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金丹,眼見許半生使了相同的一招,心中驚訝許半生區區築基七重天竟然實力如此強橫之餘,似乎也明白了,許半生隻怕也隻有這一招而已,其他的手段,怕是就沒有這麼強了。
他剛才已經吃了個暗虧,沒想到冰雪之間夾雜著一道劍刃,現在哪裡肯上當,自然不跟許半生揮出的漫天冰雪硬拚,而是疾收飛劍,左手一揚,卻是一記掌心雷朝著那冰雪轟擊過去。
雷響之處,紫電如蛇縈繞,空中交織出一道電網,那漫天的冰雪,轉眼便融化在電網之中,冰化水,水化汽,空中一片滋啦亂響之聲。
許半生冷冷一笑,轉手又是一劍,這一劍,其中蘊含玄雷,猶如一道黑色閃電直撲金丹。
金丹情知上當,許半生的第二劍裡竟然沒有夾雜劍刃,再想以掌心雷破掉許半生的第三劍,已經來不及,他隻得揮劍迎上,跟許半生的這一劍硬碰硬。
劍尖一觸及那黑色閃電,金丹便知不妙,玄雷轟然炸開,霎時間四麵八方全是雷響,玄雷竟然組成了一張雷網,照著那金丹籠罩了下去。
一時失察,金丹竟然被這些玄雷炸的半邊身子都有些麻了,他大罵一聲,許半生卻已經取出了開山石斧,雙手握斧居高臨下的重重一斧斬落下來。
耀光金雷凝聚在斧刃之上,在金丹頭頂炸開,一時間,金丹眼前的世界完全變成了白色,他極目四望,卻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耀光金雷將光的屬性發揮到了極致,對金丹造成了短時間的致盲。
此時,那金丹終於意識到許半生使用的招式來自何處,他怒道“好賊子,五行神雷,你竟然是太一派的人……”說至一半,腦中也想起許半生的模樣,他陡然驚悟,難以置信的叫喊“你是許半生!你竟然是許半生!好賊子,你殺我師兄,我還沒去找你的麻煩,你竟然闖我血鴉島聖地。”
許半生冷冷一笑,情知金丹此刻根本看不見自己,他早已悄然換了個位置,開山石斧已然收起,右手再度持劍,左手卻握住了冰絲鞭。
一鞭輕揚,在空中卷了個圈,也便布下了百餘枚陰沉木雷。
陰沉木雷迅速沉下,沒入耀光金雷發出的強光之中,法力一催,頓時雷聲轟隆,金丹又被炸了個七葷八素。
這時,許半生才冷冷說道“禁地?你是說那真龍主穴麼?你們血鴉島真是自取滅亡,竟敢私造靈脈,幸好被我發現。這所謂禁地的真麵貌傳將出去,隻怕你們血鴉島將會迎來滅門之災!”
金丹震怒,聞聽許半生此言心中更是焦急萬分,他原以為許半生隻是不小心發現了這裡,趁著他疏忽,跑到這裡來大肆吸取靈氣來了。雖然也心存疑惑,兩個築基怎麼可能吸收了整個湖裡的靈氣,可也絕想不到許半生竟然已經發現了此地的秘密。
本就恨不能手刃許半生,現在的金丹,更是恨不得將許半生碎屍萬段。隻可惜許半生金雷之後便是木雷,木雷之後又是水雷炸來,被許半生搶得先機的金丹,一時之間竟然騰不出手去還擊。
“那便更留不得你了!”拚著修為受損,金丹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今日也要讓許半生神魂俱滅,斷不能放他離開,金丹硬扛著許半生的五行神雷,終於是將自己的本命血鴉召喚了出來。
看見腳下漸漸淡下去的強光之中隱約有一片極大的陰影,對血鴉島已經很是了解的許半生,立刻就想到了這是那金丹的本命血鴉,他立刻取出劉處玄的鼎爐,息壤土雷自行生長,轉眼就在他腳下形成了一塊極其厚實的土牆,阻擋血鴉的攻擊。
估摸著了凡應該已經走出很遠,許半生道“今日就算是死,也值了,以我一人之命,換你血鴉島上下千人性命,哈哈哈,何其快哉!”
話說的好像已經置生死之度外,可許半生怎麼可能真的準備好了犧牲?他這隻不過是為了麻痹金丹,因為接下來,他要動用殺招了。
也是活該這金丹倒黴,他若不是急於殺了許半生,好再去追擊了凡,也不會這麼快就動用本命血鴉。許半生對付血鴉可算是有了極其強大的經驗,尤其是他有太一洞天在身,隻要傷了血鴉,便可以太一洞天收之,可以說,若是金丹使用其他的手段,許半生可能真的會左支右絀,可他最不怕的就是血鴉。
口中默念著法訣,許半生的身體已經完全懸浮在空中,身體筆直,猶如一杆長槍。
他的身上,再也沒有絲毫法力波動,就仿佛他散儘所有修為,一下子成為了凡人一般。
血鴉幾經上衝,終於衝破了息壤土雷組成的土牆,眼見許半生就在上方百餘丈的地方,當即口中發出一聲厲鳴,雙翅一拍,疾飛向上。那長長的利喙,閃耀著金屬一般的寒冷光芒,若是被它這一下啄中,饒是金丹隻怕也要少了半條命,遑論築基。
許半生卻是仍舊宛若法力全失,口中不斷念動著法訣,眼看那血鴉距離他的腳底隻有不足十丈的距離。
金丹也有些訝然,他不知道已經展現出遠超其境界實力的許半生,為何突然變得毫無抵抗之力,難道是真氣用儘了?
可就在下一個瞬間,血鴉已然接近許半生不足五丈之遙,許半生卻是猛然一睜眼,金丹頓時看到頭頂如同天被打開了一個缺口,滔天之水直落了下來,水中隱約聽見龍吟之聲,金丹莫名,卻知不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