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相師!
一個英俊的男子經過依菩提的身邊,和其他男人一樣,都刻意的放慢了腳步,仿佛隻為了多看依菩提一眼。
依菩提並未在意,這樣的男人她今天遇見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絲毫不足為奇。
可是,如果朱弦和許兔兔在這裡的話,肯定能一眼就認出,這個英俊的男子不是彆人,正是在朱弦手上吃了大虧的大主教亨利。
在依菩提的身上,亨利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而且絕不同於他們西方的聖力,更加不是吸血鬼和狼人的靈力。
可以算作是踏在狼人和吸血鬼的屍體上取得了今天的位置的亨利,對這兩種號稱不死的生物實在是太熟悉了。而且,即便是死敵,這兩種不死的生物也絕不會膽大到敢於跑到梵蒂岡這種地方來,哪怕是吸血鬼的親王也絕對沒有這樣的膽量。
東方的修行者?
亨利看著依菩提的背影久久的沉思。
他並沒有把握,因為在依菩提身上波動的靈力,跟朱弦的很不相同。
不過亨利也知道,東方修行者的構成很複雜,並不像他們西方,一個物種隻能擁有一種修行的可能。吸血鬼再如何強大,也是不可能像狼人那樣修行的,更加不可能吸收信仰之力轉化為自身的聖力。狼人亦如此,他亦如此。
而東方的修行,對於西方人來說,始終蒙蓋著一層神秘的色彩,光是修行的方式,就被分成佛道巫三種,並且還有妖獸怨靈等等修行成人之後的特殊存在,他們身上波動的靈力,對於西方修行者來說。那都是截然不同的力量。
隻可惜是擦肩而過,否則,給亨利一些時間。或許他能判斷出依菩提身上的靈力波動跟朱弦有無相似之處。
又或者乾脆依菩提身上的靈力是由多種不同形式的力量構成,那樣的話。幾乎就可以斷定她是東方的修行者了。
亨利不禁有些惱火,因為在從前的時候,聖教廷是絕不會允許東方人成為他們的成員的,外圍成員也不行。可是現在,聖教廷的構成已經太過複雜,囊括了所有的人種,再也不能通過外表簡單的識彆該人是否西方的修行者了。
經曆過上次對朱弦的慘敗,亨利甚至不得不用謊言的掩飾自己犯下的錯誤。他對東方的修行者已經殊無好感了。
尤其是一貫自傲的他,向朱弦求婚竟然被拒絕,還被打成重傷,這對他而言絕對是奇恥大辱。
縱然有教宗的禁令,可發現竟然有東方修行者來到了梵蒂岡這座聖城,亨利終究還是忍不住朝著遠去的依菩提的背影追了過去。
“說不定,這個女孩子跟那個叫朱弦的,會有些關係。”
亨利這純屬自欺欺人,但這也足夠他在事後向教宗交待了,東方的修行者闖入聖城。這是絕不被容許的事情。
梵蒂岡是世界上麵積最小的國家,隻有不到半個平方公裡,擁有梵蒂岡國籍的公民也隻有一千餘人。常住的更是隻有四五百人而已。可是這裡每天的遊客數量至少也數百倍於其常住人口,著名的聖彼得教堂和梵蒂岡博物館門口,幾乎無時不刻都排著長長的隊伍。而梵蒂岡的街道上,足以用摩肩擦踵來形容。
若非亨利是個修行者,根本就不可能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之中尋找到一個已經脫離他視線兩三分鐘的人。
找到依菩提的時候,亨利注意到她在梵蒂岡博物館門口徘徊,但是明顯,依菩提對於那長長的隊伍有些望而生畏。
亨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他找到了跟依菩提搭訕最佳的方式。
裝作不經意的走到了依菩提的身邊。亨利說道“不用考慮排隊的事情了,博物館在下午一點半就會關閉。不再讓遊客進入。以目前的隊長來判斷,不等你排到。時間就已經到了。”
依菩提聞言轉過頭來,她當然能夠認出亨利就是剛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了半天的男子,雖然隻是擦身而過,可修行者的記憶能力是足以令其分辨出眼前飛過的一隻蒼蠅是否曾經掠過自己身前的。
“哦,是麼?”
亨利說的是英語,依菩提的英語能力還不足以讓其完全明白亨利的話語,她也隻是勉強能夠分辨出其中的意思而已。
聽得出依菩提的英語很是生疏,亨利猶豫了一下,便改用生硬的漢語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這是一種試探,如果依菩提是共和國人,那麼她九成以上就是東方的修行者了。
依菩提不虞有詐,開心的笑著說“你會說漢語啊,那就太好了。”
亨利很有風度的笑了笑,不得不承認,他的外表還是很有迷惑性的。
“今天你幾乎沒有可能進去了,不如明天早些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