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相師!
到了這個階段,其實朱弦已經完全可以將自己的目的對赤兔直言了。
朱弦一直在為了如何取得赤兔的信任而努力,雖然在此之前朱弦一直將赤兔當作火蝠這個正主兒,但是即便是在知道赤兔並非火蝠之後,朱弦也依舊告誡自己,一定要取得赤兔的完全信任,誰知道赤兔和火蝠之間是個什麼關係?如果是敵人,赤兔倒是一定會全力幫助朱弦拿下火蝠,可這樣的話,赤兔本身也很難找到火蝠,火蝠看到赤兔有了幫手定然是望風而逃。
這倒也罷了,畢竟赤兔的速度擺在那兒,有它的幫助,想必堵住火蝠的去路從而讓朱弦拿下它也並非難事。
但是朱弦卻擔心萬一赤兔和火蝠是不錯的朋友,在這種幾乎可以說是寸草不生的地方,有兩隻妖獸,即便它們種族不同,交上朋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那樣的話,赤兔就未必會幫朱弦這個忙了。
唯有徹底的取得赤兔的信任,讓它相信朱弦真的沒有敵意,她隻是需要火蝠的一些涎液而已。哪怕火蝠的涎液對於它自身而言也極其珍貴,一旦赤兔信任了朱弦,就會知道朱弦肯定會對火蝠有所補償,當然更重要的是朱弦有足夠的能力進行補償,那麼赤兔就有非常大的可能會一起規勸火蝠主動交出涎液。
朱弦沒有想到,自己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卻還不如她拔開赤兔的雙腿看看它有沒有蛋蛋這一個舉動。
赤兔雖然隻是一隻妖獸,可它也是有性彆觀念的,這一點從它竟然會害羞就可見一斑。
無論是人類還是獸類,以及比獸類高一等級的妖獸,一旦身體被某個對象看了個通通透透之後,就會建立起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這就像是共和國古代有一句俗語。叫做生米煮成熟飯,這裡特指的是男女之間的事情。
有時候,一個男人追求一個女人。明明雙方都有一定的好感但卻就是無法取得突破,這時候。如果恰當的使用一些暴力手段,將對方推倒,事態往往並不會往惡劣的方向發展,九成九以上都將會為男女之間捅破那層窗戶紙,從而使得原本就相互有意的兩個人真正的走在一起。
這歸根究底,其實就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被徹底的交給了對方造成的結果。
同類之間的徹底往往會複雜一些,伴隨著一些跟繁衍相關的行為,而對於兩個不同在種類的生物之間。就會簡單許多,往往隻需要被看到了全部的身體,就可以建立一種奇怪的信任。
可是朱弦並不明白這一點,彆說是她這樣做人不久的妖靈,哪怕是一個在人世間經曆過一切複雜的人類,也未必能夠懂得這樣的道理。他們頂多是知道人類男女之間有時候需要用一些特彆手段,卻不會想到人和獸類之間也可以采取類似的方式。
朱弦想不到,也就不敢輕易的嘗試,她為此錯過了很多時間。
赤兔自然更不可能主動回答些什麼,缺乏與同類或者異類交流的它。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可以放心交流的對象,它的嘴就有些閉不上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張屠戶和帶毛豬是什麼呢!”
一人一獸走了一段,或者準確的說是朱弦走了一段。而赤兔很愜意的蹲在她的肩膀上隨著她走了一段路之後,赤兔想起了剛才的疑問,問到。
朱弦一愣,隨即莞爾,這個赤兔,還真是個好奇的小家夥呢。
說起來,朱弦也就是利用了赤兔的好奇心,才能成功的和它進行交談,而現在。朱弦已經可以預計到,自己接下來的旅途將會被這隻小赤兔的好奇心煩死。
“這是一句俗語。整句話是死了張屠戶,不吃帶毛豬。其典故是有個姓張的屠戶。十分凶惡,壟斷了整個鎮子上賣豬肉的活兒,經常短斤少兩而且連豬皮上的毛都不刮乾淨,鎮民們敢怒不敢言。而張屠戶還經常自誇,說是沒了他鎮民就再也吃不上豬肉了。可是人終究會死的,張屠戶死了之後,鎮上卻出現了更多賣豬肉的,並且價格便宜,也不短缺斤兩,毛也刮得乾乾淨淨。於是後來就有人說少了你張屠戶我還要吃帶毛豬了?意思就是這世上不管少了誰,都不會有什麼變化,大家該怎樣還是怎樣。”
赤兔點了點頭,眨了眨它那雙和普通兔子不同的眼睛——說來也怪,一般的兔子皮毛顏色各異,可是眼睛卻無一例外是紅色的,但是這隻赤兔卻是通體火紅,偏偏眼睛卻是藍汪汪的——似乎明白了張屠戶和帶毛豬之間的關係。
於是它又問“既然張屠戶賣的都是帶毛的豬,為什麼會說少了張屠戶我還要吃帶毛豬了?隻有他才賣帶毛的豬,其他人根本就不會這樣,對麼?那應該是有了張屠戶吃的才是帶毛豬,沒有張屠戶就不用吃帶毛豬了啊!這話不對。”
朱弦已經開始有些嫌煩了,她不悅的說道“這句話本來就是死了張屠戶不吃帶毛豬啊!”
赤兔卻絲毫沒有聽出朱弦的不悅,它依舊皺著眉頭,藍色的眼珠子不斷的打著轉,又問“你開始說的是死了張屠戶不吃帶毛豬,可是你後來又說……不對,是你一開始說少了你這個張屠戶難道我就要吃帶毛豬了?後來你解釋的時候卻又說死了張屠戶……”
朱弦再也忍受不住了,喝道“好了,不要再說張屠戶和帶毛豬了!你知道大概意思就行了!你隻是一隻妖獸,又不是人類,你不用把人類的話搞得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