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除了門樓,隻有一座設備房,其它地方都很平坦,即使警察來了,怕也是找不到狙擊的位置。
護欄高一米多點,掉下去一個人很容易。
丁宇航挾持著趙雨思已經到了護欄邊,而趙雨晴站在另一處護欄邊,還在勸丁宇航放開趙雨思,似乎她真的做好跳樓的準備。
而丁宇航的要求是讓趙雨晴先跳,跳了就放趙雨思,這種話怎麼能信,現在的丁宇航如同瘋了似的。
偏偏這個時候,天空下起了小雨,讓本就瘦弱的趙雨思顯得更加淒慘孤零。
很快警方到了,一名袁姓警官帶隊,快速查看地形後,確定狙擊手隻能在門樓裡,距離丁宇航五十米,命中率極高,
隻是丁宇航躲在趙雨思後麵,身體總是轉動,變數太大。
而姬春花卻要求警方彆殺死丁宇航,當然警方也會酌情考慮,實在不行,隻能一槍斃命。
防爆專家也到了,拿出望遠鏡看著丁宇航,過了一會道“他衣服都濕透了,可以確定身上沒有炸彈,是嚇唬人的。”
陸明遠也是這麼覺得的,隻可惜當時因為怕有炸彈而錯過了最佳抓捕丁宇航的時機。
緊跟著談判專家到了,談判專家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確定丁宇航是真想跳樓,隻是他最恨的是趙雨晴,拉著趙雨思跳樓他不甘心,
所以現在必須讓趙雨晴冷靜,拖延時間。
以大多數犯罪分子的心理,衝動是主因,冷靜之後就會暴露內心的軟弱。
再有他的針筒裡是什麼無法查清,必須讓救護車做好搶救的準備。
天台是十六樓,救生氣墊也在準備中,按高度看,氣墊的危險性也是極大的,畢竟十六樓太高了。
談判專家開始進行心理疏導,隻是丁宇航油鹽不進,甚至已經開始將針紮入了趙雨思的肌膚。
為了更好的穩住丁宇航拖延時間,老太太要求跟丁宇航談,袁隊長同意了。
安保將姬春花抬到了天台,同時給她撐著雨傘,
姬春花道“宇航,從小你的爸媽就離婚了,他們都不要你,是你的奶奶撫養的你,可是你奶奶生病去世了,在臨死前把你托付給我,你說說,這些年我待你不好嗎?”
“奶奶,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我不喜歡這種生活,你知道趙雨晴有多霸道嗎?在家裡我隻能在廚房吃飯,睡覺我隻能睡在書房,你們都不知道,書房裡藏著一個折疊床,睡覺很難受的!”
“那就離婚啊,為什麼不跟我說,為什麼要去喜歡彆的男人?”
“趙雨晴不讓我離婚啊,她說她照顧家人的顏麵,她還要當官,不想有閒言閒語,我隻能去酒吧喝酒,後來我認識了俊尼,那一天,我才知道什麼才是我想要的,是俊尼讓我懂得了什麼是真愛!”
“胡說八道,我調查過俊尼,他就是好賭,就是因為你有錢,他才拉你下水的!”
“不是,是我自願的!”丁宇航大吼著,雨水和淚水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怨恨的水流流淌,仿佛整個世界都對不起他,
一百萬,如果一百萬給了俊尼,俊尼就不會跳樓了,所以趙雨晴就是罪魁禍首,
他是這麼認為的,哪怕一百萬本來就不屬於他和俊尼。
陸明遠發覺趙雨思的神色不太對勁,似乎快要昏迷了,忙問談判專家還有沒有好辦法,
專家也是搖搖頭,這麼講道理是沒用的,隻是他們也找不到更好的切入口,
人生大道理沒用,未來生活多麼美好也沒用,父母的恩情更不用提了,畢竟屬於被父母拋棄的,
而愛情,上了天堂,更不能起到作用。
隻有最後一個辦法,就是共鳴,可是,談判專家不了解這些群體的心理,怕是找不到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