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你已經知道了?”朱弦囁嚅著說道。
許半生笑了笑,道“我並沒有把握能讓那小東西修成肉身之後修為不損,但既然是你答應的,我也自儘力相助。成與不成,也隻能看它自己的機緣了。”
朱弦聞聽此言,頓時心裡激動,跪倒在許半生的麵前,俯身下去,口中說道“主人寬宏大量,朱弦鬥膽胡亂答應,還望主人不要見怪。”
“這也是你和那小東西的緣分,不打緊,但是以後還是不要再用這樣的手段,對它也不公平。”
朱弦點點頭,心念一轉,赤兔便感應得知,從她的胸口之間鑽出了一個小腦袋,但是心裡也有些害怕和緊張,並不敢直接跳出來,而是緊張的看著許半生,心裡想著要是許半生有任何異動,它可是要轉身就跑的。對於自己的速度,赤兔還是有著足夠的自信。
“我也知道這對它不公平,所以我後來還是對它明言了,隻是告訴它我會在主人麵前替它儘量爭取。並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做到。”
許半生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對赤兔招了招手“來!”
赤兔明明還防備著許半生,可不知為何。許半生這輕輕一招手,卻好似有無窮的魔力一般。它竟然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念頭,甚至心裡還有些親近之意,便直接從朱弦的胸口跳了出來,落在了許半生平攤的手掌之上。
許半生輕輕的撫摸著赤兔火紅色的長毛,口中輕輕說道“離開地熱之處,多有不慣吧?修為也受到了影響。”
赤兔宛如蟋蟀那樣喳喳的叫了兩聲,一雙藍色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生動不已。怎麼看也萌的讓人心生憐意。
許半生啞然失笑,又道“倒是忘記了你這小畜生尚且不能口吐人言了。”
赤兔似有不忿,立刻憋著嗓子說了一句“我……會……縮……嫩……哇……”
許半生再度笑了起來,這小東西,倒是學了點兒人言,隻是那吐字依舊極其不清楚,許半生當然聽得明白,這是赤兔在說“我會說人話”的意思。
一股綿柔的精氣度入到赤兔的體中,赤兔一驚,就想跳離許半生的手掌。可是,它很快就意識到許半生並無傷害它的意思,這精氣溫暖和煦。非常的柔和,顯然是許半生要幫它些什麼。
很快,赤兔就感覺到許半生的精氣變得炙熱起來,體內也像是生出一道天火,之前被吳東的“低溫”所影響的修為似乎一瞬間得到了恢複。
那股精氣在赤兔體內走了一個周天之後,便瞬間湧向它的咽喉,赤兔隻覺得自己的喉間微微一痛,它略有些驚慌,卻並不掙紮。隻是任由許半生在它的喉部做著些什麼。
也就是短短幾秒鐘,赤兔就覺得那股刺痛過去了。自己的咽喉之間似乎多了一個東西,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卻並非不能忍受。
許半生此刻才收回自己的精氣,笑著說道“小畜生,你再試著說說話。”
赤兔有些著急,急忙喊道“我不是畜生……咦,我會說話了!”後半句,明顯帶著欣喜,赤兔口吐人言,並且清楚之至,它這才明白,許半生剛才之舉,是幫它塑造了一個人類的聲帶,這樣之後,它便可以清晰的口吐人言了。
“畜生便是畜生,豈能不是?”許半生笑著摸了摸赤兔的長毛,繼續道“你這小畜生,竟然跟我師父還有些緣分?”他顯然是感覺到了赤兔身上還留有林淺的氣機。
朱弦這時候才開口說道“主人,根據赤兔所言,林淺真人早在兩百多年前就已經去過霧島山,那林淺真人豈不是有兩百多歲的高齡了?”
聽到這話,許半生其實也微微吃了一驚,但是這一年多來所發生的事情,現在似乎全都跟林淺掛上了關係,再聽說林淺已有二百多歲高齡,他便也並不覺得特彆奇怪了。
“我師父是去找火蝠的時候遇到你的?”許半生低頭問赤兔,似乎忘記了朱弦還跪在地上。
赤兔和朱弦現在感情已經很深,看到朱弦如此恭謹的跪在地上,心裡也有些替她鳴不平,便道“她還跪著呢,你這人不好,怎麼不讓她起來說話。”
許半生微微一笑,擺擺手說“朱弦你先起來吧,去沐浴更衣,一會兒我要煉丹,你替我護法。”
朱弦躬身領命,自己去洗手間了。
許半生這才又問赤兔“我師父何時遇見的你?”
赤兔這才撇撇它的三瓣嘴,說道“那個壞道士,我和他分彆已經二百三十餘年了,他也不是去找什麼火蝠的,就是遊曆天下湊巧到了那裡。當時火蝠都還沒去霧島山呢。那個道士壞歸壞,實力卻是極強的,二百多年前的我實力也遠不如現在,所以才被他抓住了。不過他也不想傷害我,隻是為了在修行的過程中找個伴兒。他在霧島山住下五年,第四年的時候火蝠才去了霧島山。那家夥自己說是從赤道附近遷移過去的,不過我不大相信它,那個壞道士卻很相信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