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陽公安局,伍峰見到了洪田良,二人客套幾句,伍峰就提出想加入盛陽的專案組,將杏山縣的案子和盛陽的案子並案調查。
洪田良看著伍峰帶來的資料,道“現在最大的難題是你們認定刺傷齊婉兒的凶手是劉鐵軍,可我們無法將殺死林巧月的凶手認定為劉鐵軍,你是知道的,省裡這邊的檔案是劉鐵軍已經死了,咱們之間找不到任何一條可聯係的紐帶啊。”
伍峰道“我這有劉鐵軍的照片,讓你們的人辨認一下,是不是同一個人。”
“那就更難了,”洪田良攤攤手,“我們抓到這個人的時候,根本看不清模樣,被你們那個陸明遠打的麵目全非啊。”
洪田良歎了口氣。
伍峰相信洪田良的話,他了解陸明遠的狠辣,難得抓到劉鐵軍,怕劉鐵軍再次逃跑,所以打的就給留了一口氣,哪知道這樣還能跑掉。
伍峰道“我聽說當時有個叫徐達的也跟劉鐵軍交過手,他的指認應該可以的吧?”
“這個徐達我們做過筆錄了,而且當時廣場黑暗,他的證詞太過偏頗,指性向太強,意義不大。”洪田良擺擺手。
到得此時,伍峰算是徹底相信了郝常旭的話,盛陽警方有問題,把路都堵死了。
各種證據都不算證據,連基本的懷疑都不想有,這還是老警察的風格嗎?
再說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演什麼聊齋。
伍峰又道“對了,我這邊有六年前劉鐵軍殺害一對夫妻時留下的指紋,看看可不可以跟殺害林巧月凶器上的指紋做一比對?”
洪田良道“說來慚愧,我們也沒找到凶器,鑒證科懷疑是剔骨刀,而刑偵科說是匕首,真是好奇凶器是什麼樣的。”
“是元古刀。”伍峰道。
“什麼?”洪田良一愣。
“洪局可能忘了當年發生的事,十年前有一夥黑惡勢力為非作歹,全省警方聯合行動剿滅了這個組織,他們用的就是元古刀。”
“你是說聖麗社?”洪田良問。
伍峰點點頭,通過洪田良的表情可以看出,他還真不了解劉鐵軍的真實身份,那麼他保劉鐵軍究竟為何人?
同時也能斷定,洪田良的確沒找到元古刀,否則他能認出這把刀的背景。
洪田良輕拍沙發扶手,神色有些遊離了。
片刻,洪田良道“倒是有一個辦法,這個人在公安醫院抽過血,可以做dna鑒定,雖然需要七天時間,也可以等嘛,你們有十年前或者六年前劉鐵軍的dna生物組織嗎?”
“額,這個沒有,連根頭發都沒有,我們那邊隻有指紋。”伍峰遺憾著,那個年代哪懂得dna鑒定啊。
“那就難辦了,我們這邊還沒來得及采集這個人的指紋,你說說,這事弄的。”
洪田良又是遺憾的直拍大腿。
伍峰知道他是在透自己的話,想知道杏山有沒有劉鐵軍的生物組織證據,聽說沒有,他反倒輕鬆了一些。
看來洪田良是非保劉鐵軍不可了,或者說他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哪怕知道劉鐵軍是當年聖麗社的餘黨,也不能及時止步了。
伍峰也不廢話了,和洪田良表示感謝後就離開了。
房門關上,洪田良連忙打出一個電話,
“杏山縣的公安局長來了,想要並案,我沒同意。”
對方低沉的聲音說道“多大點事你緊張什麼。”
“不是,而是,”洪田良猶豫道,“他怎麼是聖麗社的人啊?”
“不該你問的不要問,杏山那邊還有什麼證據?”
“目前看隻有以前的指紋。”
“凶器找到了嗎?”
“還沒有,晚上地鐵公司電路檢修,我們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