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用餘光瞥了一眼任卓鳴心煩意亂的雙手緊緊相握,先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他就任由著自家母親插手他的個人問題不管嗎?還是說本來就是他讓他母親那樣為之……不是他母親私下自己撮合他們兩個,可之前在病房的時候他反應不是挺大的嗎?怎麼這會兒倒是安靜了一句話也不說,那她要是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場麵會不會很尷尬讓自家老哥難做?
許悅怒不可遏的在心裡怒吼一聲她還想他乾什麼,這事說來說去都怪他,隨即她抬眸看向自家老哥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認出了任卓鳴當場認友也不會拆了她的台,她那話都說出去了他就不能再忍忍先給她兜兜之後再認,但再往前倒倒那就是她自己不應該帶他去冒充什麼男朋友,這事給整的越來越離譜了,她想掐死他的心也越來越強烈了。
許珺見此嘴角噙笑低眸看向自家老妹,他收到她那要掐死他的眼神不以為意,她不能真掐死他,隻是這場合他顯得有點多餘了,他們三個完全就是一家人,而他是外人……那金鐲看著隻是一個普通的黃金鐲子,但寓意也顯而易見,好在自家老妹還不傻收下鐲子,不然回頭反應過來自己把自己給賣了估計得被氣死。
四人相看無言心思各異,一時間氣氛變得怪異且尷尬又和諧。
“夫人,先生……”傭人孟可欣的聲音打破了奇怪的氛圍,她看到周佩雲滿臉笑意緊緊握著女人的手眼底閃過一抹暗色,“飯菜準備好了,可以用餐了。”
“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周佩雲滿臉笑意牽起許悅的手起身拉著她朝餐廳走去,許珺和任卓鳴互看對方一眼同時起身跟在兩人身後。
孟可欣遠遠跟在後麵看著許悅的背影雙眸中流露出無儘的恨意,她心裡怒吼一聲她憑什麼啊!她這女人真是會裝……她這樣的女人憑什麼讓夫人那麼喜歡她,她是什麼身份先生是什麼身份,她還想成為人家的少夫人真是白日做夢,一會兒她準要讓她好看!
十分鐘前,傭人張如芳上完茶和點心回到廚房就和大家分享她看到的一幕。
“我方才給客人上茶和點心的時候看到夫人把她的金鐲送給那位小姐,那可是夫人嫁進任家的時候老夫人給的,夫人把那麼貴重的金鐲送給對方不就是認定了她是任家的少夫人……”
“你太閒了沒事做是吧!夫人又不是隻有那麼一個金鐲,你怎麼就確定那是夫人嫁進任家的時候老夫人給的鐲子……還什麼她是未來的少夫人,夫人隻是為了感謝她才請來家裡,她憑什麼就是任家的少夫人,你要是敢再胡說八道我就告訴夫人讓夫人開了你。”
“你……你什麼人啊你!”張如芳聽到孟可欣的話被氣得不輕,她這兩隻眼睛看的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是胡說八道,“你說開就開,你是夫人啊!還是你覺得夫人就必須得聽你的話,我就是看到了又怎麼樣,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怎麼……你以為夫人平日裡喜歡你對你好一點你就覺得自己是這家裡的少夫人了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認清現實好不好,你和我們一樣都隻是請來工作的傭人,不是讓你來做少夫人的,你少做點白日夢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就你這樣的配得上先生嗎?”
“你……”
“你什麼你!讓我說中了你的小心思氣急敗壞了吧,你看看人家……人家溫文爾雅、謙和有禮一看就是世家小姐,你一個傭人拿什麼和人家比……”
“啪!”隨著一聲如同驚雷般清脆的巴掌聲重重落下,在場的幾人皆是一愣呆住了,原本喧鬨的氛圍瞬間凝固在了空氣中,隻留下那道清晰而又響亮的巴掌聲還在耳畔回蕩個不停。
張如芳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五道鮮明的手指印,那紅痕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花般觸目驚心,她身體微微顫抖著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中回過神來,她沒有想到孟可欣會動手打她整個人都懵住了。
孟可欣手心裡的那抹紅色仿佛是從血液中滲透出來的,每一根手指都被這抹紅色所浸潤使得整個手掌都顯得格外醒目,那一巴掌打出了她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氣,她緩緩收回手嘴角微微上揚,傲嬌的神態仿佛在宣告著她的勝利。
一旁的李昕蘭和嚴晶見狀嚇得身形猛地一震倒吸一口涼氣,兩人竭力竭力壓抑著內心的驚恐與不安,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他們完全沒有準備,沒想到平日裡看似溫柔和善的孟可欣竟然會突然動手打人,這和在夫人麵前完全不一樣……或許這才是她的真麵目,平日裡在大家麵前都是裝出來的溫柔懂事,尤其是在夫人麵前,要真是那樣的話她這個人真是太會演戲了。
兩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湧起震驚和疑惑,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這孟可欣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這任家的少夫人不成,雖然夫人平日裡是對她很不錯,但那不也是看在她父親是任家老人……她又是從小在人家長大才會對她和她們不同,可那兒不就代表是讓她成為少夫人吧,一時間各種情緒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交織蔓延暗示著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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