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之娘子真霸氣!
遠在京城之中,一切風平浪靜。
不過似乎靜得過頭了。
李淑涵最終是被抓回將軍府了,然而被抓的時候她的反抗過於激烈,磕老人腦子,人事不省。
這下就算有天大的責怪也施展不出來了。老太君就這麼一個嫡孫女,若因這次的事毀了,她要後悔的。於是將之前的矛盾拋諸腦後,派人請了太醫給李淑涵治療,又吩咐丫鬟們守著李淑涵醒來。
白芊芊腦袋上也纏著紗布,她養了兩三天,已經好了,在人前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這日老太君和柔姨娘一同來探望她,她柔柔弱弱的起身行禮,當然被柔姨娘阻止了“你身子還未好,暫且免禮吧。”這是老太君的意思。
“謝老太君。”
老太君麵上笑得慈愛“丫頭,委屈了吧。淑涵她真太不懂事你們平日裡關係那樣好,她做出這樣的事真是太過分,等她醒來,我定然是要好好責罰她的。”
白芊芊心裡暗恨,老太君好生偏心。表麵上說是要責罰李淑涵,卻又刻意強調她們表姐妹平日的關係好,這根本就是在逼她為李淑涵求情。
“老太君不可!淑涵她本性不壞,平日裡雖然頑劣,但是也有個度,這次定是受了什麼刺激,才對我下此狠手。我受了傷不打緊,卻不能再刺激淑涵了。求老太君看在我的請求上,饒過淑涵這次。”她一邊求情,一邊流淚,好不可憐。
這本也是老太君想看到的結果,但是她總覺得白芊芊的話刺耳得很,但是白芊芊麵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異樣。
興許是她想多了吧,老太君見白芊芊如此識相,嘴上說道“你如此明事理,真是難得。我會讓人給你送些東西過來,好好養著吧。”
柔姨娘聞言上前攙扶老太君,二人就這樣離去。
白芊芊愣愣瞪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良久,揮手打落邊上的藥碗。恨恨的咬牙,眼裡閃著凶狠之色。
聽到動靜進門查看情況的小丫鬟瞧見白芊芊這副樣子,瑟縮了肩膀,卻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自徐思雨嫁到司徒家之後,獨守空房已有十來天。前兩天司徒黎還住在書房裡頭,白日會抽個時間跟徐思雨一同用膳,又陪徐思雨回了躺娘家,後幾天他索性出門去,直接宿在外頭了。
得知這個消息,最為操心的還是秦夫人。她好不容易促成了司徒黎的婚事,兒媳婦又是自己中意的人選,接下來本該直接等著抱孫子就好,哪知道司徒黎竟然讓徐思雨獨守空房。
徐思雨每日都要到秦夫人這兒來請安,有時候被秦夫人留下聊天,她麵上神情安然,言行得體。從未在秦夫人麵前告過司徒黎的狀,也因為如此,得知一切的秦夫人對徐思雨倍感心疼。
“思雨啊,你在這司徒家住的可舒服?府中下人可有怠慢?”秦夫人殷切的問候她。
“府裡一切都好,無人敢怠慢我。這裡已經是我家,在自
己家中,還有什麼不自在的呢。”她帶著淺笑,說出此番真誠的話,眼裡氤氳著些許落寞,儘數被秦夫收入眼底。
秦夫人憐惜徐思雨,有心想安慰她一番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婆媳倆於是靜默的喝著茶。
半晌卻有小廝來稟報“啟稟夫人,外頭有個女子,自稱認識大公子,要見大公子一麵。”
徐思雨還未做出反應,秦夫人手已經拍桌上了“哪裡來的野女子!我司徒家豈是想進就進的,直接亂棍打出便是!”
秦夫人第一反應便想到了之前司徒黎同她說過的那位有夫之婦。心裡本就膈應得慌,徐思雨這個準兒媳還在旁邊,更要表態,省得生了嫌隙。
那小廝驚訝了一瞬,朝秦夫人拜了一下,領命離開。
徐思雨這才反應過來,她想到的卻是顧子柒,她唯一見到司徒黎發自內心溫柔對待的一個女人。
“母親,我們還未了解是誰來找我相公,興許是認識的人呢。要不先出去看看吧?”她道。
秦夫人這時候轉頭柔柔看著她,語氣充滿無奈“思雨,你心腸太軟,遲早要吃虧的。”她意味深長說完這句話,卻同一旁的丫鬟吩咐了一句,要她們送徐思雨回去歇息。
徐思雨不好拒絕,對那外頭的女子又好奇得緊。半路上便與自己的貼身丫鬟說了話,讓她去看看情況,若有需要,順便幫那女子解圍。
司徒家的大門前,比平時熱鬨。
小廝向守門的傳達了秦夫人的意思,然後站在一旁瞧熱鬨。
喬煙雖是個女流之輩,但是她受顧子柒的指導,在人前也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她掏出一張信封再三確認,地址是沒錯的。信紙上的字的確是顧子柒等我沒錯。她相信這種歪七扭八的字隻有顧子柒寫得出來。
“我們確確實實是來尋司徒公子,還請通稟一聲。”喬煙道。
那幾個守門的剛收到秦夫人的命令,哪裡會放喬煙進去。卻因為她一個女人,不好直接下手,於是其中一個守門的說道“我們司徒公子不久前才剛大婚,又豈會在外頭認識你這樣的女人,快些離開,休要糾纏了!”
喬煙的容貌在鄉下還有幾分嬌妹,到了這京城,卻和許多大戶人家的丫鬟無異。唯有她身上不卑不亢的氣度為之添了幾分風姿。
她擰著眉頭,心裡有諸多猜測。這司徒黎成親的對象是誰?顧子柒又是否在司徒府中?
“呀?早知司徒公子成親,我們就該備上一份厚禮,此時來晚,實在罪過。”一轉眼喬煙便成了道喜之人,打的那侍衛措手不及。
到底是司徒家的侍衛,總比一般的侍衛要機敏一點。他道“你們自稱是我家大公子的朋友,卻無信物,又稱是來道喜,卻無請柬,我看你們根本就是哪裡蹦出來的賊人,要在司徒府門前鬨市!稱我們家主人還未發怒,你們識相離開,也免遭罪責!”