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湘田徹底沒主意了。
肝硬化是不可逆的,即使西醫治療也是延緩,還不見得管用,他才56歲,怎能甘心。
到底該怎麼辦?
選擇不舉還是肝硬化,這可不是一個好選擇的題啊。
“吳老,今天考查結束了,要麼我就先回去了?”
陸明遠不想再看劉湘田的苦臉了,再說了,他留下來也沒有意義了。
“好,咱們協會每周日都在老乾部局的活動室義診,有興趣的話一起參加,還能認識更多的人。”
“謝謝吳老的好意,我隻是想拿個證,不想從事這個行業,何況我從不義診,抱歉啊,我不算蒼生大醫。”
陸明遠的話讓吳鳳友有點尷尬,也隻能笑著哼哈兩下。
到得此時,陸明遠也不怕他們不給證了,所以不在乎說自己不是蒼生大醫,
是不是蒼生大醫不是由彆人來評價的,那是在自己的心裡,
而且聽到他們在老乾部局義診,就更讓陸明遠覺得虛偽了,你們怎麼不在零工市場義診呢。
陸明遠跟眾人告彆,紛紛握手,
結果,劉湘田握著他的手就是不鬆開,卻也啥話說不出來,就眼巴巴的看著陸明遠。
陸明遠道“劉科長,我建議您先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硬化程度,再聽聽彆的醫生怎麼說,好吧?然後,你還想找我,咱們再聯係,當然了,還得等我的證下來。”
劉湘田連忙點頭“證的事交給我,我這就安排專人專門給你去辦。”
“謝謝劉科長了。”陸明遠又晃了晃手,劉湘田這才鬆開。
來到樓下,齊婉兒等在這裡,問順不順利。
陸明遠道“倒下一個,你說順不順利。”
“什麼意思啊?誰倒下了?”齊婉兒急問。
“劉科長肝硬化被我看出來了,哎,給自己找麻煩,過後他還得來找我。”
“啥?你去考試的,又不是去治病的,到底怎麼回事?”
“邊走邊說,想吃啥我請你。”
二人走向街口。
吳鳳友站在三樓的窗口看著二人的背影,
嘟囔道“這小子深不可測啊,實在想不通他跟誰學的,從幾歲開始學的。”
“吳老,您說我這個病當真這麼嚴重嗎?”劉湘田還是不想接受自己的病情。
“他是沈書記的座上賓,他有必要嚇唬你嗎?依我看,過後你還得去找他,我猜他,留一手。”
“留一手?”眾人錯愕,
這個‘留一手’的意思並不是說師父教徒弟喜歡留一手,而是在古時候,醫術精湛的人給病人治病的時候,遇到比較難治的病,在治療的過程中為了保險起見,都會留一手方子或療法,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陸明遠才多大年紀,就懂得留一手,更不敢想象的是,他的醫術當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嗎?
就連吳老遇到棘手的病症,都無法留一手。
劉湘田聽到這話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吳鳳友又道“不過,你得準備錢了,他剛才故意留下話了,說他不是蒼生大醫,就是在暗示你,不給錢彆找他。”
“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