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赴會_那棵大柳樹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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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赴會(1 / 1)

那棵大柳樹!

第二天,高野早早的起來,刷牙洗臉,在外麵跑了一陣子,踢踢腿,彎彎腰,伸伸臂,吐故納新,擒拿格鬥,操練一番。兩個腿上打了個綁腿,一切收拾妥當。泡了一杯茶,等著吃早點,胖大嫂今天來得早,昨天,一場大風揚塵,整個食堂裡,鍋台上,桌子上,地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的塵土。盧大嫂洗洗涮涮,打掃衛生,麻麻利利把個食堂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今天的早餐是荷包蛋,醃黃瓜,涼拌洋芋絲。外加一塊豆腐乳。主食是花卷。早點做好了,胖大嫂站在食堂門口,大聲高喊“吃早點了,吃早點了。”高野聽見喊叫,起身到了食堂,其他的幾個員工,也陸續趕來。胖大嫂給每個人的碗裡舀了兩個荷包蛋,大家坐在一起各自吃了起來。胖大嫂搖著頭說道“昨天那個鬼天,沙塵暴,風沙恨不得把人埋掉呢!”高野問道“大嫂昨天乾什麼去了,怎麼沒有上班?”“昨天恰巧碰上盧總,請了個假,我娘家的一個大伯去世了,去送了個人情。”“哦!多少歲了?”“九十六了。”“長壽啊!兒女肯定孝順啊。”“我大伯是個離休乾部,工資高,兒女們都搶著伺候。不過我大伯有主意,自己單另住一個院子,兒女們挨著伺候,吃住全包,方便,要是站在一個兄弟家裡,那矛盾就多了。一年到頭,我大伯把吃喝拉撒除過,給自己留一點點,其餘的,給兒女們全都發了紅包,將來誰也不落抱怨,現在的弟兄們,為了父母的養老問題,大打出手,翻臉無情的事情多得很。虧當我大伯還有幾個退休金,要是沒有,或許早已不在人世了。”“說的也是,家家有本難言的經。”大家吃著聊著,突然高野的b機響了,高野一看是盧大哥的電話,趕緊把碗裡的的湯喝完,拿了兩個花卷出去,到辦公室接電話去了。

一會兒,盧大哥開著車來了,高野趕忙迎了出去,盧總下了車,環顧四周,說道“早飯吃了沒有?”“剛剛吃過。胖大嫂來得早,大哥,你吃了沒有?”“我出來吃了個牛肉麵。走,到辦公室坐坐。”高野隨著盧總來到了經理辦公室。辦公室裡的火滅了,因為想著今天要去赴會,早上高野也就沒有架火,高野問道“大哥冷不冷?我想今天要去刀疤那裡,也就沒有生火。”“不冷,畢竟是春天了,地氣轉暖,再冷也回不到冬天去。泡點茶。”高野連忙用電熱壺,燒了一壺水,給盧大哥泡了一杯西湖龍井茶。給自己也泡了一杯,坐在盧總的對麵,兩個人商量對策。從進門,到結拜儀式,到餐桌上吃飯等等,一一考慮周全。高野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拿來一把明光閃亮的鋒利的匕首,插上刀鞘,十分精美。高野遞給盧總,盧布拿過來一看,小巧玲瓏,精美絕倫,連聲讚歎不已“好刀,好刀啊!”“大哥帶上這個防身。保證一刀見血。拿好。不行的話我給你打個綁腿,把匕首彆在裡麵怎麼樣?”“好的。”高野給盧總打了個綁腿,把匕首彆上去,讓盧總在地上,轉來轉去,走了幾圈,看看舒服不?盧總在地上試了試,踮起腳,踢踢腿,說聲“可以了。沒問題。”這時候,幾個員工吃過早飯,沒有什麼事情,來到盧總辦公室裡打招呼,一看來了彆人,盧總轉移了話題,說起公司的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安頓他們如何如何,做好份內的事情,大家洗耳恭聽,點頭稱是。

這裡的春天很怪,喜怒無常,昨天大風揚塵,今天風和日麗,太陽暖和和的,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飛來飛去。高野到了食堂給胖大嫂說了聲“上午出去,不吃午飯。”胖大嫂笑著說“中午不吃飯,到哪裡去吃好的?”“中午有個朋友暖房,請吃飯,送個禮。”“哦!那好,我就中午給你不做飯了。高野你的對象長的怎麼樣,領來讓嫂子瞧瞧,漂亮攢勁不?”“她每天上班,忙。”“在哪裡上班?”“在縣城一個商店裡,是個售貨員。”“哎喲,高野你行啊,找了個售貨員,那可是個令人羨慕的職業啊!”“你摸過姑娘的手沒有?”高野笑著不言語。“你看看,不敢說了,害羞了吧。親過嘴了沒有?那可香了,比糖還甜,比蜜還黏。”高野還是笑著不言語。“你摸過對象的胸脯和大腿了沒有?”高野還是不說話。胖大嫂見高野隻是笑著不語,急了“哎哎哎,高野你是個木頭啊?我看看。”說著笑著就撲了上來,伸手就摸高野的褲襠,高野一躲身,胖大嫂一個爬撲,爬倒在地上“媽吆”一聲,高野笑著扶了起來,一溜煙跑開了。胖大嫂嘴裡叨叨“世上還有這樣木瞪的人呢,長的聰聰明明,麻麻利利,英俊瀟灑,咋就這麼不開竅呢……”

中午時分,盧總和高野驅車前往,輝煌大酒店,下了車,刀疤一夥,早已在門口等候,進了門,門口的美女服務員,身穿彩色綢緞旗袍,彬彬有禮,齊刷刷站在兩旁,歉身問好“先生您好,歡迎光臨!”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刀疤領著盧總,簇擁著上了樓。這是縣城裡最豪華的酒店,裡麵寬敞明亮,金碧輝煌,花草樹木,假山石窟,潺潺流水,鳥兒啾啾,令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在二樓三個八的房間裡,刀疤給盧總遞煙點火,刀疤一一介紹“諸位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盧大哥,高大哥。”盧總,高野笑著抱拳示意,刀疤介紹他的幾個鐵哥們,這是王二,這是張陽,這是黑狗,這是熊濤,這是石頭,我的小兄弟。你們沒有見過的。盧布、高野一一握手見麵,當盧布握手走過,高野握著前麵幾個刀疤兄弟手的時候,發現他們手心發汗,手在微微顫抖。握到石頭手時,暗中覺得,石頭用力加勁,高野知道,暗流湧動,是在試探自己的功力,高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猛地發力,隻聽得石頭指頭骨節叭叭作響。石頭急了,媽呀一聲,嗖的掏出一把匕首,亮殺殺刺來,差點刺在高野的肩上,說時遲那時快,高野手疾眼快,一個躲閃,一手抓住石頭拿著匕首的手腕,奮起一拳狠狠的搗在石頭的臉上,飛起一腳踢在石頭的褲襠裡,當即石頭癱倒在地,高野一把奪過匕首,像拎小雞一樣,一把拉起,將石頭的手心按在餐桌上,哢嚓一聲,匕首插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插在石頭的指頭縫隙裡,穩、準、狠。匕首牢牢的插在餐桌上。把個刀疤一夥嚇得魂飛魄散,跪地求饒,百般指責石頭的無理取鬨,無情無義壞了大哥的事情,石頭顫顫抖抖,褲襠裡早已濕了一灘。隻是說“高大哥厲害,百聞不如一見,今天算是領教了,佩服佩服。”高野說“今天是盧大哥和我,丁有仁兄弟結拜大事,看在盧大哥、丁老五的麵子上,我不願見紅,暫且就饒了你,若是再張狂,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傷胳膊斷腿,那就保不住了。滾!”刀疤見狀,心懷不滿,認為石頭不自量力,臊了臉麵,讓自己很是難堪。氣不打一處出,走上去對著石頭,就是幾個耳光,盧布上前,急忙拉住,說道“都是兄弟,何必呢!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深淺,今天領教,也算是開了眼界。”刀疤這才作罷。那石頭見狀,噗地,跪倒在高野麵前,叫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鬥膽冒犯,今後小弟,願與大哥結為兄弟,鞍前馬後,聽從調遣。”高野冷冷說了聲“起來吧,以後再說。免了,起來!”石頭起來,戰戰兢兢站在一邊。高野拉著盧總的手說“這是我大哥,今後不得騷擾。若是有求於大哥的事情給我說一聲。盧大哥考慮情況回幫忙的”盧總笑著點了點頭。

美女服務員,被剛才激烈搏鬥,嚇得心驚肉跳,正想著報警,但又看到他們握手言歡,這是唱的哪一出呢!不過倒茶的空隙,掃了一眼高野,帥呆了,英俊威猛,風流倜儻。水杯倒滿了,都不知道,忽聽有人喊,才回過神來,茶水,洋洋灑灑已經從桌子上流了下來。忍俊不禁,趕忙擦拭乾淨,心裡突突突的臉一紅,頭一低出去了。在刀疤的安排下,大家圍著桌子坐了一圈,盧總上座,高野左邊,刀疤右邊,刀疤的幾個小兄弟,依次分彆坐下,喝一會兒茶。喧了幾句。

時辰到。在包廂的正堂,擺放著香爐,果品等等。盧布、高野、刀疤三人,淨手焚香。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說道“我盧布”“高野”“丁有仁”“三人誌同道合,肝膽相照,共創輝煌,造福一方。今歡聚一堂,海誓山盟,結拜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今後兄弟當互幫互助,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同甘共苦,共創未來。結拜人”“盧布”“高野”“丁有仁”欽此。依次排行,盧布老大,高野老二,丁有仁老三。兄弟三人相互擁抱,周圍想起一陣掌聲。爾後,大家按次序,依次坐下。美女服務員小心翼翼的走到刀疤跟前,說道“大哥,你們菜備齊了。”刀疤一揮手說“抓緊上”服務員忙不迭迭,抓緊上菜。滿滿的一大桌子。一番客套之後,大家動筷子,涼菜一盤驢肉,一盤牛肉,一盤小黃魚,一盤乾炸帶魚,一盤沙蔥,一盤涼粉,一盤醋泡花生,一盤洋蔥木耳,一盤手撕雞,一盤香辣蕨根粉。熱菜一盤乾炸羊排,一盤清燉鱸魚,一盤油燜大蝦,一大盤熱騰騰軟爛豬手,一盤金錢肉,一盤大閘蟹,一盤爆炒腰花,一盤乾鍋土豆片。酒,喝的是劍南春,煙,是軟中華,茶,是西湖龍井。刀疤激動的站起來說“大哥,讓你受驚了,小弟給你賠禮道歉,先乾為敬。”說著一仰脖,喝的一乾二淨。亮杯。盧總說“小弟不打不成交,你我二人也是緣分,今後要互相幫助,披肝瀝膽,心心相印,共同發展。”刀疤又端起酒杯,說道“二哥,承蒙厚愛,教育做人,佩服佩服。二哥功夫高超,什麼時候,給我們教一教啊!”“哈哈哈哈,那有什麼,來乾杯”刀疤一夥都領教過高野的本領,高野目光,像一把犀利的劍,掃了一遍刀疤的兄弟,令大家膽寒,個個站起來,恭恭敬敬說道“二哥功夫高超,為人寬厚,佩服佩服。”一番輪流敬酒之後,猜拳行令,不亦樂乎。席間,盧總對刀疤說道“三弟,你做的什麼生意?”“我主要是有個沙場,養著幾輛大車,其他的則是有機會就做一把。沒有就等機會。”“好吧,既然兄弟這樣說了,那我就表個態,我們工程公司,用的沙子主要用你們的,價錢,每車比彆人多五塊錢怎麼樣?合同三年,但是必須保證質量。若是質量出了問題,那就保不住了。改天過來簽合同怎麼樣?”刀疤聽了,喜從天降,歡喜的不得了。盧大哥這麼爽快,笑著端起酒杯說道“小弟謝謝大哥,感激不儘。乾杯”“有錢大家賺,誰讓今天咱們是兄弟了呢!”大家吃菜,刀疤把菜盤轉了轉,有一道菜停在盧總的麵前,笑著說道“大哥、二哥,這道菜嘗嘗。”“這是什麼菜?”盧總問道。刀疤壓低聲音,悄悄的說“大哥,你們吃一口,感覺一下。”盧總、高野夾了一筷子放在嘴裡慢慢咀嚼,像是肌肉。盧總又問道“到底是什麼啊?”刀疤抿嘴笑嘻嘻的說道“是驢的那個東西。大補啊!”“哦,是驢球啊!”大家哄的一聲大笑。刀疤說“是、是、是!不過叫的沒有那麼露骨難聽,這個菜名叫金錢肉,你看,圓圓的長長的,切成一片一片的,像硬幣,美名曰,金錢肉。大哥,這可是吃啥補啥,男人吃上,晚上勁大,美得很,大哥多吃點。”說著刀疤又給盧總的碗裡多夾了幾片。大家吃菜喝酒,都圍著盧總、高野,歡天喜地,氣氛更加和諧熱烈了。刀疤,還有他的幾個兄弟,放開肚皮,喝的醉醉熏熏,大哥長大哥短的叫個不停,爭相給盧總、高野帶酒。盧總半醉中保持一份警覺,高野喝的有點多,盧總看差不多了,就對刀疤說“三弟,酒海不乾,沒有不散的宴席,見好就收。以後常來,咱們再喝怎麼樣?我們先走了。”刀疤點頭哈腰,笑著說“一切聽大哥的,改天我去拜訪大哥。”“好的。後會有期。”盧總、高野和大家一一握手告彆,出了賓館。正要上車,盧布的兩個小舅子匆匆趕來,在招手喊到“姐夫,姐夫,我們在這裡。”“你們怎麼來了?”“我姐姐不放心,打電話,讓我們過來。進去不好意思,也不合適。我們兩個就在這裡等你們出來。”“那好,把車開上回家。”盧布的小舅子開著車,大家興高采烈,眉飛色舞,說說笑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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