決定,沈書華沒有反對,
有那麼多警察在,海棠應該不會有事,而且他明白陸明遠的意思,心病還需心藥醫,讓海棠親自去經曆邢偉被抓的過程。
一路上,邢冰戴著手銬一句話沒說,她知道弟弟的死期到了,無法也無力扭轉了。
以前,她能從法院手中奪回邢偉,這次卻不可能從警察的圍捕中奪回了,尤其還有陸明遠這個瘋子。
隻是,她不知道,弟弟死後她怎麼辦,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麼?
雖然王世東還沒有被捕,也是早晚的事,其實,她對王世東也隻有感激,並沒有愛情。
自從她第一次出庭為邢偉辯護的那一刻起,她就不配擁有愛情了。
陸明遠帶著邢冰下了車,隨後是楊子蜜和海棠下車。
廖明以為來了什麼重要人物,沒曾想一個男的三個女的,還有個女的戴著手銬,
這些人跟裡麵的歹徒啥關係?
伍峰跟陸明遠講了事情的經過,以及邢偉自做的塑料瓶嘎斯彈,
陸明遠笑了,小時候還真見過這種玩法,隻是那時候他膽小沒玩過,也沒偷過電石,
現在明白了,怪不得那時候一些淘氣的孩子總能弄到電石,原來都是在這裡偷的。
隻是想不通廢棄的倉庫怎麼還有電石,原來的主人也太不負責任了。
由於南麵是鐵軌和站台,防爆警車開不到南麵,探照燈照射不到倉庫內,邢偉依然在黑暗中。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伍峰問。
“我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陸明遠看向邢冰,邢冰偏過頭去,月光下看得出她的眼中泛著淚花。
陸明遠又看向楊子蜜,楊子蜜正看著熱鬨,被陸明遠這麼一看,整個人頓時緊繃了。
陸明遠招手讓她過來,道“你也知道晚上涼加了件外套,脫了給邢冰穿上。”
楊子蜜翻了個白眼,將白色風衣脫下來給邢冰穿,
邢冰皺眉看著陸明遠,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一定是另有目的。
隨後陸明遠將邢冰的手銬反扣在背後,一手抓著邢冰的手銬,推在了前麵。
眾人錯愕,這是要拿邢冰當盾牌?
防爆警察送過來一個盾牌,意思是讓陸明遠擋在邢冰的前麵,
未曾想,陸明遠接過盾牌擋住了自己的屁股,
眾人再次驚掉了下巴,敢情他這是前麵用邢冰擋,後麵用盾牌擋,這也太齷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